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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色,若不是之前病的要断气,他们乡下人哪里买的起。那天村里人都看见乔墨的模样,动心的不少,现在乔墨病好了,却不见林正家办喜事,其他人哪能不起心思呢。 李阿么是个热心的,两家一二十年的老邻居,特别是林正阿么是个温和细致人,常来常往,感情非常好。如今林正阿么不在了,李阿么知道林阿爹管不了事,就一直cao心着林正的终生大事。 “这都腊月了,要办喜事就得这几天,再往后家家都忙着办年货过年,怕是没空。”李阿么在心里算了算,说:“我看五天后就是好日子,虽然时间紧了些,抓紧往镇上走两趟就行。衣服被子之类的东西,我带阿雪找两个人帮忙,席面做的丰盛些,也够了。” “麻烦李阿么了。”林正朝厨房望了望,心里欢喜。 李阿么没注意,一心算着席面:“咱们上林村就两大姓,你们林家占了村子一半人口,虽说关系远了,但一个村子住着,红白喜事一般都会到场。再加上几家亲近的,来帮忙的也得一桌。主席就算三桌,再五桌流水席。咱村李喜阿么做菜好,他也是做惯了席面的,择菜、洗菜、切菜,烧火,上菜……差点儿忘了,还得先去各家借桌椅和锅碗瓢盆儿,再赶紧找地方把灶搭好,菜也得买回来。眼看着月底过年,怕是东西都涨价了,幸好月初,不会涨太多。” 话音一停,李阿么问道:“阿正,你先前花了五两银子,现在……” “李阿么不用担心,银子还够的。”林正心里盘算着家里的积蓄,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马虎,再者还想给阿墨置办些好东西,开销下来,估计家里剩余就不多了。 林正盘算着,等成了亲花费就多了,家里地太少,不如在山边再开几亩地。开的荒地虽种不了好庄稼,但多少是个进益,反正他有一身的力气。开了春,多进山几趟,打几张好皮子也能卖些银子。再者,这老屋的确太破了,下雨就漏,今年若不是进冬前大力修补了一番,只怕早被雪压塌了,所以新房子也得建起来。 要起新房,只怕眼前是不能了,攒个一二年,就是得委屈阿墨了。 乔墨哪里知道转眼功夫林正就想了那么多,只是听见外头两个议论着成亲的事,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活了二十年,哪里想过一个男人会嫁给另一个男人,关键还是他自己愿意。 “李阿么,外头冷,进来说话吧。”乔墨抛开心底情绪,笑着朝外招呼。 “这、这是小乔啊。”李阿么猛地听见人喊,抬头就见一个俊秀非常的小哥儿笑吟吟的望着自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谁。 李阿么着实没想到对方已经下床,脸上不见丝毫苦色,反而很是轻松乐意,哪能不惊讶。他原想着是买来的小哥儿,之前就生在好人家,只怕一时间不愿呆在乡下地方,少不得闹上些时候,谁知竟如此出人意料。 进了厨房,李阿么拉着乔墨的手夸赞了一番,试探的说道:“这么冷的天怎么就起这么早,你病刚好可不能大意,得在房里好好养养。至于你和阿正的亲事,有我呢,肯定给你们办的圆满。” 乔墨自然觉察出对方的试探,不以为意的笑着说:“我底子好,病早好了,咱们都在乡下,哪有那么娇贵。至于成亲的事,我都不懂,有什么需要忙的,李阿么只管说,我听着。” 李阿么见他这么坦然,心里就有几分喜欢,就说:“阿正家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一点儿,他阿爹凡事做不了主,我跟阿正阿么关系好,自然要帮这个忙。你们两个年轻,没经过这样的事,都由我来办。只是成亲除了席面,也得置办新房,房间里全要新的,时间虽急,但多找几个人还是能赶出来,只是其他需要采买的得去镇上。” “那李阿么列个单子,我们照着买就是。” “我哪儿会列什么单子啊,字都不识一个。”李阿么说着想起人贩子说的话,这乔小哥儿是个识文断字的,不免有些叹息,谁能想到这般小哥儿会有如此结果呢。 乔墨这才想起古代读书不易,别说农村,就□□里也是读书人金贵。 “都是我说顺了嘴,那李阿么只管说,我记着。” “阿正也仔细听着,可别忘了,一会儿吃了早饭就赶紧去。”李阿么想着要忙的事不少,抽不开身,可别说小乔能不能记得那么多那么清楚,就算记得住,到底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到了镇上人跑了,那可成了人财两失了。 乔墨听着话音儿就明白什么意思,也只是笑笑没说话,有所防备才是人之常情。 林正却是在得了先前的准话后就踏实了,虽觉得得了这样一个媳妇像是做梦,可仍旧无限欢喜,一心想把日子过好,让媳妇不吃苦。 李阿么见林正完全没点儿后患意识,便想着私下里提醒两句。 一般人家都不会买人做媳妇,买来的小哥儿不知底细秉性,怕闹的家宅不宁,何况外来人总是低人一等,都瞧不上。有那买媳妇的,都是家里穷娶不上,或者自家小子有问题,若有人买了媳妇,少不得被人各种猜疑。 再者,买来的媳妇到底是外来的,大多心不在这儿,一个不留神就卷着财物跑了。以前别村出过这样的事,村里人警觉了,将买来的媳妇牢牢的看住,基本不给出门,直到生了孩子才放松。 李阿么就觉得乔墨生的太好,既想让他真心跟着林正过日子,又实在担心人跑了。 ☆、筹备婚事费思量 李阿么将需要采买的东西一一说了,不仅有类别更有不同数目,林正记得七七八八,乔墨记忆力却很好,一字不漏的全都记下了。乔墨将所有东西复述一遍,李阿么听着没错儿,便水也不喝一口就走了。 乔墨起身去烧火。 林正随手抓了半把米淘洗煮米汤,在锅上架了箅子,放上几个冷硬的杂面馒头,盖上锅盖。又打开角落的坛子,从里头取出一颗酸白菜,冲洗了一遍,切条装盘,就是早饭的菜了。 乔墨闻到那股特别的酸味儿,嘴里唾液不自觉的分泌。见林正因取酸菜手泡了冷水,冻的红通通的,忙兑了一盆子温水让他洗手。 “天寒地冻的,别用冷水,家里那么多柴,烧点热水费不了多少。你要不注意冻了手起了冻疮那才难受呢。”乔墨对此是深有体会。 林正将手浸在温水里,只觉得一颗心都暖了起来。 “我身体好,火力旺,不碍事。”虽如此说,嘴角却弯起笑,觉得那一句句责备格外暖人。 乔墨笼了笼身上的棉衣,将唔不暖的手伸在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