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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发现他还是不动,沉不住气地接过来自己放口袋,顺便把脸飞快地侧过去,用一只手挡着,“好了啦,你可以走了!不要乱看!” 他伸手把她的手拨开:“待会儿不还是会看到?” “待会是待会儿,待会儿看到再说……” “所以现在为什么不能看?” 千溪暴怒,破罐子破摔地放下手面对他:“因为这不是我的真实颜值!看了就赶快忘记,不准笑也不准记得!” 鬼片效果的妆容直愣愣地面朝他,徐即墨着实有被吓到。 随即又觉得无奈:“哪有笑你。” 千溪指着他:“现在笑了!不要动也不要狡辩!”她举起桌上的镜子放在他面前,“你自己看啊,明明就是笑了。” 徐即墨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就他平时那张寡淡的脸而言,现在的样子确实算在笑:锋漠的唇线带了细微的弧度,变得柔和许多,眼睛里蕴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纵容。 像在看一个小孩子。 千溪慢慢搁下镜子,把眼睛怯怯地露出来:“你不去上妆吗?” “要去了。” “什么时候开始比赛?” “大后天。今晚有个欢迎晚宴,喜欢吃的话,中午少吃点。” “啊喂……我过来才不是来蹭吃蹭喝的呢。不要显得我只顾吃不干活好吗!”千溪放下镜子,雄纠纠气昂昂地去上工了。 她的翻译生涯day1正式开始啦。 ☆、Chapter 16 一旦投入工作,之前所有的纠结都显得不重要了。 之前对她不满意的项目统筹对她赞不绝口,说她仪态好口语佳,就是……妆有点奇怪。 千溪顺利拍完kg出征纪录片的采访部分,跟着一群工作人员去用餐。美帝的食物本来就难吃,再加上是工作餐……她默默地只吃了几口。 反正晚上好像有欢迎晚宴?晚宴什么的,一听好像就很好吃的样子? 然而事实又一次暴击了她。 赛前两天整,就算是直接受邀无需从外卡赛突围的队伍也陆陆续续抵达了西雅图。主办方为各战队举办欢迎晚宴,主菜是“游戏公司领导讲话”,“代理商领导讲话”,和“赞助商领导讲话”。 什么嘛,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中国特色领导讲话? 千溪饿得前胸贴后背,怀念国内的美食,怀念早餐品种丰富的自助餐,甚至怀念中午扔掉的那盒食难下咽的工作餐…… 随便瞟一眼kg众人。李沧和城阳好像也有点蠢蠢欲动,魏莱和cherry则不知神游在哪里,至于徐即墨,对这种情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淡定得完全不像是有饥饿感的样子。 好想吃人…… 徐即墨我记住你啦……我的胃代表我的心肝脾肺肾一起牢牢把你记在小本本上了!真的……饿死……人啦…… 好不容易忍到开饭,每一道菜确实如她所想的那样精致美味,可惜分量也称得上“精致”。千溪看着那些价值不菲的食材几筷子消失,又得保持用餐礼仪,一顿饭吃下来也没填饱多少。 最后,选手们和游戏公司的老总啊主任啊聊天,她就一个人默默地退到宴会厅外面,买了几个面包填肚子。 打开手机,居然有几个表姐叶乔的电话。 她回拨过去,叶乔的声音显得很疲惫:“千溪?你去哪了。你mama昨天打了你一天的电话,你都不接。” “啊?我没看到有电话啊。我昨晚刚到西雅图,她打电话的时候可能是在飞机上。” “去散心了?” “没……唔,也可以算是吧。”千溪把面包从全是英文的塑料包装纸里剥出来,像只兔子一样蹲在无人墙角嚼面包,“怎么啦,她找我什么事?” 叶乔叹一声气:“你爸爸进医院了。” “什么?!” “医生说是cao劳过度,可能也有最近心情不好的缘故。”至于心情不好是什么原因,不用明说她也清楚。 叶乔声音很平静:“你不用担心,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就是昨天突然晕倒,把你mama吓得不轻。她打你电话你又不接,对你有点失望。” 恐怕不是“有点失望”那么简单吧。她mama那个人她是知道的,很情绪化,温柔的时候像个天使mama,生起气来不管不顾,恐怕早已闹着要把她逐出家门,跟她断绝母女关系了。 千溪一口面包噎在喉咙口,咳出了眼泪:“我爸爸那儿不要紧吗?我这就买机票回来。” “不要紧,你放心,舅舅这里有我替你看着。倒是你mama那里有误会,得慢慢来。”叶乔的语气永远淡然有序,“你那里手头没事吗?” “有一点……” 叶乔听出她为难的语气:“那就安心在那边待着吧,我去帮你解释。正好,这事最好冷处理,等你mama气头过去,再好好沟通。别一回来跟你妈吵起来,对你爸的身体不好。” 千溪声音低低的,因为面包咽得太急,不停地打嗝:“嗯……” 竭力忍住的嗝声还是被叶乔听见了:“喉咙怎么了?” “没事没事,吃太饱了。” 大半袋冷面包再也吞不下去。千溪挂掉电话,又强咽了几口,结果打嗝越来越严重,呛得泪珠子猝不及防地涌出来。 好没用啊。 好没用啊叶千溪。 爸爸生病的时候居然还要麻烦表姐一个孕妇替她尽女儿的责任。而她在大洋彼岸,连一个回去的理由都没有。她调出通讯录里“亲爱的母上大人”的界面,盯着看了很久,眼泪把屏幕都浸糊了,还是没勇气拨出去。 只要一看着这个界面,就会想起mama惊慌无助的时候给她打电话打不通,难过又失望,对她愤怒无比的样子。 觉得比起“子欲养而亲不待”,梦想和自由,突然没那么重要了。 觉得自己是个任性的蠢货。 她抓着面包条,生生塞了一大半进去。没有细嚼慢咽的食物硌得胃都疼。然后拿擦食物的纸巾擦擦眼泪,混着没吃完的半截面包扔进垃圾桶里。 “咚”地一声,好多情绪坠到底。 她失魂落魄地想回房间,到了地方发现门是开着的,没多想就慢慢踱进去了。走到凌乱的床边才发觉不对:这是昨晚她睡的地方,已经变成了徐即墨一个人的房间。而她的新房间在另一个楼层,门卡还在口袋里。 走着走着,居然习惯性走到这儿来了…… 几乎在她意识到的同时,一个声音从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