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前路(二)
能将周围的温度下降几成。 “你这个疯子,别污了本姑奶奶的耳朵,真是瞎了八辈子的狗眼才救你,你滚啦。”胡五娘的声音就显得高亢且急促,和平日里那得意从容的样子判若两人。 男人还是那么从容,仿佛胡五娘的话在他的耳里不过是情人调情的软言细语:“若笙,你是逃不掉的。我会将你的手脚都一一卸下,放在最精美的盒子里,你只用躺在我的床上我的身边,陪着我就好。” 岳晨皱了皱眉,光听着这话里的意思就觉得不寒而栗。 “你还想前去吗,面对这疯子。”欧阳醉淡笑道。 “为什么不去,胡五娘落入那人的手里定讨不了什么好。”岳晨皱着眉咬着唇,心里越发的难受,“我听说白jiejie在那人手里受了好多苦,甚至断手废去了武功,花了好多的功夫才逃离那个疯子,如今怎么能让她再去受苦。” 欧阳醉心想着那些苦不过是胡五娘自己自作自受招惹的,小奴儿又何必可怜她。 只是看着小奴儿,自己讥诮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抱着岳晨,欧阳醉又靠近了几步,总算是看到漩涡中心的人物。 胡五娘此时已经受了伤,握着阔刀的手此时已经按住另外一只还在流血的臂膀,气喘吁吁地看着不远处的人。 红色的血,红色的衣。狼狈不堪的胡五娘坐在地上,眼睛里尽是不甘。 而此时孔翎拖住了疯狂的男人,容五也“叛变”对战不知是鼎王楼的手下还是看重赏金的武林宵小,留给胡五娘喘息的机会。 欧阳醉看到此情此景,恨不得笑出了声,但是他知道此刻并不是调笑的时候,他只是默默的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宛若看戏似的看着几个人的表演。 没想到聂凉那厮竟然还没赶到,不愧是苦求多年未得的痴儿,活该。欧阳醉想到这里,更加得意了起来。 “五娘jiejie!”岳晨看到这一幕,自然是眉头一皱,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着离开了欧阳醉的怀抱,健步如飞地冲向受伤的胡五娘。 欧阳醉一时也没想到小奴儿就挣脱了自己,心下莫名地一慌,也连忙追去。 他怎么会让小奴儿对上那个疯子,他不配。 只是往前进了两步,岳晨又被欧阳醉揽在怀里,欧阳醉轻声说道:“我随你一同去。” 岳晨此时眼眶都有些红了:“你不是说聂统领要来的吗,为什么还没看到,若是我们早些来,五娘jiejie也不会受伤了。” 欧阳醉轻声细语道:“为夫的错,等此事解决了,随你打骂,只是谁能想到聂凉那厮如此废物,我的错。” 两人的声音皆不算小,原本打斗的众人自然也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孔翎见到两人视若无睹地耳语厮磨着,一边使刀一边没好气道:“废话少说,快来帮忙。” 而容五见到欧阳醉,激动地手都抖了抖,激动道:“主,主人!” 可是分了神便立即露出破绽,被敌人一脚踹飞数丈之远。 “废物。”欧阳醉觑了一眼容五,眼里尽是淡漠,但好在没有太生气,只是抬手从掌心钻出一道气流,直勾勾地朝着那个男人扫过。 “暗阁魁首,你确定要帮他?” 那个男人轻轻一闪,便轻易躲过了欧阳醉的掌风,阴毒的眼神掠过淡定一旁的夫妻俩,神色不豫。 孔翎看准时期,璀璨夺目的幻翎像是网成了一张大网,企图将男人收归到网中。 欧阳醉莞尔,抬手一挥,便又是一道掌风,逼着那人只能落入幻翎之网。 随即孔翎刀光一闪,一招毙命! 抱歉失踪了好久,后面更新没那么慢了~ 第三百零七章:纠缠(四) 纵横交错的刀光将那具完整的尸体切割得支离破碎,满地的残肢悬浮在空中。、 出人意料的是,那些残肢竟然没有什么鲜血。 虽然“鼎王楼楼主”横尸街头,但是属下们并没有因为这样而作鸟兽散,而是聚集在一起摆成阵型一同朝着胡五娘进攻。 “没想到那疯子竟然真练就傀儡之术。”