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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四十五分钟就要进考场了,陈妈没让他们这两小组将桌椅搬回教室,搬进搬出既麻烦又耽误时间,干脆凑合着在走廊上短暂地休息休息就成。 “你没回家啊?”刚坐下就见沈途拿着本历史书在看,顾桕反射性问了句:“吃饭没?” “吃了。”沈途答,翻了翻手中的书。 顾桕嗯了一声,口中哼着歌转身从书包里拿出一罐旺仔,递给正在看书的人,“呐。” “不要。”沈途拒绝,示意他看自己抽屉里,一抹翠绿色的影子还在:“昨天的还没喝。” “不喜欢?”顾桕问,替自己打开后插上吸管。 “还没喝哪来喜不喜欢?” “从没喝过?”他咬住吸管。 沈途盯着他看了一眼,看那动作,虎牙应该是在磨吸管,想想便觉得好笑,“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一天两罐往肚子里倒?” 顾桕听他说话的语气,愣怔了会儿,“哟,你今天心情挺不错啊。”他倏然凑近他,“我就要这种节奏,请保持住,这样说话显得多亲近啊,别每天都跟个冰块似的。” 沈途抬眼看他,“喜欢别人损你?” “哪能算得上损呢。”顾桕连连摆手,“咱这是在加亲密度。” ☆、第八章 “你是顾桕吧?”一名男生站在旁边打断两人的对话。 “是。”顾桕抬头望去,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面生的人:“有什么事吗?” 男生看起来很腼腆,将手中拿了快好几分钟的烫手山芋递了过去,“这个……你落在我桌子里了,给你送过来。” 话音刚落,坐在旁边的沈途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德芙,还是心型的德芙。 “不是,这东西我进教室前就有了。”顾桕微微偏头,蹙眉道:“哪个姑娘送你的吧?” “不是不是,”男生赧然地连连摆手,“不可能,应该是谁知道你坐我那儿……提前放的。” “你确定?”顾桕无奈地呃了一声,挣扎着问:“有没有可能是哪个姑娘喜欢你你自己不知道?”之所以挣扎是因为收礼物对他而言的确是个不太好的事,他没办法给送礼物的人任何回应,因为喜欢谁就送谁巧克力啊花啊这种浪漫且浪费的想法一般都是女生脑子里会产生的,而他自小到大就从没考虑过和女生谈恋爱这种事,故而遇到这种情况的第一反应就是烦,很烦,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是当面直接送还好解决,性格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就可以立马委婉地拒绝掉,性格看上去娇弱一点的就先收下,私下里再将东西退回去就行;但要是遇到这种不吭声想着法儿不让你知道送礼物的人是谁的人,那就头痛了,你说收下吧,是真的不太好,毕竟除了有送巧克力、花啊这些东西的人,还有些知道他喜欢收集手办的,这东西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不算便宜。 记得高一时他生日,就有个隔壁学校的女生在放学时来他们学校门口堵人,叫住他就直接将手办递了过来,笑得那叫一个媚,浑身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气息,不知道是哪户人家来的大小姐。顾桕当时暗戳戳地打量了那姑娘一眼,超短裙配香水……才高一呢,恕他接受无能的同时想送一本五三给她回去洗洗脑。 结果就是,顾桕当场就拒绝了,但五三没能送出去,因为在他拒绝的下一秒超短裙女便不屑地嗤笑一声,活像是他在追她一样。 那时站一旁的林从憋笑憋得很辛苦,事后还专门找朋友问了那女生是谁叫什么名什么来头,果不其然,大小姐一个,听说家里很有钱硬生生把人宠成了这副妖精样儿。 顾桕当时看她那态度,心里也气,没忍住讽了一句:“您这裙子可以再往上提一提,走夜路更安全。” 超短裙女剜他一眼,当场便把礼物扔进了垃圾桶,带着自己的一众姐妹更加盛气凌人地离开了。 自那件事之后顾桕就一直在心里思考,这世界上奇葩怎么就那么多呢,特别是那超短裙女,在他心里可谓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人究竟是真喜欢他还是假喜欢他?难道他一个被追的还得倒给她舔鞋底儿灰才行?傲成那副样子给谁看?搞不明白。 不过这件事发生后也算是带来了一个好处,那就是,没有女生再当面给他送礼物了,要么就是偷偷送不让他知道要么就是只送信,也就是所谓的情书,无论如何总之是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确定,就是送你的。”男生回答得很果断,不好意思一直拿着巧克力站这儿,手忙脚乱地将盒子放在顾桕桌子上,“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顾桕噎在喉咙里的话没地方说,目送他离开后叹了口气。 “没看出来。”沈途看他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说道:“你挺受欢迎的。” “对啊对啊,可受欢迎了。”顾桕恹恹地应了一句,扒弄了两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干脆破罐子破摔将盒子推到他面前:“吃吗?” “不要。”沈途摇头,拒绝道:“别人送你的。” 什么叫送他的?难道不是送给自己的就不能吃了?顾桕奇怪地瞥他一眼,“送我的怎么了,我再送你不行啊。” “借花献佛?”沈途将书的角折了起来,阖上后转过身子云淡风轻地来了句,“转送不太好。” “您是佛啊?“顾桕睇着他,拧眉道,“又不知道是谁送的,总不能带回家垒冰箱里吧。” 沈途若无其事地抿了抿唇,说:“你自己吃了。” “别。”顾桕匆遽地瞪圆了眼直摇头,“吃了还怎么解释得清。” “那你让我吃不也一样。” “这哪儿能一样了?含义不同啊。”谈到这个顾桕精神头上来了,往前拖动椅子凑到他面前,笑得很欠扁地开玩笑道:“给你吃是我宠你呢,你说这哪能一样。” 话刚说完,沈途微微蹙眉,笑容还没降下去的顾桕猛地感觉右脸颊一痛。 只见某人冷着面色拈着两指掐住他的脸,“离远点儿。” “cao,痛!”顾桕立马一蹬腿,识趣地磨着椅子往后挪,身体改俯为仰离得够远了。 沈途见他听话地老实照做这才放开了手中的腮帮子rou。 “能不能别掐脸!我就问你能不能!”顾桕拿手猛敲了两下桌子。 “不掐脸掐哪儿?” “脸一掐就红了!”他揉了两下,嘟囔道:“你掐我大腿都行啊,干嘛掐脸,掐大腿看不出来。” 沈途看着他咋呼的样子,靠着桌子突然笑了起来。 “不对,”顾桕反应过来,盯着他立马改口:“干嘛一定要掐哪儿才行?不掐不行啊?全身上下都是rou呢,掐哪儿都痛。” “你自己说的,我没说。”沈途笑着搭腔,存心堵他。 “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