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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措,看到挣扎求救。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然而落在青年身上却意想不到的温柔。他说不出话了,嘴唇只能勉力地张张合合。 ——别哭,别看。我爱你。 青年明明不懂唇语,却在这一瞬间看到了男人那颗毫无保留的真心。他一下子xiele力,但想要把僵硬的手臂从男人的脖子上取下来这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哇——”他看着男人脖子上很快红肿青紫起来的指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男人边剧烈喘咳着,边把人搂在怀里。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狼狈。 “对、对不起……”青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遍遍地跟男人道歉,内心的惶恐让他浑身发抖。 差点就把深爱的人掐死了。 他甚至不敢睁眼看男人的表情。 感觉自己像个怪物。 林秦拍着他的背,想要开口安慰他,嗓子根本难以发声,他只好不断亲吻青年的脸来倾泻自己的情绪。 ——我爱你。 ——别怕。 青年哭得更凶了,他抱紧男人就像抓着救命稻草。 “你别走……我害怕,我害怕……”他打着嗝,“再也,再也不会了……你不要走……” 男人把青年压在床上,狂乱的吻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粗重的呼吸中都好似带着血沫。 青年也急切地撕扯着男人的衣服,动作粗鲁,不得要领。 “当当当!”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应该是雍家的人来了。 “汪汪汪!”是楼下大狗的回应。 男人歉意地安抚着仍在抽泣的青年,准备起身去开门。 “别!”青年急忙翻身抱住男人的胳膊。 林秦点点头,让青年把鞋子穿好,半抱着人下了楼。 敲门声越来越来,好似要把门板砸穿。 “刷——” 男人拉开了门。 门外站的正是雍山山的父母哥哥,除了还在飞机上的雍双佩,都到齐了,或愤怒或责怪地看着林秦。 林秦张了张嘴,还是没法出声,只能简单地摆个手势把人请进来。 雍家三个人也看清了林秦疲累的脸色以及他脖子上红紫隆起的指印。再看看躲在男人背后擦眼泪的小儿子,三个人相互交换着眼色。 阿拉斯加似乎感受到了空气中的风起云涌,以往见了人就要凑上去的它现在呆坐在一旁叫也不敢叫。 “我们就不进去了。”最后还是王芫开了口,语气也不见热络,她笑着看向小儿子:“三三,走吧。” “不!!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青年紧紧拉着男人的手臂,人往后缩着,语气抗拒,看着亲人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仇人。 “宝贝,宝贝,我是mama呀。”王芫也哭了。 小儿子现在就像四年前刚被解救出来一样。 “mama?”青年听到了这个词,神态变得警觉起来。他仔仔细细打量着王芫,如同在审查她的身份。 看了半晌,怀疑的眼神才消减了些,但仍是拒绝。 “我不走,我要跟林秦待在一起。” “三三!”雍一旻喝道。 雍城良皱着眉,拍拍妻子和大儿子:“进去说吧。” 雍城良阻止了林秦要去倒茶水的动作,言简意赅道:“先去把伤处理一下。”毕竟是自己儿子伤了人,总有点尴尬。 林秦应了声,准备用毛巾接点冰水敷着。 雍一旻伸手要把雍山山拉过去,不料却被一闪身躲开了。 青年看着他的眼睛里只有怀疑和戒备。 雍山山“啪嗒啪嗒”地跟前跟后,忙帮不了多少一直在添乱。冷水顺着他的手腕流进袖子里,打湿了衣服,潮乎乎的,他冷得一个激灵。 他甩甩手,水洒在一旁凑热闹的狗脸上,阿拉斯加也跟着抖毛。 “汪呜——” “不许叫!”雍山山吓唬它,手里还要忙着帮林秦按着毛巾。 王芫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这样子,眼泪就没停过。 “妈,别哭了。”雍一旻安慰她。 林秦勉强能开口了,声音嘶哑难听,像锯木头:“这件事,是我的错。”只能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我不该,在,怀疑那些人,别有所图的,情况下,让他过去。” 不论如何,对着老丈人丈母娘,先承认错误总是对的。 雍城良抬手制止了他的道歉:“你不用一个人揽下来,三三也有错,他太自负了,以为靠着家里就没人能欺负得了他。”他叹了口气:“雍家是家大业大,但也不是一手遮天说一不二的。他又不是皇帝,没谁该让着他。” “爸!” “你这是什么话!”王芫根本听不得谁说她小儿子的坏话。 她擦擦眼泪,精致的妆容遮不住疲累的皱纹,说出来的话依旧温柔:“情况我们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我们打算把三三接回去请医生来家里做治疗。他现在这个样子,不清不楚的,你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哪里能照顾得过来,你说对吧?” 王芫的话像一把软刀子,但戳得最深。 林秦嘴巴开开合合,最终还是紧紧抿了起来。 雍山山根本不关心这些人在讨论什么,他扒着林秦,认认真真地压着毛巾,还要忙着赶开时不时扑过来的狗。 林秦不得不扶着他,又怕动作太大惹得雍家人不快。 “三三,三三?”王芫轻唤。 雍山山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头。 王芫强忍着泪水:“三三?你不认识mama了吗?” “三三?”林秦轻拍他的背。 雍山山终于又将目光投入到王芫身上,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笑容:“mama。” “哎!”王芫激动地往前挪了挪。 “骗子。” “什、什么?”不止王芫呆住了,连林秦扶着青年的胳膊都僵了僵。 “三三!”这是雍一旻的声音。 “三三,你在说什么呀?”王芫勉强地扯着嘴角。 “我说,你是骗子。”雍山山终于坐直了身体,整个人显得冷漠又尖锐:“你才不是我mama。” “我,我就是mama呀……”一贯优雅端庄的贵妇人几乎要被逼得失态了。 “你不是!”雍山山打断她,刀子一般的目光盯着王芫:“哈……你这次,装的很像嘛,我差点就信了!”语气中带着冷冷的嘲讽。 他们都听懂了雍山山话中的意思。 有这么个人,曾经不止一次地扮成王芫的样子,后来被雍山山识破。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雍山山一开始被解救出来的时候谁也不信任,同时对王芫一会疏离一会亲近,原来还有这样一层理由。 王芫捂住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办,求助地看向自己的丈夫。 雍城良把妻子搂在怀里,思忖了片刻:“这样吧,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