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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程度上的调整了,对于莫怀这个身边人的定位似乎要更改一下。 玄澈叹了一口气,没再打击莫怀的自信,现在的问题还是要放在行刺这件事情上。 按照原来的计划,此刻是玄澈自己的人,玄澈要做的是救乔灵裳,看看乔灵裳反应如何,同时也要嫁祸乔灵裳,逼着那个青衣人出现,而另一方面则是针对玄沐羽,要他看清楚的心意。但是真正的西善刺客的出现打乱了这个布局,两批刺客,一批已经完成了原定任务,另外一批反倒成了多余。 还要再找一只替罪羊才行。 玄澈的目光在朝廷上瞄了很久却找不出十分适合的人选。现在国泰民安,各种反对势力都不太成气候,而那些保守党的人玄澈还留着有用,不能除掉,更何况保守党里很多都是当世大儒,让他们死于阴谋太不值得了。 玄澈想了很久,对莫怀耳语几句让他下去了。 95、三鸟 当武举进行到第四天,也就是行刺后的第五天,玄澈终于从“沉睡”中苏醒了。如果可以,他倒想再“休息”几天,只是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的出现,让玄澈不得不亲自动手了,而且玄沐羽那边自己也需要解释,否则这个局是要反噬了。 看到玄澈醒了,玄沐羽是欣喜若狂,比半年前玄澈归来那一刻还要让人激动。 “澈,澈!你终于醒了!”玄沐羽差点要将玄澈用力揉入自己的怀中,伸出的双臂却在看到玄澈虚弱无力的微笑后生生停住了,满腔的狂喜也多了苦涩,指尖抚过略为干裂的嘴唇,玄沐羽痛道,“澈,又是我伤害了你……” “傻瓜沐羽……我说的,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幸福……”玄澈用虚弱的气音回答,其实他根本不用开口,眼中的温柔就足以说明一切。 玄沐羽怨道:“对,我是傻瓜,我是笨蛋,我总是做傻事,总是要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对不起,澈,我不要再失去你了……” 玄澈拉拉玄沐羽手,轻声道:“嘘——不许咒我。” “没有,我没有……”玄沐羽紧紧握住澈的手,“澈,你听我说,然后原谅我好不好?” 玄澈微笑:“好。” 玄沐羽深深吸入一口气,深情道:“澈,我爱你,不是因为你和枫有任何的相像,你就是你,你不是任何人的代替品,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你!” 这些话,玄澈在“沉睡”中已经听过了,但是现在让玄沐羽对着他再次亲口说出却又是另外一番心情,是什么呢?种下的种子终于结果的欢愉吗?还是如释重负的轻松?又或者是听到心爱之人告白的雀跃? 玄澈不知道,他只觉得以往付出了什么得到了什么都不需要去计较了,不论以前如何,从今往后这又是新的一段恋情。 玄澈苍白的脸上泛起薄薄的红晕,像每一个坠入幸福的人一样,散发着蜜糖的清甜。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另外一种不安,玄澈紧了紧与玄沐羽相握的手,急急道:“乔灵裳怎么样了?” 玄沐羽立刻皱起了眉头,说:“管那个女人做什么?!” 玄澈怔了,似乎是不明白玄沐羽如此气愤为何,但很快他就露出一丝恍然之色,沉声道:“那些刺客……她?” 玄沐羽说:“你果然是知道乔灵裳身份的是不是?那天你来提醒我之前就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救她?” 玄澈却摇头:“那时我并不知道,莫怀只说乔灵裳可能是西善人,行为有所鬼祟,让我堤防而已……咳!”玄澈说了这么一长串话就喘了起来,一时气上不来,面色顿时红了。 玄沐羽连忙抚摸着玄澈的心口为他顺气,自责道:“我都忘记你才刚刚醒来,怎么能和你说这样的事情!澈,你不要说了,我让暗影去查了,过不久自然就会有消息了。” 玄澈喘了一阵缓过气来,摆摆手道:“不碍事。”又说,“还是说了好。”顿了顿,才接着说,“和你说的时候乔灵裳的身份还不确定,她有什么打算也不知道。只是那之后不久,莫怀却和我说:乔灵裳竟是已崩溃的西善王国的公主,此来是为了报父仇……” “父仇?” “对。”玄澈点头,“十五年前,儿臣率军抗击西善—南雄单联军,最后山谷一役中杀了西善骨碌王妥罗木达,从此西善国就分崩离析,又恢复成了诸多部落。那乔灵裳就是妥罗木达的小女儿阿孜古丽,当年她随着哥哥侥幸逃出那场混乱,没多久就成了乔家的养女。” “那你为何救她?” 玄澈说:“乔灵裳来意不明,我也不清楚她是否真的是为报仇而来,战争之时她不过四五岁,未必记事,而且一直以来都没有异动。我看她极有才华,更何况你……”说到这,玄澈嗔了一眼玄沐羽,嘴上又说,“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能为我所用,而且西善那边最近不太安稳,我需要一个合适的人去安抚,乔灵裳的异族血统和女性身份都是极好的幌子。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想牺牲她。那日行刺乔灵裳陷入危险,我怎么会想到此刻竟和她有关系,自然失去救了,只是左手的匕首几月不用有些生疏了,才受了点伤……” 这番理由若是由旁人说出来,玄沐羽只会觉得牵强,但从玄澈嘴里说出来,玄沐羽只能无奈地苦笑。玄澈就是这么一个人,什么时候都尽可能为国家争取利益最大化,却不好好爱惜自己。 玄沐羽只是气结:“什么叫‘受了点伤’?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危险,太医都说你……你若死了,我就要那群废物全部陪葬。” 玄澈咳了两声,笑道:“你这个暴君,动不动就要人陪葬。我可不要那些酸腐老头陪葬,免得在黄泉路上还要看他们的臭脸……” “那我去陪你。” 玄沐羽说,似乎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 玄澈觉得自己意识似乎一下子被抽调了,脸上烫烫的,连带着耳根都在发热,忍不住偏过头去掩饰自己的害羞。原来听爱人说情话是这样的感觉吗?呃,心脏,心脏会负荷不了的…… 今天宁怀善当值,然而这时他在上书房里却坐立不安,面前的折子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前天晚上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宁怀善知道那天晚上的事传到皇帝耳朵里会发展成什么模样,宁怀善很矛盾,难道自己真要就这样被拖下水?! “宁大人!宁大人?” 一声尖细的叫唤让宁怀善从自己的思绪中陡然清醒,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年轻太监笑眯眯地瞅着自己,这太监宁怀善认识,正是玄澈的贴身太监森耶!宁怀善心中一惊,心道该来的总是要来。 森耶看到宁怀善回神了,笑道:“大人怎么发起来呆了?在下可叫了很多声了,陛下传您呢。” 宁怀善浑浑噩噩地跟着森耶走,走了半路才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