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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解错,只可惜他不好此道。 卧房里陷入一片沉默。 白感觉到太子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却是很淡漠的那种。白抿抿唇,伸手解开衣带,扬起一双动人的眸子,修长的手勾上玄澈的脖子,温热的身子贴上玄澈的胸膛,两颗茱萸若有若无地隔着衣物摩擦,朱唇中吐出软软侬语:“殿下,让白服侍您好不好?” 白细嫩的身子暴露在月光中,流动着情欲的粉红。 玄澈一动不动,很平淡地问:“为什么?” 白的小脸被绯红侵占:“让白跟着您,不论什么,白都愿意……” 玄澈叹出一口气,拉起白脱下的单衣将白裹好。白却挣开玄澈的手,整个人扑上来—— 四片红唇相交,玄澈还未来得及推开白,一条湿润的小蛇抚上唇齿之间…… 如果不是林默言听到动静进来,白敢肯定自己绝对会被太子杀掉! 美丽的眼睛不再温柔,只剩下嗜血的冷酷,太子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模样,似乎是在看一个死人!恐惧疯狂地在四肢百骸中蔓延,手脚冰冷不能动弹。白怀疑自己刚才疯了,怎么会去惹恼这样一只阴暗的巨兽! 想到太子当时的神色,白忍不住往角落里缩了缩身子。 宝德不曾见过太子的另一面,他眼中的太子是那个有点淡漠、手段高妙却始终温和有礼的美丽青年,是让自己的陛下在伦常和爱恋中纠缠的可人儿,他不能理解白为何几乎无法抑制地流露出恐惧。 宝德笑道:“白公子杞人忧天了,殿下对我们这些下人向来很宽容,殿下责罚你一下就过去了,他对你还是会很好的。” 若是有责罚就好了……白在心里叹气。因为林默言闯入并好言相劝,太子敛去了杀意,只让林默言将他带回房间,第二天再见时也只是面无表情,令人看不出心思。这一路行来太子虽神色入场,却从不和他说过半句话。白很害怕,他以色犯忌,他怕只要太子一句话,他就不得不再回到南馆的那种日子…… 宝德不知道前因后果,猜不透白的想法。他看白忧心忡忡的样子,便暧昧地笑说:“白公子,还有一日就到临澹了,到时白公子可要好好把握啊。太子身边除了云姑娘云太子妃,可是没有半个人,白公子此去前途无量呢!” 白听得愕然,心中只剩苦楚:“没有半个人”,太子肯定是不会“留下”自己了…… 玄澈对于白那夜的举动确实很生气,他极度地厌恶唇齿被舌头舔过的感觉,温热过后是湿冷粘腻,似乎还带着唾液的气味,浑身的毛孔都耸立起来。这时候玄澈总是会不期然地想起前世。 可爱的小颜御被一个奇怪的男人“亲”过不到两天,就看到那个男人满口是血的倒在废弃工地里,一条还腾着热气的舌头落在一边。小颜御能容忍那个带有非礼性质的“亲”,却无法接受一条舌头单独出现的视觉冲击,尤其是他还能看到舌头在痉挛性地抽动。 颜家的兄弟向来是护短而阴险的,颜川叫一帮手下剁掉一根非礼过自家弟弟的舌头实属很正常,只可惜防风措施没有做好,不小心让弟弟留下了一点小小的阴影。 白不是小梅花,玄澈可以在生气之后对小梅花赔礼道歉,但对白他却有些难以忍受。有一瞬间玄澈真有杀了白或者将白扔回南馆任人凌辱的念头,只是玄澈毕竟不是这样随心所欲的人,因为一个自己厌恶的举动而致人于死地,似乎他还做不出来。 一路行至临澹,玄澈的心境渐渐平复。 要他留下白是不可能的,白的能力不适合自己所组建的任何一种势力——除非白想回到南馆以美色换情报。更何况父皇不喜欢白,玄澈不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让父皇不高兴——内务府的小金库可禁不起清凉殿里三天换两批物件的折腾。 玄澈还是按照原计划,埋去白的过往,将其送入一户好人家抚养,至于白日后如何发展,就不是玄澈要考虑的问题了。 入了宫,玄澈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似乎每个人看到他都是万分高兴的模样。 玄澈可不知道,他离开的这一个月里,皇宫里已经快被两人一狐闹翻天了。 玄澈意外地在自己房里看到玄沐羽。玄沐羽背对着门,对着墙上的一幅字画发呆。玄澈看看那幅画:一个人站在庭院中对着一株竹子发呆,那背影华贵孤寂,又透着某种无奈。这是玄澈几年前兴起时画的玄沐羽,当时看到玄沐羽静静地站在庭院中的背影,心弦触动之余就画下了这幅画,事后森耶将其裱了挂起来。玄澈一直没觉得有什么,如今看到玄沐羽对着画发呆,却不由猜测玄沐羽看到这卷画会怎样想? 玄沐羽看得出神,竟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 玄澈轻轻唤了一声:“父皇?” 玄沐羽身子一震,慢慢回过头来。这短短的一个回身却似乎经历了千万的漫长,玄沐羽觉得自己在害怕,怕身后叫自己“父皇”的人不是朝思暮想的那个他,可声音又是那么熟悉,令人迫不及待地要捕捉那份清凉。 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那儿,背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玄沐羽却知道面前的人一如既往地在微笑,流光溢彩的眉目会微微弯起,长长的睫毛或许还在轻轻颤动,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他就站在那儿,清幽淡雅的一抹身影,似乎门外射进来的那抹阳光就能将他带走。 “澈儿……” “嗯,父皇。” 玄澈看到玄沐羽惊喜非常却又好像患得患失的模样,心中有些甜滋滋的窃喜。回家见到想念的人的感觉就是这样吧。远离玄沐羽的日子,才会想起平日里让自己想要挣脱的拥抱其实很让人放松,才会想起他偷懒的模样是生活最好的调剂,才会想想起那双略带粗糙的手指在额头上按捏的舒适,才会想起不论自己做出怎样的决定都会有一个低沉的声音靠在耳边说:“就按澈儿的意思做吧”。 思想上的理解和平等,心灵上的尊重和信任,玄澈要的不多,却只有眼前这个人可以给他。 玄沐羽伸手抚上玄澈发鬓,一个月不见,外面的世界让这双眼睛更加绚丽多姿。玄沐羽有一种恐惧,怕眼前的人有一天会像天上的太阳一样,那样的遥远和逼人,令人只能仰视而无法靠近。 多么令人战栗的猜想! 玄沐羽终于忍不住将玄澈狠狠揉进怀里,用力之大似乎要将玄澈捏碎了溶入骨血一般。玄沐羽贪恋着怀中的味道,想要一点不留地占有,想要无所顾忌地攫取,可玄沐羽却知道自己不行,这份不伦之恋会吓坏他,会让他厌恶自己。玄澈曾给与小狐狸的冰冷眼神玄沐羽不能忘怀。 玄澈有些吃痛,却又觉得很幸福。两颗心脏隔着衣物咚咚地跳动,胸腔的共鸣,体温的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