欧阳醉微眯着眼看着那满地的残骸,右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岳晨感受到身边男人的兴奋,于是将手抱住那只颤抖的手,低声说道:“那人是不是已经死了,所以我们一直和死人打斗吗?” 欧阳醉垂眸看着一脸担心的岳晨,心里知道她的想法,微微一笑,在她的嘴角轻啄一下,笑道:“是的,这失传百年的功夫竟然这人习得,可真——” 顿了顿,加重语气说道:“天下苍生的祸害。” 岳晨看着欧阳醉眼里燃起兴奋的火光,幽幽叹了口气。 他何时会这么正义凛然过? 只是制作傀儡这种术法实在太阴邪了。 “你在想什么呢,我可是朝廷栋梁,怎么会去做那档子事。”欧阳醉揽了揽她的腰,低声笑道。 况且,cao作死人哪有玩弄活人来的趣味。 “你们两个别打情骂俏了,这群人似乎更加厉害了。”孔翎跳跃闪挪的空隙,对着两人不满地嚷道,同时一把幻翎刺进一个男人的胸膛当中,一股蓝色的火焰从创口处瞬间燃遍那人的身体。 那人却像是没有知觉似的用燃起火焰的身子继续挥出一刀,企图划破孔翎的喉咙。 “小心。”岳晨看着孔翎以一敌多,腹背受敌,又想挣开欧阳醉的禁锢冲上前去,不过男人的速度比她更快,右手将她揽得更近,左手则是翻起手掌,催动内力,完整地挥了个圆,轻轻一推,顿时,敌人像是遭受了天塌地陷般的灾难,左摇右摆,站立不稳。 “有点厉害。”孔翎周身的幻翎狂起,将众人团团围住,闭眼似乎念叨着什么,顿时那些人便齐齐燃起了火焰,不一会便动弹不得。 “呵。”胡五娘眯了眯眼睛,看着手心里满是自己的创口流出来的鲜血,冷冷一笑,便将手心放在鼻尖轻轻一闻,“真是有意思。” 孔翎走上前去,随意问道:“那伤你的武器有问题?” “恩,这只手使不上力了。”胡五娘皱着眉想要挥动着手臂,但是不管怎么皱眉,那个手臂也没有半分可以活动的迹象。 “要是独孤jiejie在就好了。”胡五娘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五娘你说的是独孤月吗?” 见到现场没有了危险,欧阳醉也不在禁锢她,带着岳晨朝着空地掠去。 “对啊,你嫂子。”孔翎脸上有些得意,“等这事解决了,我带你去毒王谷找她,带你医治身上的病。” “不用了。”岳晨说道,“刚刚好像见到她了。” 说完偷偷觑了一眼孔翎,只见他原本得意自然的表情瞬息万变。 “哐”的一声,刀身入鞘。 在下一瞬,人已经消失在眼前。 “一个杀手,性子还这么急切。”欧阳醉讥诮道,眸光扫过已经废了一只手臂的胡五娘,说道,“你还要逃吗。” 胡五娘想要回瞪欧阳醉,却发现他的视线已经回到岳晨的身上,不禁一身寒意席上,心中鄙视了片刻,才缓缓说道:“这次我不逃了。” 说完,靠着巨剑支撑着站了起来,胸口起起伏伏,但是眼神却越发的尖锐:“他不是也想逼着我找他吗,本大侠我就给他这个机会好了。” 被幻翎覆压下的人慢慢停止了挣扎,岳晨靠上去打量片刻,说道:“看来这些人也都是傀儡。” “自然是傀儡。”欧阳醉温淡地说道,“世上没有人能千里之外cao控傀儡的。看来定是有人牵制住了他,让他没有精力来管这些了。” 说完,冲着岳晨温柔地笑道:“夫人,你说会是谁牵制住了他呢?” 还能有谁? 岳晨眼光看向有些怔愣的那抹红衣,叹了口气。 而胡五娘却早就掠走。 “我们追吧。”岳晨小声说道。 “不急。”欧阳醉淡淡道。 而在不知何时失踪的容五此时单膝跪在两人面前,垂首低声道:“属下已查清聂凉所在,他正与一男子痴斗已久,破坏了那人许多机关障碍。” 欧阳醉面色很淡:“我并不是你的主人,你也不是我的属下。” 只见容五战栗片刻,而后狠声道:“是。” 欧阳醉看着有些诧异的岳晨,笑道:“看来胡五娘那厮走错了方向,不过我们可以先帮她打探打探那疯人的情况,等她自己找到了位置,就可以帮她解决那人了。” 沉迷,大家快去听还有……………… 太好听了,这个综艺也太好看了~ 沉迷 第三百零八章:终结(一) 看来聂凉确实没有迟来。 当欧阳醉看到远处挺立在树冠之上的男人时,心底忍不住一哂。白衣飘袂,头上的玉带还顺着微风在空中飘舞,远处的火光将他的脸映得分外透亮,手里的长剑闪着血色的剑影,看起来像是天宫最威武的战神。 