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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灯。一片熟悉的深色装潢,而自己身边还有平稳呼吸着的恋人。 “怎么了?”被灯光刺激到眼睛,一向浅眠的林正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看到泪流满面的荆岩,当即心头一紧,坐起来轻轻伸手碰了碰落下的泪水。 荆岩摇摇头,抱紧了他。 307吃饭 “诶?今天石头也不在?” “怎么,你很想他?” 衍九缩了缩脖子:“少了个人总觉得怪怪的。” 残灯书生笑了笑,随意地说道:“今天你们还是自由活动,不用去打各种奇怪的NPC,不是很好吗?” “自由活动也没什么不好啦——只是觉得,有点……”衍九话说到一半就没了下文。 “有点?” “唔,有点不习惯。” 加入变态同好会以来,几乎都是荆岩在说着要做什么事情,他们就配合,倒是很少有这种“没有目标”的状态。衍九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转身走开:“算了算了,我也懒得找你的麻烦了。” “不留下来打国战?明天就是和波特兰的大对决了。”小规模的冲突之前倒是发生过,不过按照波特兰的说法,在两天后美利坚区将会发起全面的进攻。 波特兰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相当严肃,甚至隐晦地暗示了一下,表示残灯书生可以找荆岩来二打一没关系。一想到对方当时的语句,残灯书生只能无奈地笑了。 说实在的,如果波特兰要在战场上一对一,而不是把巫妖可怕的群攻能力用在国战里的话,那才是残灯书生最庆幸的情况。而且也并不是只有波特兰得到了实力的提升,这几天残灯书生也兑换了好几件最高级别的功勋装备,足以将自己的实力再拉上一个台阶。现在要和波特兰单挑的话,即使双方都用上了神祗领域,残灯书生也敢说自己可以有六成的胜算。 毕竟巫妖那些大规模的伤害性技能都需要吟唱。 “今天还是自由活动。”衍九在团队频道里喊了一嗓子,无聊地靠在了躺椅上,让一边的兄长摇头苦笑。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翼之城城内的一处房产。玩家购买了房产之后,可以在里面安全地下线、休息,而且如果再次上线是在房产之内,可以获得一个六小时的增益效果,也算是翼之城的收入来源之一。荆岩是城主,当然私心划了一间最大的别墅给自己的团队当老巢。 “你不出去练级?” 衍九打了个哈欠,抹去眼角的泪花,懒洋洋地趴在了躺椅上:“不去,反正我是个没有战斗力的奶妈,没人带我练级也太慢了。” “你是个没有战斗力的奶妈……”衍酒嘴角抽搐着,决定转过身去不再理人。 荆岩不在的期间,衍酒算是最苦的那一个,大概是平时在团内的稳重形象塑造过头了,直接被他拉来翼之城帮忙打理事务。前几天才打了一场,现在衍酒得负责物资补偿的分配和积分的奖励工作,当然没时间陪弟弟去练级。 团内的另外几人倒是一如既往地闷葫芦,百里一不知道从哪得到了消息,说是东边的峡谷里有高级的人形怪物,当即就拉了剩下的人冲了过去。现在每天埋头砍人,有空去边界刷刷美利坚区的玩家,也算是混得不错,功勋值在稳定增长中。 是的,对他们而言,一百人以下的团体都叫做“刷”。 只是这样一来,那几个本来就没什么话说的人更加沉默了,每天的团队频道里大概就只剩下“早”“练?”“好,等我”以及“石头今天还是不在”这几句话。 衍九看了一会儿,实在是觉得无聊,跟兄长打了声招呼就下了线。他们家当然比不上无忧无虑或者话剑之流,但是还算是有钱人。按照衍九的说法,那叫做稍微有点话语权——别把我们跟那些死变态相提并论。 “今天下午的行程是空的?”衍九把那份日程表研究来研究去,最终扔到了一边,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给团长。 “放!” 衍九咧咧嘴:“你说我在放屁?” “……是小九啊。”听语气听出不对劲儿来了。 “感情团长大人平时都是这么对待我哥的?”衍九看了看手里的手机。 荆岩稍微停顿了一下,没有去接这个话题:“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儿,只是无聊,怎么,团长现在有没有空出来喝杯茶?” “……别告诉我你现在就坐飞机飞过来。”荆岩对这些大少爷的生存方式实在是无法理解。 对面那个倒也干脆,直接定了时间地点,随即就把手机一挂。这边荆岩抽了抽嘴角,他之所以对衍酒的语气那么糟糕是因为这家伙实在是太能唠嗑了。 想当初就不该和他交换手机号码才对! 荆岩叹了口气,他还以为衍酒是那种无论游戏还是现实都很沉稳的人,这个印象在某天深夜他接到一通电话,内容99%是诉苦大骂家里的长辈和自个儿弟弟的,最后只用简短的几个字问候了一下团长,然后就挂了。 说白了,当他是树洞来着。 他琢磨了半天得出了结论——压力大惹的祸,肯定的。不过林正钦听说了这事之后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说跟衍酒套好交情以后会很有用,所以哪怕是接通电话后把手机丢到一边也可以,电话是一定要接的。 “在叹什么气?” “没什么,只是回想起小衍他骂他弟弟……”荆岩忍不住摇头笑了笑:“游戏里还顺利吗?” “最后的决战不远了。”林正钦把头盔放在一边,悠闲地拿过报纸看起来。 “说起来,最近怎么没见你叫医生过来?后续的治疗不用做了吗?” 林正钦斜过一只眼睛看着他:“说真的,要是我的腿治不好,你会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难道我还会离开么?”荆岩不明所以。 被他看着的人忽然大笑起来,半天才说道:“逗你的,现在进入另外一个治疗阶段,不需要那么密集了。” “改成一个月两次了?”荆岩回想着上次医生来是什么时候。 “嗯。”林正钦随意地应着。 荆岩侧过头看他,目光缓缓地从被碎发遮住的额头,落到了仔细盯着报纸的眼睛上。大概是侧面的原因,对方的眼睛看起来有些严厉,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