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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门,不禁无奈地伸手揉上太阳xue。 要自己怎么说呢? 是评价这小子体贴得细致入微还是cao心过度? 他一三十多岁四肢健全的大老爷们,被这小子弄得像个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智障。 瞅了一眼,他发现床头边似乎还有张留言条。 聂岩拿过来眯眼看着。 白夜翔漂亮的字体映入眼帘—— 1.早饭弄好了,你起来热一下就能吃。 2.药膏的话你看看哪个比较合适,店里有的我一样拿了一个。 3.今天你不用去学校了,我已经给刘亚老师打过电话让他帮你找个代课的。 4.我去学校开小组会,中午回,有事电话联系。 看着那小子还一条条跟完成任务似的清晰标上序号,聂岩忍不住勾起唇角。 呵,也好。 想当个优秀程序员,条理清晰是最基本的要求。 在床上微微撑起身,聂岩放下字条瞄向床头另一边的早餐。 不知为何,昨天晚上还因为担忧上课的事情而悬起的心一瞬放下。 一阵疲惫感倏然袭来。 聂岩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抬首瞄了眼白夜翔卧室里的挂表。 ——早上7:23. 行,还不算晚。 那他就再躺一会儿好了。 想到这里,聂岩变换了个侧睡的姿势。 说实在的,趴了一晚上,自己快难受死了。 闭上眼,聂岩长长吸了口气,莫名感觉十分安心。 是。 自从和凌寒离婚以来,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在意、这么耐心体贴地照顾过他。 说心下不感动,绝对是不可能的。 毕竟一个人过惯了,享受孤独已经几乎成了本能。 也正是因为孤独,让他差点忘了—— 这世界上,能有个这么在意自己的人存在,是多么暖心的事情。 ——岩。——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小子温柔而情切的呼唤。 聂岩微微勾了勾唇。 其实就这样……也挺好。 就算离婚了又怎样? 就算没有女人又怎样? 他有这小子就足够了。 ——足够了。 长长吸了口气,聂岩拉好被子。 白夜翔卧室里一向不关的窗帘今天却破天荒地关上了。 聂岩知道这小子是照顾他的睡眠习惯。 沉浸在那种满满的暖心感觉中,他再次往被子里缩了缩。 然而正当他躺在床上几乎要睡着之时,公寓大门却突然传来一阵沉稳敲门声。 知道这个点不可能是白夜翔已经回来,聂岩皱了下眉,躺在床上没动。 本以为只是自己听错了,但在床上又躺了几秒钟后,敲门声再次响起,聂岩不禁睁开眼。 吃力地从床上爬起,他小心翼翼地蹭下床,一瘸一拐地挪到门口。 在大门猫眼上瞄了眼,他注意到门外站着两个陌生男人。 表情渐转严肃,聂岩滞了一会儿,才缓缓把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身材高挺的男人。 聂岩目测了一下,挫败地意识到对面两个男人都比自己高出将近一头。 自己平时走在人群中的身高优势一瞬消失,聂岩不禁视线一深。 这种活生生的压迫感,让他莫名有了种警惕的危机。 这两个男人,左边那个戴着眼镜,眼神温和,表情也很平静,给人一种书香气满满的感觉;而右边那个男人年龄明显比左边的大很多,目测大约四五十岁。不过这个男人眼神冰冷而犀利,第一眼看过去,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聂岩来回打量着两个不速之客,滞了一下才淡淡开口:“请问你们找谁?” 眼镜男同样上下打量了下聂岩,紧接着冲他礼貌地抿了抿唇:“不好意思,请问白夜翔住这里么?” 聂岩眯了下眼。 然而愣怔片刻,他突然想到前段时间白夜翔和Pansky的事情,神情立刻警惕起来。 这两个男人,自己从来没见过。 也不见白夜翔和他们打过什么交道。 如果随便告知他们那小子住这里,可能会给对方带去麻烦。 一语不置地站在原地,聂岩视线犀利地盯着对面两个男人,斟酌着对策。 似乎是看出他脸上的踟蹰,眼镜男冲他友好地笑了笑,点头重新开口:“抱歉,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白夜翔的哥哥白夜飞,这位是我父亲白允天。”顿了顿,看着聂岩渐转哑然的脸,白夜飞笑了笑,“如果方便的话,能麻烦你叫白夜翔出来一下么?” “……” 作者有话要说: ☆、对峙白父 就那么怔了一会儿,聂岩表情渐深。 虽然没办法确认这两人的身份是否属实,但他似乎能从眼前两个男人眉眼中隐隐看出点白夜翔的影子。 ——说实在的,他们家的家族基因确实优秀到让人无话。 这俩年龄大不相同的男人,在聂岩眼里却都能用“英俊”形容。 有这么个爹和兄长,白夜翔那小子想长残都废劲。 再次打量了下这两个男人,聂岩注意到他们的衣着都价值不菲。 冲他们客气地点了下头,聂岩稳然开口:“真不好意思,白夜翔去学校了。你们找他的话,到S大去可能更直接点。” 听着聂岩回应,白父微微皱了皱眉。 聂岩对上对方视线,莫名有种被大型捕猎者审视的错觉。 那是一种雄性间第一次见面,隐隐互探实力以确认应对策略的视线。 即便聂岩对自己男性的阳刚气场足够自信,但不知为何,站在这个叫白允天的男人面前,他还是能感到心下隐隐泛起的细微不安。 白允天一直一语不置。 旁边白夜飞只是再次朝聂岩温和地笑了笑:“不知怎么称呼您?” 滞了下,聂岩转头望向白夜飞。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自我介绍:“哦,我叫聂岩。” “是我儿子室友?”聂岩话音方落,耳畔便响起一个异常低沉的男声。 那种声音,不知该怎么形容,有种圆润低音贝斯的感觉。 ——白允天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聂岩莫名感觉先前便隐隐接收到的压迫感愈加鲜明起来。 “对。”他视线凝然地盯着白允天,微微眯眼。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居然让白夜翔的父亲和兄长同时出动,聂岩最终还是把他们让进了屋子。 进来后,聂岩因为臀部的疼痛始终没坐沙发。 而让他意外的是,即便他请白允天和白夜飞坐,那两个男人也没有落座的意思。 白允天只是背着手,一双狼性的眼睛稳然地扫视着整个屋子。 感觉时间都因为这个男人的存在而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