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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那没粥了。”他居然还耍起了赖皮。 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会儿,苏青的肚子都叫起来了,只好妥协:“那好吧,不过,只能摸一下。”她心里别扭得很,“轻轻的一下哦。” 沈泽帆笑着逼近她,在苏青恐惧的眼神里,猛地把她扑到床上,整个人都搂到了怀里,一只手禁锢住她,一只手掐住了她的一只小乳鸽,在掌心狠狠揉捏。 “你捏疼我了,混蛋!你当揉面团呢。”说好的“轻轻的一下”呢?说好的呢! …… 苏青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香喷喷的小米粥熬好了端上桌,她看都不看一眼,明明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小姑娘人还挺有骨气,看都不看一眼。 沈泽帆给她盛出一碗,缓缓放她面前:“来,尝尝,我亲手熬的,旁人可没这口福。” “不吃。” “还生气啊?”她把她搂怀里亲脸颊,“真揉疼了?” “肿了。”她没好气。 “肿了啊?这么严重?那可得好好瞧瞧了。”他装模作样地弯下腰,伸手就要去剥她的衣服。 苏青吓了一跳,连忙拢紧衣襟,气呼呼地看着他。 沈泽帆却忍俊不禁:“你可真不经逗。” 苏青这才知道又被他耍了,气得搡了他一下,拖过小米粥就吃起来。 “小心烫。” 结果,还真烫到了。 连小米粥都跟她作对——苏青悲哀地想,手里的勺子都掉到了碗里,心塞得很。 沈泽帆也真不够意思,直接坐位子上笑出来,笑得还挺大声。苏青凉凉地瞧着他,不说话。 沈泽帆笑够了,才收敛起来,拖着装着小米粥的碗到了面前,舀起一勺放唇下慢慢吹凉,嘴里道:“笨手笨脚啊。” 苏青说:“你手脚灵活,行了不?” “呦,还使小性子呢。”他笑眯眯瞅她,“欠收拾啊?” 苏青缩了缩脖子,这笑里藏刀的。 沈泽帆伸手就搭在了她肩上,商量的口吻:“吃还是不吃?就您一句话的事儿。”勺子抵她嘴边。 苏青很识时务地张口,“啊呜”一口,连勺子一块儿叼住了。沈泽帆稍稍使劲,还没抽出来,不由讶然,刮目相看地瞅着她。 再看她,眼睛里都是促狭,得逞的表情,甭提多得意了。 沈泽帆啧啧:“叼住只勺子就了不起了啊?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吃瘪?小姑娘就是幼稚。” 苏青不开心了,脱口而出:“你说谁幼稚?” 一开口,那勺子就从嘴里掉了出去。苏青心道中计了,可已经来不及叼回去了。 心里,顿时就有些怅然若失。 沈泽帆拿掌心顺顺她脑袋:“乖,别闹了,赶紧喝粥。一会儿我还要出门,可没这闲功夫在这儿盯着你。” “你要去哪儿啊?”苏青舀了一口粥喝,抬头问他。 “老陆,让我填份履历表。” “干嘛啊?” “谁知道啊。”牢sao完了,他拧眉看她,“小丫头管的越来越多了啊。” 苏青埋头继续喝粥,不搭腔了。 沉默是金,打不过,那就非暴力不合作。 临走的时候,沈泽帆还狠狠摁了一下她脑袋:“乖一点啊。” 苏青还是不说话,等他出了门,把门碰上了,才狠狠丢下勺子,朝门口的方向比了个中指。 …… 沈泽帆去了趟复兴路X号院的办公厅,听完陆平谷一通唠叨,出来时拍着手里的文件掏了掏耳朵。 人要年纪大了,就开始啰嗦。 明明自个儿年轻时也是个不着调的,现在一副前辈的样子跟他扯大道理。沈泽帆翻了翻手里的履历表,呵了一声,满不在意。 这大院办公区地方窄,满打满算三幢楼,还栽了满院的银杏树,也就过来的路上划了几个框的停车区。沈泽帆就把车停外面了。 去到外面取车,有个交警正在周围徘徊,手里对着条子准备下手呢。 沈泽帆这就乐了,两步踏上台阶,把手搭人家肩上:“哥们儿,赚外快呢?您也看看我这什么车啊,办公呢。” 交警转过脸来,冲他笑了笑。 一张白净清秀的脸,眼角却生了颗红色的小痣,笑起来极妩媚。 沈泽帆收回手,脸色变得有些淡。 叶一蔓把笔夹板子上,对他笑了笑,大大方方伸出手:“好久不见啊,沈泽帆。” 沈泽帆往她那只漂亮的手上瞧了一眼,嘴角有些讽刺,没接。 他这人要不给人面子,那就不给,场面话都懒得说。 叶一蔓也知道他什么样子,也不尴尬,自然地收回手:“很意外吧?我警校毕业了,这段日子在这儿实习,是协警。”她侧过身把臂章亮给他看。 沈泽帆冷淡地点点头:“好好干。” 他说完就要走,叶一蔓伸手拦住他:“沈泽帆!”这次语气有点气急败坏了。 “嘛呢?” 叶一蔓跺了跺脚,有点沉不住气了:“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啊,我就是跟你说说话。” “说说话?说说话你打算贴我条子啊?”手指弹在她手里那沓单子上。 “我哪儿敢啊。”她跟他赔笑,又好声好气了,还带着点儿恳求,“我好不容易回一趟,你别这么大脾气行吗?咱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那些年,在南京也算是同学,读书那会儿就隔两条街,你别对我这么凶成吗?” 沈泽帆似笑非笑,摆明了不吃这套。 这人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人又喜欢又着恼。 他这种人,被他看在心里的那是宝贝,千万般宠着,看不顺眼的,你对他再好,他都当驴肝肺,还他妈嫌你烦哪。 叶一蔓父母也是海总机关里的高级干部,不过早些年调走了,去了北海那边的下属机关。她人挺乖巧,挺会逢源,可能让她这么低声下气还去那会所里当戏子,只为吸引人注意的,也就他了。 可她做到这份上,这人还是半点儿不放心里,不止不放心里,还把这份心意当垃圾似的往地上踩。 怎么叫人受得了? 叶一蔓憋着气:“当年为了你,我都跟童晔掰了,你知道肖望他们都怎么说我的吗?说我不要脸,上赶着的□□?你怎么还对我这样?对我好点儿你能少块rou啊?” “我又没让你跟他分。”听听,多没良心,简直是个王八蛋。 “沈泽帆,你混蛋!”她骂他,可语气里还带着嗔怪,说不清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直说吧,童晔让你接近我干嘛?”沈泽帆也直接。 似乎是不耐烦看着她,他低头掏出一根烟,慢悠悠点燃了,迎着风甩了甩,那火就在指尖旺了起来,一烧一大截。 抖一片的灰。 叶一蔓似乎还有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