就算是身上几处染血的伤口,也没有折损他半分英武的姿态。 而与之相对的,是伫立在同样高度的树冠之上的男人,黑色的大袍被撕扯了不少,火光也染不红他苍白无色的脸庞更显得狼狈,精致妩媚的脸却酝酿着阴鸷残忍的味道,他的细长邪魅的眼睛不瞬地盯着聂凉,嘴角残忍而抽搐地挽起一抹笑。 “不要执迷不悟了。”聂凉正视着远处的男人,声音平静,却振聋发聩,“真要让鼎王楼毁于一旦吗?” “桀桀……多管闲事……”男人甩下一语,便宛如闪电一般朝着男人奔袭掠去,苍白如骨的手指似乎抖动着什么,聂凉以不变应万变,一动不动等着男人的出招。 突然,一个诡异的rou块顺着他指尖滑动的方向咻的一下朝着聂凉袭来,形成两面夹击之势。 而聂凉原本停留的位置只留下一道残影,外加树尖的抖动,下一瞬,聂凉却已经出现在那个男人的身后,在夜空中划开一道白色剑影。 岳晨从未听过这么难听的笑声。她抬头看了一眼欧阳醉,低声说道:“夫君,现在出手,联手将他拿下岂不正好?” 欧阳醉听到怀中珍宝如此开口,心中一荡,手心聚起一团真气,打算找准机会一逞雄风。 “暗阁魁首竟也喜欢插手别人的事。”突然,又一个rou块穿过男人的剑身,而商燚已经停留在原本聂凉的位置,眸光扫过围观的两人,残忍地说道。 岳晨暗叫不好,与欧阳醉同时闪开,两道腐烂的rou块一左一右朝着他们原本的位置袭来,嘣的一声,炸开一道猩红的血花。 糜烂酸臭的味道在空中发酵,岳晨心脏凛了一下,明白这并不是单纯的腥臭味,里面还有很浓的毒气,立即抬手男人的口鼻捂住,自己也屏住了呼吸。 而没想到与此同时,男人宽厚的大手也捂住了她的口鼻。 岳晨感受着男人手心传来的阵阵热度,心中竟像是天子出巡时地震山摇。 商燚看到两人,眼底越发地阴鸷,桀桀笑了两声,说道:“魁首既然想要小人的性命,又何必让笙儿作为诱饵引小人出洞。” 什么? 岳晨的脸色大变。 而聂凉负手而立在另一处树冠上,原本平静的脸上也折起几道涟漪,眸光也忍不住扫过几乎黏在一起的两人。淡淡说道:“” “你不相信我?”毒雾散去,男人薄唇轻启,吐出着几个字。 “我相信你。”岳晨小声说道。 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岳晨无奈地腹诽道。 两人已然再次过招,一黑一白,在火光中画出七纵八横的剪影。看起来两人一时难分高下。 “桀桀,没想到聂统领武功更进一步。”商燚眯着眼闪在聂凉面前,阴恻恻地笑道,“笙儿当年被我刺穿琵琶骨几乎昏迷的时候竟然还念叨着你的名字,你说你怎么这么惹人生厌?” 糟糕。 岳晨只能隐隐约约听到那人说了什么,但一看聂凉脸色大变,苍劲的手在那一瞬几乎捏不住剑柄。心下按脚糟糕,正要发力,却让欧阳醉抢先一步,一道暗芒从她身边发出。 天空中的两人自然也能察觉到来自下面的真气,但是两人皆不闪躲,商燚五指相扣,尖锐的指尖穿过聂凉针线细密的衣袍直勾勾地触达他坚挺的腹部。 伴随着血rou相间的声音,商燚的手爪直接没入了他的腹中。 “废物。”商燚心意若狂地闪过得逞的笑容,“你知道她念叨你什么吗,念叨的就是你是个废物,桀桀……” 鲜血从商燚的手腕处蔓延着,但聂凉面色如常,只是难以抑制的愤怒让他的嘴角忍不住颤抖:“你穿过她的琵琶骨?” “嘿嘿嘿……”掌气一瞬不瞬地击中了商燚的腰,使得他被迫和聂凉分开,而那只爪也被迫从聂凉的体内抽出,虽然被真气击得五脏六腑几乎破裂,但他还是咧起大大的笑容,露出鲜血淋漓的牙齿,笑道:“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笙儿就永远也离不开我了……” 他的眼睛望着天上,瞳孔放大,似乎陷入了疯狂的回忆。 “疯子。”聂凉没有觉得疼痛,一手捂住还在流血的伤口,握着剑的手再此刻却越发的坚定,双腿落在一处枝芽上,却借力打力,整个人与剑形成一道光,直冲冲地刺向已经下落的商燚。 细长的剑插进商燚的胸膛。 细长的剑穿过男人的身体,在他的背后露出一截细细的剑身! 