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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官怒骂一声,“眼珠子不要可以捐!” 黄毛充耳不闻,依然拖着碎掉的手骨扑上去,仿佛没有痛觉,像一只疯了的野狼。 傅重明这回毫无保留地飞起一脚,黄毛倒飞了出去,胸骨被这一脚踢得塌陷下去,口鼻喷出荧光绿色的血,倒在地上,在混混们惊恐的目光里站起身,摇晃着往路怀星身边扑了一下,才终于跌倒。 “神父饶命,饶命!”混混们齐声哭叫。 路怀星半跪在地上,用手指点了一点流到他脚边的绿血,放在鼻尖前轻轻嗅了嗅,皱眉:“药物浓度确实很高,这么浓郁的绿色,但应该只是荧光染色剂。” “染色剂?”傅重明低头,不理睬那边哭泣求饶的一坨混混。 “嗯,这种药剂本身大约不是这个颜色,贩卖者试图把它包装成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东西,所以添加了大量绿色。他服用的药比刚刚那人卖的纯。” 傅重明转过身,厉喝一声:“你们几个,滚过来。” 一堆混混像一群刚破壳的鹌鹑,叽里咕噜滚了过来。 “这到底什么玩意?”傅重明问。 这问题像是把他们吓傻了,好半天,混混们推出一人,哆哆嗦嗦回答:“叫、叫天、天堂水!喝了能让你看见天堂……怕、怕教会来抓,就一般喊‘绿货’。” 路怀星:“天堂?” 混混们抖得比被傅重明问话还剧烈,看都不敢看他,忙不迭回答:“就是你最喜欢什么,你就能看见什么啊!那、那小子平时就喜欢美、美女……要是喝一瓶绿货、再、再去找两个便宜的破机器人玩,露着电线都能当成绝世美人……” “扩大感官?”路怀星沉思。 第49章 “神父”没有赶尽杀绝,意识到这一点让那些混混趴在地痛哭流涕,高声赞美两位神父的仁慈。 他们并肩离开黑暗的街区。 傅重明忽然递过来一根鸡腿:“吃吧。” 路怀星沉默半晌,说:“你打完人洗手了?” 傅重明丢掉鸡腿,从系统背包掏出一副一次性手套,戴上:“吃。” 路怀星:“手套。” “没了。”防卫官眼睛都不眨。 路怀星狐疑地打量着他,看了半晌也没从对方正义凛然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低头咬了一口,皱眉。 “怎么,不新鲜了?”傅重明拿回来闻了闻,“光塔的系统空间能够把物体定格在保存进去的那一刻,不应该不新鲜啊。” 路怀星摇了摇头,再次咬了一口。 他忽然吃得很快很急,甚至抓住傅重明的手腕,一口紧接着一口咬下去,逼得傅重明不得不抽手:“慢些,你嚼一下啊,会噎着的!” 但路怀星依旧极快地消灭了那根鸡腿,舔舔嘴角:“走,先回住处。” 他一路表情都不好看,傅重明急忙问:“还是很想吃?” 路怀星摇头,答非所问:“我应该没有其他接触绿色药剂的机会。” 在他舔那一口之前,他就已经非常饿了。 傅重明:“我们一直在一起,如果接触到了,不应该只有你有异常。” 他们说话间,叮地一声,系统的提示响了。 【80816分赛区选手魏大伟遭遇了恶魔的把戏,遗憾离场。】 他们齐齐一怔。 “魏大伟?”防卫官眉头紧锁,“介绍时没有这个人,他是没到场的第七个选手。” 路怀星:“圣子侍从官?” 傅重明不无嘲讽地笑:“他在教会区,我们去了第十区,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圣城核心的选手却被恶魔暗害了,这就有点好玩了。” 按照行程,选手们要在第二天上午去教会区集合。 机械修女给他们的个人终端发来了日程表,明天早八点的时候,他们必须向教会汇报一个调查中发现的疑点。 “汇报药剂?”傅重明一边上楼一边问。 路怀星缓慢摇头:“不,汇报地痞不敬教会,第十区治安官却不管不问,有包庇异端的嫌疑。” “行。你还要吃鸡吗?”傅重明说着,掏出第二根鸡腿。 路怀星眼神闪烁,然后难以自持地凑过去啃了一大口。 但忽然间,脸色变得冷厉又苍白。 “长——” 傅重明被一脚踹开,路怀星猛冲进厕所,反锁了门。 “长官!” 傅重明立刻拍门,厕所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面色冷白的青年走了出来,发梢还在微微滴水。 “您——” 路怀星杀意纵横:“我不想吃炸鸡。” 傅重明小心地虚扶着他,看到他吐过之后眼角残留的红,以及一天吃了又吐在眼下留的阴影,觉得心情异常烦躁。 ——烦得想打人。 但他压下这股情绪,依然柔声安抚:“不想吃就不吃呗,你躺下歇歇,我找点别的,您的S级全能防卫官什么都会做的。” “我是说。”路怀星闭了一下眼睛,咬着牙恨恨道,“我居然不想吃炸鸡?” 甚至还恶心吐了? 他神情诡异,甚至撩起衣服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这回真没有什么狗屁怀孕了,不应该吐啊! 漂亮的腰线看得傅重明一愣,鼻腔发热。 暴怒的长官走在桌边,长腿架起踩着椅子,恼火地说:“这是什么狗屁药,我连炸鸡都吃不下了?” 防卫官盯着长官胸口的红色选手牌,不合时宜地笑了一声。 长官果然凌厉地瞪过来:“你傻笑什么?” “呃……”傅重明不怀好意地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发出质疑,“长官,您不是最讨厌油炸食品吗?” 屋内安静了三秒,一把水果刀飞过来,擦着防卫官英俊迷人的耳朵钉在了背后的墙上。 第二天,所有的神父准时在教会区报道。 大厅里的神父们低声交谈,这也是光塔暗示选手——这是给你们交换情报的时间。 “昨晚死了一个?”圆脸女选手叫田恬,但这会儿的表情一点也甜不起来,“不是说解谜场死亡率不高吗?他是自己作死到哪里去了?” 跟她一起的高个女人说:“解谜场是到结束时解不开就会全灭,但过程一般不死。” 袁行知摇头说:“今年不一样了。” 田恬依然不愿相信:“大概是我们搞错了,这场是逃生?光塔的规则明明……” “是解谜。” 袁行知叹了口气,如果在比赛里盲目信赖光塔,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很快,一名容貌俊美的青年缓缓走了进来。 神父们行礼:“圣子。” 这名圣子大概二十多,有漂亮的金色卷发和深邃迷人的蓝眼睛,即便知道这是光塔造物,田恬还是小小地脸红了一下。 “诸位辛苦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