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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移话题:“你早知道罗小北是你旧下属的弟弟?” 路怀星摇头:“不知道。” “也对,看这位罗老干部的行事作风,估计公私分明比庄默还严重,绝对不可能把弟弟领到单位玩。” 傅重明停顿片刻:“所以您觉不觉得,很巧。” 巧合是存在的,比如人类诞生于地球就是大宇宙里最标志性的巧合,甚至于地球如果半径再大点,人类都不是今日面貌。 可路怀星只是个个体,他身边的巧合,最近有点太多了。 “您说,您一进场,身边就是您当年亲自给了额外分的火种——我,还有一个旧下属的弟弟,尽管当时您不知道他身份。” 路怀星嗯了一声,傅重明继续:“紧接着,您遇到了文诤远,旧日科技前沿的代表人物,尽管,这回是他自己不知道。” 再然后,林霜,一个曾被他亲手接生,与他有相同名字的女孩;安德烈,无名军团第二枚火种,凯丽·刘,A级防卫官中的顶尖;袁行知,治安部队的精英。 世界上毕竟还是普通人多,但这群人却像彼此间引力格外大似的,飞快凑到一起。 路怀星:“我一直猜,光塔安排你、安德烈和凯丽出现的目的,是杀我。” “嗯,如果你第一次撞上凯丽·刘,根据防卫军团的培训,你这种明显有疑点的家伙肯定会被重点盯防,稍加挑唆可能就会演变成光塔想要的对立。” 路怀星:“对,可惜了,遇见的是你这种五毒俱全的三流货。” “缘分天定啊。”傅重明感叹,“所以看在三流货立功表现的份上,能荣幸地抱抱长官漂亮的腰吗?馋死了!” “滚!” 他们没有留在罗小北“家里”,已经到了午夜,是该睡觉的时间,比赛中贸然做出违背日常生活习惯的事也是有风险的,可不是熬夜容易猝死这种科学性风险,万一蹦跶欢了引起鬼怪注意怎么办。 况且袁行知作为罗小北领回家的“男友”,和他挤进了一间房,路怀星到不太担心他今夜安危。 “但半夜惊醒发现身边人不见了,或者怎么都叫不醒,其实也是经典恐怖场景了,不要以为很多人一起睡就安全。” 傅重明站在一边说风凉话,幸亏罗小北听不见,不然要吓哭。 提刀的黑衣青年从他身边路过,冷飕飕地哼了一声。 傅重明眉开眼笑地追上:“你看秦爱爱进场就该知道,这种时候了,锦鲤扛不住光塔,说吉利话还是咒人,只要不是光塔规则允许的道具或技能,那就都是没用的。” 所以,S级防卫官什么时候注意过言辞了?除了宣告处决的时候。 一黑一白两个影子走在商业街上,城市里灯火通明,一片不夜城,只是根据设定,“无常”是不会被活人看见的。 所以他们随意而散漫地在城里闲逛,可以肆无忌惮盯着炸鸡柳大姐的锅猛瞧,也能随便旁观新鲜糖葫芦是怎么蘸出来的。 唯一的弊端是,食物太香。 路怀星阴沉着脸,叼着傅重明带的营养液,目光阴森地看着热乎的鸡柳。 那视线都快变成高能射线了。 “走啦走啦。”傅重明赶快去拉他一把,“那边再逛逛。” 逛街,并不只是为了平复心情和放松,更是找疑点。 “既然比赛范围不止一个小区,那这片区域也不能浪费着。”傅重明随便抬手从烤羊腿的吊炉上横着穿过,像是触摸一团全息投影,觉得格外新奇。 他们在商业街闲逛,很快就要走过一圈了。 “二位吃饭吗?” 傅重明与路怀星齐齐转头。 傅重明乐了:“叫我们?” “二位还没吃?挑花眼了吗,今晚本店举办‘羊rou节’,有全羊夜宴哦!”一家餐厅门口站着一位穿旗袍的迎宾小姐,笑容可掬,言谈优雅,只是与周围商业街夜市小吃的风格略有些疏离。 但傅重明兴致盎然的原因很简单——这女人大白天,不,大晚上见鬼了! 无常的大帽子太碍事,两个人都摘了,可那一身黑白搭配、飘飘摇摇的长袍没换,傅重明还好,头发在头顶扎了个利落的发髻,但路怀星那头青丝可还披在身后,这妹子难不成以为他们是古风cospy? 两人对视一眼。 路怀星挑眉,向着看似正常的门脸示意。 傅重明咧嘴笑,昂首阔步就走了进去,甚至还十分配合地说:“有包间吗?今天有打折特色菜吗?” “有的,今天所有羊rou菜都打八折呢。”迎宾女服务员依然保持微笑,“但是抱歉,我们店客满,没有单间,只能坐在大厅呢。” 傅重明又不是真来吃饭的,所以点头:“也可以吧。” 不过他还是演了一句:“那赠果盘吗?你看你都没给我提供包间,不能满足客人需求,不给补偿?” 服务员竟然顿了顿,业务生疏地回答:“呃,还需要果盘?那,那也行吧。” “切。”傅重明嘲讽一笑。 服务员很快把他们领到桌上坐好,周围都是热闹的食客,这家店装修很有古意,墙上挂着写意字画,头顶是八角宫灯,桌面都是深色木桌,配着青花瓷盘,若不是深知光塔比赛的危险,傅重明简直都想点两根蜡烛放桌上,吃烛光晚餐。 谁知他还没看菜单,就听见对面路怀星声音冷淡地吩咐:“就主厨推荐这几道,再给我上两根蜡烛,约会。” “好的,先生请稍等。” 傅重明缓缓抬头。 路怀星呲牙,皮笑rou不笑:“帮你演像点。” 傅重明神色凝重:“亲爱的,想和我约会吃烛光晚餐可以直说,不用找借口的。” 佩刀咔哒一声放在说上,傅重明面不改色:“长官说得对。” 路怀星的指尖抚摸刀柄,忽然极快地说:“真约会也不在狗塔的场地约,等以后有得是机会。” 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错,谁也没有故意移走。 “好啊。”傅重明轻柔点头,“我可记下了,长官,我令行禁止,您也决不能朝令夕改啊。” “……嗯。” 他们坐在桌边,服务员真的端来了蜡烛,只是这餐馆不是西餐,提供的蜡烛也不是烛光晚餐标配,反而是红彤彤的,适合放在洞房。 路怀星拎起旁边的红坐垫:“来吧,盖头盖上。” 对面发防卫官果断伸手,一脸欲说还羞、欲拒还迎的表情,扭捏得过分,路怀星冷着脸抽回坐垫,敲盘子: “炸鸡。” “好嘞!” 路怀星啃第三根鸡腿的时候,菜端上来了。 周围来往热闹,一直有人在说“羊rou节”,所以傅重明和每个好奇游客一样,问:“羊rou节是什么节啊?” 服务员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