刺进男人的身体还不算完,聂凉眼眸一狠,手劲一挑,将剑挑到头顶,而商燚也顺着聂凉剑身的方向,在天空中形成一道完美圆润的抛物线,最后重重地砸向巨大的树干上,最后顺着树干向下狠狠的滑落,砸的一声巨响。 “没想到聂统领还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一面。”欧阳醉看着缓缓落地的聂凉,缓缓地笑道。 聂凉没有看向在一旁说风凉话的欧阳醉,只是转过身,看着四肢大开,依靠在树根的男人,此时他的胸膛有一个细长的血窟窿,而他却还剩着几口气,喘着气,残忍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聂凉!你,你怎么来了!”胡五娘的声音突然想起。 聂凉眸色一动,侧过头看着正在飞奔而来的红衣少女,那身姿还是那么熟悉。 而商燚听到这声音,眼睛都瞪圆,想要扭过头去看看缠绕他多年的梦萦。 “呵。”聂凉面无表情地抬起手,轻声说道,“你不配。” 话音刚落,一道剑气横过男人的脖颈,一颗人头滚落至地,而那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盯着高高在上睥睨着自己的前方。 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终于没入了黑暗。 “你你你!”胡五娘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飞奔至聂凉的身前,说道,“你怎么来了!” “你不敢御衙门了吗!”胡五娘冲着聂凉大吼道,眼睛丝毫也不看身后那个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人头,说道,“我自己本来就能搞定,你来不就是让我欠你人情吗!” 聂凉看着眼前的女人,完美的唇形却有几分干裂,但是还是那么地好看。 胡五娘看着男人直愣愣地站在自己面前,低头看着自己,不像以往那般出言冷嘲热讽,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愣了一下。 她皱着眉低头,却发现男人的白衣早就染出一副血红的图案,大呼:“你,你这是被他伤了吗?” 聂凉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胡五娘哼了哼,说道:“那人的手毒得很,你还能站着已经万幸了,你还挥剑了结他!毒发的更快,不过没事,我带你去找大夫。” 说完,她不由分说地抱过聂凉,不等的聂凉反应,却将他抱在自己的肩上,得意地说道:“你帮我杀了那疯子,我帮你解了毒,我们互不相欠!” 说完,便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目睹着一切的男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胡五娘扛着比自己还要高大强壮的聂凉,兴高采烈地渐行渐远,不由得失了笑。 不远处的山洞里,随着“噗”的一声,一个湮没在黑暗里的男人吐出浓烈猩红的血液。 虽然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伴随着他的动作,大概能看出他在打坐。 “见到你心心念念的若笙没?”男人身旁,一个长着纯良带着半分童真的女人依靠在洞壁之上,看到男人一动不动地整夜,现在恢复了意识,忍不住揶揄道,而那语态却风情万种。 “被个蠢物给打扰了,还毁了我两具傀儡。”男人缓缓地开口,言语中充满了怨恨和歹毒,“就差一点,就差一点……该死……可咳咳咳” 剧烈的情感波动让他浑身忍不住战栗地咳嗽起来。 女人见状,连忙缓缓起身,步态却妖娆至极地黏在男人身边,轻抚他的背后,轻声道:“了解他们的弱点再慢慢下手岂不更好?” 说完,女人丰润的唇一点点地靠近男人的耳畔,吐出一口兰香之气,笑道:“何况还有我呢。” 说罢,男人猛地将她扑倒,黑暗中的洞xue中,逐渐传来吟哦浪叫,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万物为何物。 