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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字的脏话作文,可惜牙根先酸了,只能悻悻地瞪他一眼,这才收了神通。 “让医生来看看吧。” 纪容辅的私人医生姓张,和我点头之交,我丢不起这个人,瞪他一眼,否决他提议。 我身上和床上的罪证都被弄干净了,换了床单睡衣,纪容辅自己也穿着浴袍,他的书房布置我很喜欢,我第一次知道书房有那么多花样,有梯子,有书名索引,还有个英式的小推车,用来推着书去卧室或者客厅看的,现在这个小推车就在床边,摆了一堆文件,跟批奏折差不多。 我想坐起来,但是力不从心,纪容辅连忙按住我:“别动,你现在是超负荷运动之后,肌rou里很多乳酸。” 按这理论,纪容辅现在应该变成一杯人形酸奶了。 我努力了一番,还是没什么进展,干脆懒洋洋躺着,任由纪容辅给我按摩,活动身体,纪容辅属于那种没伺候过人但是很聪明所以有天赋的,我不能说话,光用眼神他就能掌握力度了。 我对纪容辅这混蛋真是没什么办法,酸疼的时候有点后悔,等他亲吻着我眼睑,哄我再睡一会儿的时候,我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了。乘兴而来,兴尽而归,怎么着也不该后悔。 第41章 失眠 我以前还以为我在纪容辅身边就不会失眠,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年轻了点。 爽的时候固然是爽的,但爽完之后这滋味却有点不好受,房间里暗得很,纪容辅又去倒了杯水来,我哑着声音问他:“几点了。” “凌晨四点。”他放下杯子,在床边坐下来,伸手摸我头发,眼睛在黑暗中带着笑。 “我想吸烟。”我又开始哑着嗓子作死。 纪容辅没说话,出去了一会儿,又回到床上,手指间有火光一闪一闪,我还以为他真准备给烟给我吸,结果他把烟灰缸往床边一放,自己靠在床头吸了起来。 他在暗处视力仍然好得很,发现我在悄悄瞪他,笑着摸我头。 “怎么了?”他弯着眼睛看我:“闻到烟味不开心吗?” 我默默蜷进被子里,装成发脾气的病号。 其实纪容辅会吸烟我也知道,他这人自制力很强。我身体一直不算好,为了嗓子也不能常吸烟,但是别人在我面前吸我就有点忍不住,叶宁几次都因为这个差点被我从家里扔出去。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现这点,反正我从没见过他在我面前吸烟,今天大概是故意逗我,吸了半支就按灭了。靠在床头,伸手过来用手指勾我的脸,把我的头发在手指间绕来绕去,房间里很安静,我懒洋洋地躺着,听着他清晰的呼吸声,仿佛可以这样一直呆到地老天荒。 他这人常常给人以温暖的错觉,明明是坚硬的玉石,却有着温润的外壳,我一开始也知道他危险,后来就渐渐丧失警觉,像被甜蜜毒液麻痹的猎物。 外面下起了雨来,花园里的枝叶在风里沙沙作响,纪容辅偏爱落地窗,我不喜欢,所以这房子里没有。 “是真的吗?”我忽然问他。 “什么真的。”他装不懂。 “你说第一次在泳池边看见我就确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提起这话头:“是真的吗?” 纪容辅沉默了一会儿。 “你想喝汤吗……”他作势要去厨房。 “妈的!”我直接爬起来抓住他按在床上,这混蛋早有预谋,一点抵抗力度没有,眼中带笑被我按住,手臂还揽住我的腰,免得我激动过度自己掉到床下面去。 “快说,”我恶狠狠威胁他:“不然弄死你。” 纪容辅笑着看了一眼被我当做武器抵在他脖子上的烟灰缸:“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达到这个目标应该有点难。” “少废话,快说!” “说什么?”纪容辅笑得眼弯弯看着我,大概是知道我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了,装作妥协:“好吧,我说。我很喜欢你……” “不是这个。”我刚要反驳,腰就被搂紧了。 “我非常非常喜欢你,喜欢得要命,”他打断我的话,搂住我的腰,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嘘出热气在我耳边:“我第一次在泳池边见到你,我就在想,这个人真好玩,装出一副精得要死的样子,其实傻得可爱。我一定要收敛一点,一定不要吓到他……” 我听得恼羞成怒起来。 “也不是这个,我……” 纪容辅翻过身来,把我压在身下,他的手撑在我脸侧,像一只温柔的豹子,他额前有一缕头发滑落下来,在那后面,他深琥珀色的眼睛像深不见底的潭水,带着无尽的笑意。 “还有,那天你在伊颂,亲了我然后跑了,那天晚上我就在想,等你写完歌,我就把你抓回来,扒光你身上的衣服,然后……” 他的手指划过我脸颊,脖颈,从胸膛缓缓划到腰侧,我瑟缩了一下,他又笑起来,俯身下来,温柔而深情地吻我。 被子如同蓬松的云,把我和纪容辅包裹在一起,我像陷入蛛网中的猎物,在甜蜜的陷阱中一点点丧失意志。 纪容辅的声音温暖而克制,嘘出热气在我耳边。 他说:“我喜欢你,林睢,我比喜欢这个世界更喜欢你,如果有时间,我会把全部的我都说给你听,只要你不会被吓坏。但是在那之前,你先要乖乖地睡觉。因为我现在很想听你哑着声音哭起来是什么样子,你不会想知道我忍耐极限在哪的……” 他说:“我十三岁的时候就不相信这世上有所谓灵魂伴侣,但是最终还是遇见你。我说过的,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谁也夺不走。你不要急,也不用担心,因为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这就是我的游戏规则,记住了吗?” “所以,”他轻轻亲我脸颊:“晚安,林睢。” “晚安。” 我蜷缩在被子里,纪容辅的身体从背后包裹过来,揽住我的腰,他比我快高出十公分,这样睡其实很热,我常常半夜要踢被子,但是看在这家伙从小在外面读书很缺爱的份上,就随他了。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我想起我外婆去世后的那段时间,那时我很怕天黑,很怕睡觉,我甚至想到时间在流逝就觉得很恐怖,我不相信死后有天堂,何况我这么坏,怎么上天堂。 我听见纪容辅清晰的呼吸声,大概童年确实会影响人的一生,我看了六年的心理医生,仍然无法摆脱这种不安定感,即使他就躺在我身边,温热的躯体,结实的手臂,我伸手就可以摸到他的脸,但我仍然觉得哪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