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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里安详地延伸着,就像是墨汁轻染的水墨画。 晨风清凉,南峥打了个喷嚏,说:“看了这个风景,就觉得水墨山水是写实作品。” 温蘅很赞同地点头,说:“又去一次老君阁怎么样?” 虽然昨晚才摔过跤,但两人都再次对爬上老君阁感了兴趣。 两人再次爬上老君阁,东边天空已经染上了红色,太阳即将升起,大地静谧,山峦绵延青翠,云雾在山间飘荡,人间凡尘离得很远。 温蘅在昨晚站立过的栏杆边伸展双臂,迎风闭目,南峥愣了一下,虽然那是自己的身体,那一刻,他居然想到了上经典的一幕,不过他马上把这种想法压了下去,自己在老君阁山顶的小片地方逛来逛去,直到温蘅叫他下山。 再次走到两人昨晚摔跤的地方,这时候早看不出什么痕迹了,但温蘅向南峥伸了手,“我拽你一把吧,以免又摔了。” 南峥想拒绝,但温蘅的手已经伸了过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他只好由着她把自己扶了下去。 等两人回到上清宫,刘庆枫已经起床了,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他们住的院子,就说:“你们俩昨晚都没有在房间里睡呀?” 南峥说:“我们在殿里打坐。” 刘庆枫:“……” 温蘅则道:“和睡觉没什么差别。” 南峥:“除了腿有些麻。” 刘庆枫看两人对视着在笑,这么一晚,两人关系好像是好了很多,她就没再计较两人作了。 两人去洗漱后就去吃了早餐,早餐只有很简单的米饭和腌菜,不过走了那么多路,再简单的饭菜都能吃两碗,也没条件去挑剔。 两人吃完早饭洗了碗,刘庆枫就过来叫了他们:“你们快点,李仙师回来了,说可以见我们。” 南峥惊讶:“这么早?” 温蘅也很惊讶,心想他是一大早从成都飞回来的吗。 等被小道士带着去见了那位李仙师,两人就更惊讶了。 李仙师坐在他房间里的蒲团上,刘庆枫上前行了礼,为了来这个道观里,三人之前还专门学了一下道教的行礼方式。南峥和温蘅随着她也赶紧上前行了礼,南峥到这时候,是一点偶像包袱也没有了,心诚得很。 李仙师说:“我昨晚回来了,在玉皇殿遇到了两位居士,倒是有缘。” 这位他们千里迢迢来拜访的李仙师,就是昨晚在玉皇殿指点他们打坐的人。 刘庆枫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在李仙师请他们坐后,她就对李仙师说了一大通表达谢意的话,刘庆枫奉承人很有一套,不过李仙师一直神色平静,待她说完之后,他才说:“你是想问这两位小居士的事吧。” 刘庆枫说:“是。还请仙师指点。” 刘庆枫没有讲南峥和温蘅交换了身体的事,但却求指点,是想看看李仙师是不是真的有慧眼。 南峥和温蘅也一脸期盼地看着李仙师,李仙师去拿了三枚汉五铢来,没有多说,就开始起卦。 三人都紧张起来,提着气盘腿坐在那里,看着李仙师起卦。 李仙师说:“这个卦,乾之天火同人。是吉卦。” 三人顿时就精神振奋了,继续盯着李仙师。 李仙师推断着卦象,说了一堆几人听不太懂的卦辞,三人都做恭敬状,其实心里都很茫然。 刘庆枫只好说:“还请仙师明示。” 李仙师说:“两人以和为贵,便能度过此时艰难。两人的事,并无大碍。之后两人运途如日挂中天,不必担心。” 他这话说得太泛泛了,三人都有点受骗的感觉。 刘庆枫继续问道:“两人现在的艰难,到底什么时候可解。” 李仙师继续推断卦象,说:“这个卦拆分为九二动爻,见龙在田,利见大人,乾为四月,应该是在明年四月。从卦象看,乾乾比和,两人同心,但变卦离火克乾金,两人还会有意见相歧。不过意见的分歧,是在两人问题解决之后。” 虽然三人到现在听得并不是云里雾里了,但两人问题解决要到明年四月,三人还是心下发沉。 南峥问:“现在不能及时解决问题吗?” 李仙师看向他,说:“卜卦只是预测,并不是改命。你俩的事,我没有办法为你们解决。言行,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可不慎乎?老道也只能给你们解到这里了。” 南峥:“……” 李仙师已经让门外候着的小道士送客,刘庆枫站起身来,向李仙师行了一礼后,心情沉重,欲言又止。 南峥则起身行了一礼后就飞快地出去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受了骗。 只有温蘅还跪坐在那里,看着李仙师道:“如果我们想早点解决这个问题,可以到哪里去寻找帮助呢?您有什么人可以推荐吗?” 她这个问题让本来要离开的刘庆枫停住了脚步,看向了她。 李仙师一直是一脸平静,这时候眼神里倒带了一点温和,对着温蘅点了点头,他眼神清明,似乎是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但天机自有其因果,他说:“即使天机可泄,你俩因果也难改,女居士,顺其自然吧。” 温蘅向他道了谢,看向面露震惊的刘庆枫,随着她一起出去了。 刘庆枫随着小道士去给致谢的供养去了,南峥和温蘅一起回房间去收拾东西离开,南峥在房里对着温蘅抱怨:“折腾这么一路,结果也只是被忽悠。枫姐再让我去别的地方,我绝不去了。” 温蘅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想着刚才李仙师说的话,没有搭理南峥。 她不搭理南峥,南峥就越发有一腔精力没处发泄,说:“喂,你接下来还要跟着枫姐去普陀吗?” 那位有大法力的佛教大师现在是在普陀。 温蘅这才看向他,说:“看枫姐怎么安排吧。” 南峥道:“我觉得我俩这事是没有办法了,灵魂虚无缥缈,我俩到底要怎么才能交换回来?到处跑,也不过是被人忽悠来去而已。” 温蘅低头笑了笑,安慰他:“先等明年四月到了再说吧。” 南峥不满:“难道你还真相信他那些忽悠的话呀。” 温蘅对他露出了一个露齿的微笑,南峥觉得她笑得不怀好意,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两人把东西都收拾好后,刘庆枫回来了,南峥问:“我们算这个卦要给多少钱?” 刘庆枫道:“不好在他们道观里讲,先下山吧。” 南峥皱眉哼了一声,想到以后可能永远都要做女人了,他就又焦躁起来。 这时候,温蘅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说:“先走吧。” 南峥被她一碰,不知怎么,就像被揉了毛的猫,一下子就被安抚住了,心情稍稍好了点。 到这个时间,索道已经开了,三人坐了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