胡五娘的章节差不多就完结了,胡五娘的故事基本不会出现在本文了,后面基本上就是男女主的剧情了╮(╯▽╰)╭大概就是岳晨婚后的二叁事估计还能写很多字,还有还在更新的回忆篇,大概就这样吧 第三百零九章:终结(二) “女疯子。”欧阳醉觑了一眼两人离去的方向,冷冷地甩下这么一句,随后低头看着若有所思的娇儿,轻声道,“事情既然已经解决,还不随为夫回家。” “没想到白jiejie曾经遭受过那么多苦难。”岳晨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缓缓说道。 “她性格如此,自然会比他人多些烦恼。”欧阳醉摸了摸岳晨的肩头,安慰道,“不过她天命福泽深厚,经历了那么多磨难,管了那么多闲事,竟然还能死里逃生,你该为她感到高兴才是。” 岳晨道:“你在讽刺白jiejie吧!” 欧阳醉脸色未变,只是下巴轻轻点在岳晨的颅顶,笑道:“她如何我并不关心,你夫君在此,多日以来辗转反侧,狠心的奴儿竟然都不好好想我。” 岳晨听到男人似怨似嗔的低喃,咬了咬唇,说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夫君看起来也做了不少的事。” 欧阳醉挑眉,身子一弯,一张俊脸凑近岳晨的耳畔,轻声低喃道:“夫人倒是说给为夫听。” “哼。”岳晨轻哼一口气,说道,“白jiejie今日陷此情景,夫君难道没有添砖加瓦?” 欧阳醉双眸一眯,笑道:“为夫是读书人,不做瓦匠手艺人的活,倒是夫人没有跟着为夫研习经书,这话倒开始乱说起来了,看来还是尽早启程的好。” 岳晨没有在此事上多做纠缠,只是问道:“白jiejie和白国公似乎矛盾颇深,白jiejie甚至让我对她的身份保密,唉,要是回了京城,遇到了那可如何是好。” 欧阳醉真想把岳晨的脑袋撬开,看看她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怎么半分不cao身边人的心,倒一天到晚想着别人,不禁冷哼一声,禁锢的手也不由得用了些力道,“这便是他们的家事,我们不插手便好。” “主——欧阳大人!” 岳晨原本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听得容五在远处呼唤他们的名字,不禁回头,冲着容五笑道:“今日之事,多谢容五相助。” 容五不敢走的太近,只是远远地看着笑得嫣然的女子,不由得愣了愣,垂下头,低声说道:“这是本分。” 岳晨摇了摇头,说道:“哪有什么本分,如今你与夫君早无主仆之分,啊,对了,容五,你现在用回了自己本家的名字吗?” 说完,岳晨看着容五,笑着问道。 “没有。”容五苦笑,“我原本就没有什么过去,爹娘为了活命把我卖到暗阁,记事的时候就已经叫容五了。” 岳晨道:“容五,你能帮我们的忙,真是太感激了,夫君,此事,定要好好奖赏容五一番。” 欧阳醉没有说话,只是看到岳晨使唤起自己来似乎越来越得心应手,心绪不免有些繁杂,再看着垂头不语的容五,沉默良久,才道:“姑且答应你一个请求罢。” 容五没有抬头,但是身形明显一震,随后脑袋便垂得更下了,低声哽咽道:“谢,谢,谢——主——欧阳大人,谢夫人!容小人带二位到寒舍休息,如蒙不弃,不胜感激……” 欧阳醉哂笑:“这就是你的请求吗?” 岳晨连忙说道:“这算什么请求,夫君,少贫嘴了,这些天我都没睡过床,快累死了,容五,快带我去休息休息吧!” 欧阳醉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岳晨,见她满脸高兴,情不自禁地掰过她的身子,低头噙住她有些干枯的唇,撬开她的牙关,攻城略地,侵占她每一寸的土地。 容五没有抬头,只是静默地数着两人亲热交缠的时辰,等了许久,才听到男人清冷的声线地说道:“还不快带路。” 岳晨见到容五自然是高兴万分,言语交谈之中,话也多了起来,欧阳醉虽然不豫,但看在岳晨的笑容上,也没有主动说什么,只是那副脸色,实在阴沉的可怕。 “你现在是带着容九一起生活吗?”聊着聊着,岳晨终究聊到那个话题。 容九遭受那般罪过,她自己的性子确实有关,但是那个时候的岳晨,何尝不是推她进深渊的帮手呢? 更何况,身边那个闲庭信步的男人,更是让她堕入深渊的主谋,唔…… “唉。”容五叹了口气,说道,“她忘了在那处的事,只记得小时候的事了。” 岳晨愣了愣,说道:“也好。” 容五所言也确实不假,他们所住的草庐就在这片丛林边上,三人远远便能看到一个少女打扮的女子坐在院子里晒谷子,虽然身处乡野,但是少女穿戴皆是时下上等的料子,头上也簪了支金簪串了串流苏,看起来十分精致。 容五见到容九,原本苦闷的神情一晃而散,眼睛闪烁着亮光,朝着少女喊去:“丫头!” 只听着弓着身子的少女连忙抬起头,明媚的小脸上闪着兴奋的笑容,见到来者,眼睛弯成两道月儿,大声笑道:“五哥哥,你回来了!” 岳晨看着笑得明媚如阳光的少女,眼睛也忍不住湿润了些,容九曾经确实就是这般性格,只是在暗阁长年累月的磨砺之下,慢慢迷失了自己的本性罢了。 少女将簸箕放在一旁,连忙起身推开草芦的门,一路小跑迎了上来,满脸笑意地说:“五哥哥,今天你带了客人呀!” 少女清澈明亮的眼睛扫过岳晨,见到岳晨也在看着她,笑得更加开心,甚至冲着岳晨点了点头,随后目光又扫过黏在岳晨身边的男人,目光触及,却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虽然那个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 “准备些吃食吧。”欧阳醉绕开少女,搂着心爱的娇儿便往里进,岳晨小声呵止,却得不到他的回应,只好叹了口气,抱歉地冲着二人笑了笑。 “五哥哥,那个少爷好凶呀。”岳晨听到身后女子小声的抱怨,语气虽然没有怨怼,但是言语间似乎充满了疑惑。 岳晨不免更加尴尬了些。甚至用手肘抵了抵男人的腰腹,小声说道:“我们是来访者。” 欧阳醉神情如常道:“我们不是客人吗?晨儿,若是怕打扰了别人,那便还是回京吧。” “不打扰不打扰。”容五此时已经拉着容九赶了上来,收拾收拾屋子,满脸笑道,“丫头,将我的卧房收拾一下,给两位贵客住下。” 没想到容九却说:“五哥哥,你的卧房太小了,要不将我的卧房也腾出来,也干净敞亮些,也让贵客住的自在点。” 欧阳醉环顾了一下,却道:“随便收拾哪间,晚上只要夫人陪着我便好。” 下一次更新5400珠珠,谢谢各位支持嘻嘻 第三百一十章:终结(三)(3K字,有rou有rou有rou~)<一朝为奴(武侠H,1v1)(碑中妘)|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第三百一十章:终结(三)(3K字,有rou有rou有rou~) 原本以为只是个偏院山野的小山村,没想到等他们进了屋子,才发现里面的别有洞天,精美的装饰,上等的家具,房间内还散发着椒兰的香味。 岳晨有些诧异,欧阳醉看了看,倒也无可置否,只是吩咐容五烧水沐浴。 见到欧阳醉分明像是使唤下人似的叫二人忙前忙后,岳晨皱了皱鼻,开口便是阻止,但身为主人家的二人的却热情异常,听到男人下达的命令后,便立即动了身。 而欧阳醉只是揽着岳晨坐在主席上,一张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吸取着她甜美的香气。 “现在的容九倒有几分小时候的样子。”岳晨柔顺着欧阳醉的长发说道。眼睛里浮现起小时候的场景。 耳珠果不其然传来阵阵啮痛,身边的男人果然醋意大发,容不得她去想别人。 “小奴儿记忆力可真好。”欧阳醉凉道,“若不是为夫抓得紧,小奴儿怕不是被那些贱奴给掳走了。” 岳晨愣了愣,下意识想着反驳,但男人的唇早已袭上来,攻城略地,那条滑嫩霸道的舌头很快就将她想要说的话尽数吞进自己的嘴里。 横竖什么话都让这个坏男人说了,还偏偏不让自己说,岳晨皱着眉想着,心下一坏,贝齿用劲,想要措措他的锐气。 