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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蛮阳刚吧? 嘿,姑娘。 第10章 萨楚拉不知道靳阳在脸红什么,这一路上只要自己往过一瞧,就能看到靳阳躲闪的眼神。 瞧着他充血发红的耳垂,没来由的想要发笑。 八十年代的年轻人啊,真是天真的可怕。 虽然事实可能不尽如此,靳阳到底在想什么也没人看透,谁才是天真更是无从知晓了。 靳阳红着脸从供销社出来,买了两个底上印着牡丹花的铁制脸盆,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车上也是带了些物资,两个人却是肯定不够。 又怕晚上萨楚拉着凉,靳阳还想着路上有能碰见牧民,换点羊毛皮袄。要有黑市就更好了,反正他兜里有钱。 自打穿越以来,萨楚拉还没做过汽车,出门不是两条腿,就是自行车。 这突然坐到了汽车的副驾驶上,还觉得挺惬意,摇下窗户和靳阳一起朝着原野深处驰骋。 带着青草香气的风顺着洞开的窗户横冲直装的闯进了车厢,把靳阳不算长的头吹成了乱糟糟的模样。 “咱们这里找矿还不算苦,草原平坦大部分都可以开车去。要是换了浙江的地质队,那可就完了。” 瞧着萨楚拉高兴,靳阳给她介绍起了地质队的情况。 其实哪有不苦的,草原车到不了的地方多了,但他现在吓唬她也没用,还不如灌点迷魂汤,试图在精神上说服萨楚拉。 万一过几天吃苦头也别难过,比咱们苦的人多了,对比就不气了嘛。 “浙江的地质队,山路崎岖,碎石遍地,灌木丛生,别说车了,那山连人都不好上去的。” 萨楚拉想象一下这幅画面,南方夏天虫子又多又毒,肯定不是好过的光景。 “那他们吃什么?” 萨楚拉问道。 “上山带馒头,下山带石头,他们能吃啥? 哪像咱们这儿,等过些日子初雪下了,我和老乡们买头羊,就放在后座上。反正上冻了也坏不了,想吃rou了咱就割点架个火来烤,家里的日子也不如这儿。” 萨楚拉一想也是,呼盟的羊白水煮都好吃。 虽然以后知道这都是靳阳骗人的,别说老乡们的散养羊了,连野生的黄羊他们都碰不到。 说着话,天色渐暗,靳阳才终于开到了黑市边上。 呼盟天高皇帝远,黑市和正当市场看起来也没什么两样,乱糟糟的卖什么的都有。 粮票收,钱也收,卖东西的都是附近的老乡,还有穿过国境线来的走私商人。 老乡们穿着蒙古袍,叽里咕噜的说着蒙语。因为挨着哈拉滨太近了,汉人们都是一股大碴子味儿。 萨楚拉和靳阳两个长得都扎眼,市场里的人都忍不住多瞧几眼。 “好皮子!小兄弟,买一张嘛?” 一位老乡叫住靳阳说话,眼神却越过他落在了身后的萨楚拉身上。 靳阳皱着眉头一挡,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这位老乡看打扮是林子里的蒙古人,眼神里是跃跃欲试的野。 身量高大,长的精神,摊子上的皮子也是好皮子,就是这似笑非笑,贼兮兮的眼神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想起了队长的嘱托,草原上可不比市里,大家都规规矩矩的。 那林子里的蒙古人都厉害的很,家里藏着土枪鸟筒都说不定,最好不要招惹。 一来,人家都是打猎长大的,你肯定打不过。 二来,把你打坏了,往林子里一钻找也找不着,有理都没地方说。 拉起萨楚拉,靳阳没回话,转身往不远处停下的车那里走,皮子还是改天他自己来买吧。 他俩走是走了,这年轻的蒙古小伙子眼神却没挪窝,盯着他俩的背影恨不得戳个洞出来。 小姑娘长得可真俊,咋就让海特小白脸给拱了。 看这二人的打扮,小伙子盘着腿捏着下巴,眼中闪过精光。 腰间挂着地质锤,口袋里搁着放大镜,身上四五十个小口袋。 远看是逃难的,近看是要饭的,仔细一看,是搞勘探的嘛。 小伙子叫白音,名字是富饶的意思。从小就不学好,林子里没几户人家,别的小孩子还都打不过他,皮到连家里的狗都嫌。 稍微大了些,出了林子见过世面,不知道跟谁学了个改.革.开.放的词儿,心就更野了。 满脑袋的弯弯绕,就想着挣钱。 此刻心中不知道有了什么打算,收拾好东西,给还在吃草的马戴上嚼子,往家里走去了。 再说萨楚拉,被靳阳拉回了车上,什么都没买非常失落,抱怨道:“躲他干什么?” 那后生虽说长的不错,可萨楚拉看见他就是不顺眼。这也是遗留问题,草原太大了,东边的蒙古族和西边的蒙古族互相看不惯。 即便是她穿越之前,上幼儿园东边西边的都打架呢。 靳阳当然不知道这个,他只好解释道:“天快黑了,咱俩得赶紧去芦苇荡搭帐子了。” 萨楚拉一听,往车窗外一瞧,的确是这么回事,催促道:“快开吧,天黑前得把帐子搭起来。” 话音刚落,就听嗡的一声汽车加速,直奔芦苇荡去了。 这一路上没有堵挡,想怎么开怎么开,想开多快开多快,天没黑就到了芦苇荡。 两人打开车门,从后头把搭帐子的哈拉片啊一类的东西通通搬了下来。 萨楚拉一直住在城里,没有搭过帐子,后面的一个来小时,倒都是靳阳这个汉人在忙碌了。 把哈拉片拉开,盖上顶,用厚厚的毡子围起来,一个简易的包就搭起来了。 车停在一旁,两人在外头围了一簇篝火,靳阳把干粮穿在一根棍子上,放在火上烤。 焦香味扑鼻而来,窜起的火苗通红,映的人脸更红了。 靳阳说:“要不……晚上……我睡车上吧。” 萨楚拉就着风咬了口烤的干脆的馒头,觉得野没比浙江的地质队好到哪里去嘛。 耳边除了风声,火苗窜起簇簇的声音,就再没别的了。 眼前除了一望无际的绿色,也是空旷到令人害怕。 “你以前都是一个人吗?闷不闷?” 靳阳草草的咬了一口干馒头,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小跑回车里拿出一个小东西,献宝一样的给她看。 “我们队,不不不,是咱们队,咱们队人少,大部分时候是自己出来找,闷的时候就听听这个。我四十块钱买的,半个月工资了。” 萨楚拉接过来看了看,按了开关,刺耳的一声响起,连忙调了下频率。 但是调来调去,总是哇啦哇啦的听不清楚,擦擦的声音还不如不听。 靳阳笑嘻嘻的说:“不是这样的,这样哪能收到信号呀,你以为还在城里吗?” 说完,他把军用铝壶高高的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