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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堂上立身如何建立威望。这课只有沈瑶光能讲,这也是鹿哥千方百计将她安排到小皇帝身边的目的。鹿哥的时间不多, 萧焕的时间也不多, 朝臣们至今依旧虎视眈眈想要换一个皇帝, 他们甚至已经打好了算盘就等大皇子或者二皇子的儿子出生——大皇子妃定为了户部尚书的女儿,二皇子妃定了刑部尚书的女儿, 都是实权家族, 就等着过几月大婚。这些小算盘瞒不过人, 群臣打算盘的时候还胆战心惊地担心着摄政王会横插一把,不过意料之外对于两位皇妃的事他根本就没怎么关注, 很轻易地点了头。群臣松一口气的同时殊不知鹿哥根本就没把他们这些小心思放在心上,就算两位皇妃生出了儿子, 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和已上位几年的萧焕如何比?等到孩童长大至少要十多年, 十多年足以让萧焕把握住朝廷。鹿哥所担心的还是当下, 大皇子二皇子如今太安分了,这种安分背后极有可能是暗潮,对于意料之外失去的皇位这两位会什么想法都没?至少鹿哥不相信。 “沈先生可是做了什么事?”不知道沈瑶光做了什么,鹿哥开口问。 武课刚结束,萧焕气喘吁吁地下了马,牵着小马在鹿哥身边走着说着沈瑶光这些日子的变化:“沈卿昨日里送了我一盒胭脂。”语气间她非常疑惑,要知道几天前的沈瑶光还是那种不施粉黛的拼搏派,学着男人的样子要立于朝廷之上,谁料这几天沈瑶光转了性子居然十分热衷于化妆打扮,这种变化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小皇帝。 “沈先生只是想通了某些事,是好变化,陛下该高兴,”想到这些日子大肆买买买的沈瑶光,鹿哥嘴角一抽心道沈瑶光压抑得久了最近大爆发,在萧焕面前他倒是一本正经得替沈瑶光解释了句,深藏功与名地隐去了自个儿才是沈瑶光发生这些变化的始作俑者的事。 “沈卿近日鼓励我与太妃们多接触接触,学些女孩家手段,”萧焕是真疑惑了,要知道当初沈瑶光初见她就直白地与她说了要坐稳皇位她得牺牲哪些,苦与累还是小的,她日后只会是孤家寡人,别说撒娇撒痴流泪了,甚至于日后的婚姻孩子都是牺牲品。她不会再有普通女儿家的愁绪,也不会再有普通女儿家的幸福,只因她坐了这位子。沈瑶光的话或许是对的,萧焕当初想了些日子便作出了决定,她是个坚毅性子,知晓群臣不满意她随时想找人替换她,萧焕登基当日就舍弃了衣裙胭脂,就怕卫道夫子们拿这些说事,她是一心想做个令人满意的皇帝,然而没想到才过了几月,沈先生突然变了想法。 “陛下,你从来都是女儿家,所以喜欢衣裙首饰没什么错,”鹿哥还真不知道沈瑶光之前给小皇帝灌输了什么,听萧焕说起沈瑶光与她说的,鹿哥叹了口气,开口讲了沈瑶光的事,说罢,评价了句:“女儿家想建功立业想立于朝廷何错之有?错的不过是世人。” “太保,你和章祭酒他们说的大不一样,”萧焕想了想,开口:“章祭酒讲前朝,他说那文妃是祸国妖姬,说前朝亡于女子之手,可朕觉得一朝之亡有各方因素,因帝王昏聩,因天降大灾,因朝有jian佞……与一女子有何关系?文妃一不曾插政,二不曾害人,只因帝王独宠,便将亡国之责归于她,何故?因文妃素有才名,诗词传唱,便说她不守妇道,何故?” “章祭酒如此说?陛下觉得呢?何故?”见萧焕提起文妃,鹿哥扬了扬眉,心道小皇帝天生的皇帝心,才这么些日子就在他面前耍起了心机。鹿家是前朝皇室,论族谱他是燕王那一脉的,而前朝燕王就是文妃的儿子。萧焕将章祭酒这些话摆到鹿哥面前,才不是问他为何文妃被称为祸国妖姬,而是想借他手解决掉十分不顺眼的章祭酒。 只因这朝廷是男人的,萧焕知道何故,默了一会儿,她问:“太保,你说女子科考,可有人会报名?”萧焕登基将近一年,这一年她学了很多,特别是李相与沈瑶光那儿。萧焕做公主的时候不怎么被重视,所以她很敏感,她知道谁对她好。很多人与预想的不同,萧焕如今能识人,但有些人怎么都看不透。朝臣们身后各有牵扯,做事皆有目的,很多朝臣为她讲课难免会有私利,这其中李相却是意外之人。李相是李党之首,萧焕如今读史知晓党争之害,但她没想到李相教她时竟然毫无私心,堂堂正正地与她讲政,也并未避讳李党之害。李相将她当成了正统的皇帝,教她的是眼光与手段,而沈瑶光教她的是人心与算计,她与她讲皇帝不应多阴谋,但也不应不懂阴谋。李相与沈卿都是有目的的人,萧焕看不透人,但她知道他们目的,也能看明白他们的手段,这就好,至于剩下的鹿太保,萧焕是什么都看不透什么也看不明白。她倒是问了李相与沈卿,结果一向不和的两人不约而同地与她说鹿太保是方外之人。 做了皇帝掌握了最高权力的人难免有些小毛病,萧焕身上也出现了这些小毛病,她不太喜欢超出掌控与预料的人,虽然极为信任摄政王,但她难免地就是想试探试探。 鹿哥能看懂这些试探,听萧焕问起了女子科考,心里暗叹一声“早熟的孩子”,回一声“有”。至于是谁,鹿哥又不好说是他专门派人游说来撑场子的,闺阁女子的学业与男子不同,这世上可没有第二个沈瑶光,如今众人都被女子科考给拉去了注意力,根本就不知道鹿哥的目的只是想打开一道门,他并不觉得这次科考能考出个女进士,若是算科医科能有个出彩的女子就行。他的要求倒是挺低,可惜没人理解,为女子科考的事群臣最近跳反了地闹腾,鹿哥反正就一招,放沈瑶光! 不过沈瑶光到底咖位不够,正面刚也这样,暗地里还是李相出手。李相又开宴了,邀请了众位大佬谈一谈女子科举一事。众位大佬列席一坐,李相开谈,就算私下立场在鹿哥,开谈了表面立场还得在众文人这儿,李相那口才也是极好的,他的建议就是不和摄政王正面刚,允许女子科考一事,对于众臣担忧的礼教——关于礼教的辩论朝堂上沈瑶光打脸打得够响了,李相一点儿都不想再谈这个,他倒是轻飘飘地一句“那也得看她们考不考得上”按了尾。李相很清楚鹿哥的目的,别指望这么点时间就能出个女进士,就像寒门学子比不过从小耳熏目染的书香门第学子一样,只要开个头就好,只要有个机会就好,能有个一二十年出个女进士就是一大进步,女子的地位总能高一高,也为小皇帝争取点势力。 大佬们都是聪明人,聪明人很快就能想明白,和摄政王正面刚没好处,反正同意了也出不了女进士,不少人点了同意。不过也有对大势把握极好的人敏感地察觉到了女子科考背后可能的威胁,不过这些人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