可哪想到男人似乎早就意识到什么,温暖的掌覆上她敏感的腰绊,手指轻柔,轻轻揉抚着她的纤腰。 暖暖的真气从她的腰间传来,温暖舒服的热流扩散在四肢,舒服得让人直叹气,岳晨的身子立即软了下来,牙关松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在男人的怀里任人汲取。 “啊,你们在做什么?”房门被推开,一个女声差异惊呼。 两人都停了下来。 欧阳醉没有离开她的唇舌,只是冷眸扫过惊讶好奇的女人,那眼神几乎可以将人一刀刀的心口剜开,可是门口的女人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委委屈屈得咬了咬唇,眸光时不时朝着门外望去,低声说道:“我是来给你们送水的。” 岳晨都能感觉到男人的杀气在空气中浓郁得快要把人窒息了,不由得推了推他,但他没有没有动,只是收回了舌头,轻轻咬了下她的下唇,用只有两人的语气说道:“是不是感觉全身的肌rou都舒服了些。” 岳晨眨了眨眼,稍微动了动身子,发现源源不断的真气从丹田涌出,不由得眼睛一亮,这些天她一直在外边,又得打跑那些宵小,又要警惕那些虎辈,身体早就疲惫不堪,能撑到现在无非是多年来的苦难磨炼出来的意志罢了。 “谢谢夫君。”岳晨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眼眶都有些湿润,也顾不得外人再次,羞涩地回了句。 “哼,待会别累得睡着了让为夫无法尽兴就好。”欧阳醉嘴角牵起一抹笑,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啄了一下,“我们多久未见面,你就忍心让为夫孤枕难眠?” 这话的声音男人说的中气十足,恐怕不仅是门口的容九,就连外门的容五也听得一清二楚,只见容五又问道:“你们是夫妻吗?” “主人!容五心智不全,轻容属下将她带走。”这时,容五从外面急忙本来,低声告罪道,随后将女人拖走。 当一切准备妥当时,昏黄的夕晒从窗花的缝中透过,洒在地上,而岳晨替男人脱下一身染上灰尘血渍的袍子。 看着眼前的女子为自己更衣打扮,不由想起,上一次,已然是多日以前了。 说起来都快一年了。 欧阳醉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眼里的柔情却不像从前那样藏得极深,而是像瀑布一般,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这次可别像新婚之夜那般睡着了。”欧阳醉低声笑道,说着便开始轻柔地仿佛对待解开珍贵纱衣一般,一点点解开她的衣襟。 这幅胴体,不知看了多少年,上面的每一处细节只是细细地摸上,就能知道是奴儿的哪一处肌肤。 这一次,他没有让岳晨扶着自己进了澡盆,只是一把将女人横抱在身前,也不顾她的惊呼,一把将她带进了木桶之中,一时水花四溅。 这木桶也分外小了些。欧阳醉看着窄小的木桶装下他们两人后,分明不差多少空闲,果然是个寒酸人,待会如何玩的尽兴,想到此他不免不豫地皱起了眉。 “夫君。”岳晨此时已经背朝着男人,白嫩的臀间摩擦着男人已然挺立的下体,不知道他的意图,只得失声娇唤:“容我替夫君清洗再……” 欧阳醉没有理会女人的声音,只是轻轻托着她的椒乳,这些天没有好生包养,感觉都小了些呢,不过还好乳rou在水中显得温软滑嫩,润泽如脂。 欧阳醉一边一只手皆伸出两指夹起早已经挺立的乳尖,轻轻揉捏着代表着娇儿动情的乳果。而身下,男人的硕大的巨蟒也坚挺昂然,连带着周围的水温也升高了些,欧阳醉吸了口气,向上一挺,巨大的rou柱钻入娇儿温润潮湿的蜜xue之中。 岳晨拧紧眉头,忍不住轻吟一声,而那巨大的rou柱动作柔缓,轻轻挺弄,xue口柔柔地颤抖着,身体不由自主地迎合着男人的抽送。 伴随着rou柱摩擦到花径深处的敏感,欧阳醉分明能感受到怀中娇儿的悸动和娇羞。` “别忍住,叫出来。”欧阳醉松开一手,埋入水中,对准那一颗璀璨的珍珠就是一捏,顿时xue口涌出大量的花液,搅乱原本涌动的暗潮。 “外面,外面有人……”岳晨咬着唇,外面是他同甘同苦多年的伙伴,若是让他们听到自己在他们的屋内yin乐,无论如何,都没脸见人。 “容五既然把房子贡献出来,就是做好让你服侍我的准备。”欧阳醉冷哼一声,声音并不算小,“你是我的夫人,他们自然愿意看到我们夫妻和睦永结同心。” 说完,他又狠狠地刺了一击,重重地刺到花心深处,一击撞开了幽宫口,岳晨被强大的刺激激得倒吸了一口气,随后依靠在男人的怀里,气喘吁吁:“夫君,我都xiele,还闯得这么深。” 似嗔似怨地话宛如一记春药,欧阳醉猛地抓过她娇软的腰肢,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她娇软的花心,一边捣弄着一边说道:“我的小奴儿,我的小奴儿,你这是想让为夫死在你身体里啊,莫慌,为夫这边来。” 一下,两下,三下,小小的木桶里,伴随着两人激烈的碰撞,里面的水也与木桶擦除激列的波涛,男人就像不知疲惫的巨兽,啃食着等待多年的猎物,蚕食殆尽。 到最后,岳晨终于忍不住吟哦出声,虽然依旧那般低沉,却还是让欧阳醉思绪万千。 这次,没有误会,没有怨怼,也没有心结,小奴儿总算能永远成为他的禁脔,以后再也不能分开了罢! 在岳晨xiele有五次时,欧阳醉才将积蓄多日的子孙尽数撒进她的zigong内,就着还尚未软去的rou柱,狠狠地堵在rouxue之中,不让里面流失分毫。 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个不男不女淡然嘲讽的笑,欧阳醉仿佛失了神似的,将怀中的小人搂得更紧,薄唇微张,势要在她的身上确认什么。 “夫,夫君?”岳晨原本因为清潮撞击得丢失了几分理智,这次被男人的嘴不由得带了回来,忍不住问道。 “无事。”欧阳醉抱着怀里的娇儿,想到她的身子因为药丸摧残得无法生育,眼睛再次闪过几分狠厉。 “不,你定是有事!”岳晨蹙着眉,哑着嗓子责问道,“若是有事瞒着我,我,我,我……” “你要吸干为夫吗?”欧阳醉笑道,“不急不急,夜色才刚起,今夜还有时辰让夫人吃个够。” “你,你,你这样没个正经,我就去找白jiejie了。”岳晨突然真气大发,竟生出千万种力道,一把将欧阳醉推开,猛地站起身,奈何双腿在刚刚的余韵中早就酸软无力,仅刹那间,便跌落在男人的怀里。 “你这是把那粗鄙妇人当娘家了吗,还去找她。”欧阳醉的脸色仿佛变成当初那个残酷冷漠的暗阁魁首,只是身子却很老实地将娇儿抱在怀里,出了水。 那不男不女的妖人说岳晨胞体阴寒,想来不能洗的太久。欧阳醉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取过一羊毛编制的毛毡,擦拭着岳晨洁白的胴体,虽然很轻柔但是又漫长地擦着她身体的每一处,不让一滴水珠还残留在她的身上。 待到毛毡擦拭到岳晨的小腹时,欧阳醉忍不住将大掌盖在她的小腹上,一股暖暖的真气顺着他的手,透过她的皮,包裹着她娇嫩狭小的zigong。 “原来夫君是在乎,我能否生育呀。”岳晨看着男人专注的眼神,不禁脱口而出。没有什么情感,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罢了。 男人的手一顿,源源不断的真气也戛然而止,欧阳醉叹了口气,说道:“我……” “这是身为暗阁内卫的命数。”岳晨笑了笑,“当初进暗阁的女子多半也是下了这些药的。” 看着眼前的小人,谈笑自若地说着自己的残缺,欧阳醉心中蓦地生出一股暗火,仿佛眼前这人,在用自己的方式在报复。 报复他,对,就是在报复。 “夫君在气什么?”见到欧阳醉这般,岳晨不免有些忧虑,“若是害怕欧阳家——” “够了!”欧阳醉抢声断了她即将说的话,生怕她将那句话说出口来,剜他的心,而后随手将擦拭好的打湿的毛毡扔开,又寻了条厚厚的狐皮毯子,狠狠地将她裹了进去,“生得了就生,生不了就让这血脉断了也罢。” 其实还是有小小的虐到狗子的吧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