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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郁瑶。 二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万一不慎挨上,让她察觉了异状,还真不如给自己一剑来得痛快。 郁瑶却全然不知,见他情状紧张,只道很寻常,他向来不喜欢自己,能坚持到此刻还没发作,大约还是被她如此举动一时惊住了。 但是,假如能让他明白,她对他的过往没有半分介怀,那怎样都是值得的。 一念及此,她索性放弃求生欲,忽然低头,在他颈间伤痕上蜻蜓点水般一吻,声音埋在他颈窝里,闷闷的,“还有这里,好看。” ……!!! 季凉猝不及防,全身一绷,几乎被冲破了最后的防线,一声喘息就要脱口而出,好歹是在最后关头极力克制,使它短促而低微,像是一声惊呼。 他只觉腰间酸软得不成样子,却见郁瑶见好就收,手臂一支,轻轻巧巧从他上方移开身子,起身理了理衣裙,和气道:“记住了,那我就走了,好好休息。” “……” 郁瑶对自己今天的表现还算满意,正往屋外走,忽听脑后一道风声,本能回头,就见一件东西劈头盖脸朝着自己砸过来。 “哎!”她慌忙一闪,堪堪避开,那件东西擦着她的耳朵划了过去,“阿凉你,你冷静!” 她喊完了才看清,季凉站在她面前,衣衫还带着褶皱,鬓发也乱了些许,垂在颊边,眼尾一抹软红,竟像是有几分委屈的模样,惹得人心一动。只是他手中握着一卷书画,仿佛是刚刚从墙上扯下来的,以握剑的姿势执着,直指向她。 一击不中,大将军毫不迟疑,第二式又起,英姿飒爽,如游龙惊凤。 好看是极好看,只是要命啊! 郁瑶一边庆幸这屋里没有真的刀剑,一边拔腿往外跑,直到在丹朱震惊的目光里跑到了院中,才长舒一口气。 还是一时得意,收手得太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季凉:陛下可知自己错在何处吗? 郁瑶:(跪方便面)朕不该没脸没皮,知道阿凉不喜欢,就应该再早些离开…… 季凉:再跪两个时辰吧。 - 玉若:启禀陛下,按照我朝规矩,帝王偶幸君侍,应在起居注上记上一笔。 郁瑶:记个锤锤!难道要写朕撩自己的夫郎翻车,结果被打出门吗! 玉若:……恕奴婢直言,您根本不知道您错在哪里。 - 感谢在2020-09-28 16:00:00~2020-09-30 17: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潇湘依梦幽 6瓶;每日都到君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踏青偶遇 这一夜,郁瑶躺在床上,心里精彩得很。 一会儿想的是太凤君和舒榕联手演戏,软硬兼施的场面,暗自咬牙盘算,有朝一日该怎么把他们收拾了,一会儿却又想到季凉躺在她身下,双唇微张,眼带水光的模样,一颗心像是浮在半空,滋味难言。 睡得不好,次日早晨正挨在桌边打盹,却见郁瑾找上门来了。 小姑娘开门见山,“皇姐,想不想去青华山上踏青?带上皇姐夫一起啊。” 郁瑶还困着,一时没回过味儿来,道:“其实我今天精神不大好,要不然还是改天吧。” 青华山是京城郊外的一座小山,距行宫很近,不高,风景秀美,按理说是个不错的去处,只是郁瑶昨天又是祭祖,又是与他们明枪暗箭地交锋,眼下对爬山这样消耗体力的活动,着实提不起太大兴趣。 不料郁瑾看她一眼,笑得有些狡黠,“哎,我这可是在帮你。你们早早地同我出去,说破了天,也是我顽皮,拉着你和皇姐夫瞎跑,但你要是留下了,万一稍后父君让你陪舒公子赏个花什么的……” 哦,原来是在替她考虑。 郁瑶十分感动,真诚道:“还是阿瑾最好,多谢你。” “是吧?”郁瑾皱了皱鼻子,“哪像你,昨天宴席上竟然妄图坑害亲meimei,真是……” 她口中啧啧了几声,郁瑶想起昨日自己说的,“在座的皇妹中还有好几位不曾娶夫”,不由缩了缩脖子,也只能认了小丫头这句排揎。 不过她一转念,又想起一件事。 “对了,我有事想问问你。”她干咳了一声,“就是,你皇姐夫,他过去的事你知道多少?” 这话问出口,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娶回来的夫郎,过了这些日子,竟然对人家的过往一无所知,还要去向旁人打听。 郁瑾倒并没有取笑她,只是转转眼睛,认真地回忆,“他啊,应该是个挺苦的人,但具体我还真不清楚,那总得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太小。” 郁瑶看了看她饱满年轻的小脸,无话可说。 “行,那辛苦你,能不能再去帮我查一查。” 她一想起昨天舒榕的那些话,他脸上报仇一般的快意,还有季凉极力隐忍却仍苦涩难当的神情,就觉得心里像扎着一根刺,心跳一次,就疼一下。 她把人娶回来,困进了宫里,却对他的过往不闻不问,在他被人欺侮的时候,连半分都没能护着他。 这算什么? “没问题,我就是大内第一密探。”郁瑾一边应承,一边揶揄她。 话音未落,却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转过身来,圆睁着眼睛,“皇姐,我们先说好,你可不能因为这些休弃皇姐夫的!” “什么?”郁瑶皱了皱眉,没想明白这是哪儿跟哪儿。 小姑娘却认真得很,“他身世凄苦,原本也就过得很艰难了,我见皇姐你待他那样好,还以为你是知情,却原来你并不知道。那无论我查出什么,你心里是否介意,至少不能因此休弃他,不然我就是在帮你造孽了。” 郁瑶看着她如此郑重告诫自己,心忍不住又酸了一酸。 连一个不相干的人都知道他过得苦,自己这个当妻主的,却没有早些留意过。 “你放心,”她叹了一口气,“无论发生过什么,我只会心疼他,断然不会再去伤他。” 如此一路说着话,二人也就来到季凉的住处,对他说明了来意。 季凉尽管对郁瑶仍旧没什么好脸色,但总归是郁瑾有一套,天真烂漫,活泼热情,一口一个“皇姐夫”叫得甜,最终还是把人成功说服,和她们一同上了青华山。 山上清幽,清明时节莺飞草长,天气也舒适宜人,季凉自入宫以来,倒是难得有如此自在的时候,神情也褪去了平日的刻意冷淡。 他原本就生得极俊美,轮廓英挺,而眉眼温柔,此刻在明媚春景之间,平添了几分暖意,好看得彷如画中人一样,一时间竟让郁瑶看得失了神。 季凉低头看着山溪边盛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