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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女违法,所以才从旅店搬出来了吗? 再看梅小姐,她还在犹豫,有几个玩家都等得不耐烦了,才弱弱道:“那……我告诉你们的话,能不能不要对别人讲这件事?” 她这话好奇怪,王虎疑惑道:“这事还要对谁说?有人会打听吗?” 梅小姐被他一逼,像个胆小的蜗牛,瞬间想要缩回壳中,众人眼看不妙,好说歹说,才终于撬动她的嘴:“好吧……那我给你们说一点。” 她局促地动了一下:“十年前,我跟阿苗同为莲华旅店的女服务员,当时她二十三,我二十五,比她大一点,就让她喊我jiejie。” 她没有解释阿苗是谁,但没人打断她,猜猜也知道,应该是那个死去的女人。 “有一天,阿苗告诉我,她怀孕了,”梅小姐顿了顿,“不可以怀孕的……所以我劝她把胎儿打掉,但她不肯,说要把孩子生下来。” “等等,”王虎问,“为什么不可以怀孕?” 闻言,梅小姐的神情又开始动摇,她往后缩了一点——这是人在抗拒时会有的表现,莉莉丝见势不妙,偷偷洒出一些迷魂花粉,闻了花香后,梅小姐抵抗的态度终于松动了点。 她继续道:“那个时候婴儿还不大,阿苗也不属于显胎那种类型,所以宋姨就没有发现,她就一直跟我讨论孩子生下来后的事情,是男孩还是女孩,该怎么给宝宝买衣服……” 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但阿苗还是死了。” 说到这里,梅小姐似乎陷入了回忆,房间里弥漫着长久的寂静,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出,红叶等得不耐烦了,忍不住问:“那阿苗是怎么死的?” “……啊?”梅小姐如梦初醒,呆了两秒,才缓缓道,“她啊,她是……” “啪嗒。” 一张薄薄的东西忽然掉在地板上,众人定睛一看,是一枚色彩鲜艳的卡片,上面画着一个倒吊的男人,表情惊恐,两颗黑洞洞的眼睛几乎要掉了出来。 “啊,”莉莉丝轻轻叫了一声,“这是我的。” 众人望着这张不详的卡片,谁都没有吭声,郑园园小声道:“这个卡牌……” “倒吊者,是危险的意思,”莉莉丝摩挲着卡牌光滑的表面,轻声道,“代表前方潜伏着未知的威胁。” 她朝梅小姐笑了一下:“好奇怪,这张卡牌怎么会自己掉出来呢?” 梅小姐忽然剧烈颤抖起来。 “抱……抱歉……”她忽的站起身,“我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今天你们先回去吧。” “等等!”红叶错愕道,“我们才聊到一半……” 但梅小姐态度坚定,把众人连推带搡地“请”了出去,脱漆的门重重在他们面前关上。 几个玩家都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只有红叶一跺脚,愤怒看向莉莉丝:“都是你!” 莉莉丝莫名其妙:“什么?” “你看不出来梅小姐是一个神经敏感的人吗?”红叶朝她吼,“还故意在她面前说什么‘危险’,真是蠢死了!” 莉莉丝眯起眼。 “大人,”她轻声问,“我们要不找个地方把她吃了?” 路德挑剔地看着红叶,轻哼出声。 “这种货色给我都不要,”它嫌弃道,“吃了恶心。” 红叶还在骂人,莉莉丝只当听不到,反倒是郑园园替她打圆场:“算啦,反正也问到消息了,今天先回去吧。” 此时天色早已微沉,众人也不愿在外面久留,转头往旅店的方向赶去。 莉莉丝故意走在最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牌,轻声道:“大人,怎么样?” 深渊之书的金色眼睛睁开,细细蛇瞳转向‘倒吊者’的塔罗牌。 “有怨气,”路德道,“翻过去。” 莉莉丝依言翻到反面,手微微抖了一下。 ——卡牌的背面,有一个小小的黑色巴掌印在上面。 玩家回到旅馆,看到宋姨居然在前台招待客人。 他们刚进入副本时把旅店里都扫过一遍,除了玩家,这个旅店根本就没住客,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会来两个人。 那是一对夫妇,男人长相清秀,只是姿态有些瑟缩,总是不断东张西望,女人怀着孕,漂亮的姿容却没随着孕态而消减,脸上透出一股母亲特有的柔和。 他们正在办理入住手续,莉莉丝听了一耳朵,男人要求宋姨“住最便宜的房间”。 宋姨不满地嘟起嘴:“本店的房间都是一个价位的,没什么最便宜的房间。” 女人也劝丈夫:“老公,医生说我马上要临盆了,为了孩子着想,我们还是别……” “你别烦,”男人粗暴地甩开她的手,“妇人家的,你懂什么?” 女人轻轻叫了一声,险些没站稳,幸好扶住一边的吧台,才稳住身形。 莉莉丝注意到她一直小心地用手护住肚子,表情颇为紧张。 路德似乎舔了下舌头:“是快要出生的婴儿啊……一定很好吃。” 莉莉丝怕他又要提出无理条件,忙打断它:“我们去休息吧。” 刚准备上楼,却忽然顿住。 ——宋姨被男人磨得没了办法,终于掏出一串钥匙:“那你们去住302吧。” 她一说出这个数字组合,大厅里所有没走的玩家都看了过去。 男人恍若未觉,满意对妻子道:“喂,赶紧走吧。” 女人温顺点头,转身时手顺势从肚子上脱开了。 莉莉丝的瞳孔一缩。 ——女人那圆如满月的肚子上,赫然印着一个小小的黑色巴掌印。 16、迷之黑影 “你的孩子……?” 红叶对人的亲和度很低,当她试图与妇人套近乎时,脸上凶狠的表情吓得女人几乎不敢出声,死死抓住丈夫的手腕。 清秀男人叫阿君,害怕地瞪着红叶:“你……你想干什么?!” 他的目光飞快从红叶那一头张扬的头发,跋扈的眉和交叉的双手上滑过,目露恐惧,居然往老婆的背后缩了缩,色厉内茬道:“你……再过来我们就叫警察了!” 被丈夫推出来,那个叫阿芙的女人反而镇定下来,双手护住肚子,轻声却坚定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她的手刚好覆盖住那一小枚掌印。 红叶拧起眉,刚要说话,一抹纤细的影子插|入两人之间。 “抱歉,”莉莉丝道,她笑起来时眼睛会眯成一条线,像一只狡黠的猫咪,“我的同伴吓到你了。” 甜甜软软的声音稍微抚慰了女人的神经,她的肩膀放松下来,对莉莉丝一笑:“没事,”又摸了摸肚子,“只是怕胎儿受惊。” 莉莉丝顺势问道:“孩子几个月啦?” “六个月,”阿芙说,眉眼间流露出几丝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