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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是不是要考试了?” 康禾道:“嗯,下周二开始期末考。”他把垂下来的头发撩起来,夹在耳后,露出白皙的左耳,“可以放假几天,然后要开始补课了。” “你的生日也快到了是不是?” 康禾对这个反而愣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才回答:“应该是吧……好像是在七月中。” “笨死了,怎么连自己生日都记不清。”江岭往他头上敲了一记,又顺势揉一揉。 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江岭提前请了假,打算去接康禾。他预订好了一家餐厅的座位,就等着带康禾庆祝又一学期结束。 倒是没有告诉康禾——给小孩儿一个惊喜。 江岭到他们学校门口时,恰好考试刚结束了几分钟。他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整齐严肃,一张绷着的俊脸,放在家长群中相当惹眼。只不过他的表情有点儿急躁,与正经的外表不太相符,只等了几分钟就忍不住。 这一天额外允许家长进校,江岭往学校里走。他对这里不太熟悉,但还是来过几次,凭着印象走到康禾教学楼楼下,给康禾发短信:“你在哪里?我来接你了。” 康禾一时没有回,他又想不起来自家小孩在几楼,站在楼下等,左顾右盼,不想却看见熟悉的书包一晃而过。那个背书包的人被拉到楼后,那里没什么人,他愣了一下,抬脚走去。 一走近就听见一个高傲的声音连珠炮似的骂着什么,赫然是那个小富二代的声音。 “你摆这个死表情给谁看?了不起吗?没爹没妈的小野种也敢在我面前rou,真他妈以为我不打你就收拾不了你是不是?” 康禾一脸漠然地靠着墙由着他骂,嘴角是下垂的弧度,不反抗,也不怎么在意。 那个富二代气上心头,一手推过来的时候,江岭从后面抓住他的手,阴森森地说:“你骂谁呢?” 康禾终于有了表情,他睁大了眼睛。 江岭一把将那人甩开,脸色难看得要命,撸起袖子准备揍人。那富二代知道他和自己爸妈有联系,本来是吃准了康禾的性格闷,也不爱告状,才敢这么横,现在又一次被对方的长辈撞破了,嘴硬地反驳一句,却是已经想逃跑了。 江岭抓住他的领子,直接给了他一拳。大人的手劲和小孩子没法比,小富二代脸上肿起来,直接被他揍蒙了,刚要给第二拳的时候,康禾从背后拦住他:“够了。” “够个屁!”江岭瞪他,“你老实说,这小鬼骂过你几次了?” “被说几句也不会掉块rou。”康禾力气不够大,抓不住他的手,只好从背后抱住他,轻声道,“江哥,可以了。” 江岭还提着那个小富二代,过了几秒钟才不爽地扔开,对着人恶狠狠地警告几句,也不对康禾说话,黑着脸往外走。 康禾背着书包,急忙跟上他的脚步,喊了他好几声,他充耳不闻。 到了车上时倒是没有马上开走,还等康禾上车,才一声不吭地发动。 他载着康禾去了预订好的餐厅,还是臭着脸点菜,抱着胸坐在位置上等,不像是来吃东西的,反而像是来寻仇的。康禾一会儿说“江哥别生气了”,一会儿又道歉说“对不起”,江岭都不说话。 等餐点都上来了,康禾不动手,江岭也不动手,精致啧香的餐点放在中间,只像是摆设。 静默好一会儿,康禾垂下眼,道:“你之前不是说,我再瞒你的话,你要教训我吗?为什么不理我?” 江岭还是不想搭理他,只腹诽道:我不理你就是教训你了,不行吗! 第4章 冷战也没能持续多久,过了一会儿江岭就凶他:“吃啊,想浪费?” 康禾道:“江哥不吃的话,我也没心情吃。” 江岭气哼哼地拿起筷子,自顾自吃起来。康禾终于也动筷了,只不过像是自觉有错要自罚一样,只吃菜,别的一样也不动。 明明他才是被欺负的人,现在反而搞得像是他做错事一样。这小孩有时候很善解人意,有时候又死板得气人。 江岭差点给他气笑了,最后还是绷不住,嘴角向下塌得厉害,伸手给他夹rou,给他碗里堆得满满的。康禾这才小心翼翼似的看他一眼,微微笑道:“谢谢江哥。” 江岭哼了一声,吃完后又带他去买了甜品,回家后免不了又是一顿警告。 “我跟你说真的,”他摆出最严肃的表情,“你下次再敢瞒我,就没有这么好解决了。” 康禾要升高三,补课补到七月中,好巧不巧他生日正好在补课结束的前一天。江岭因为这个还骂了学校几句,怎么这么会安排时间,揉着康禾的头发说:“那等你补完我带你出去玩。有时间吧?别跟我说难得假期你还要窝在家里念书!” 少年很温顺地点点头,还蹭蹭他的手掌:“有的。” 江岭那么忙,都能够专门为他腾出时间来,他肯定不会拒绝。 康禾补课这段时间,江岭一有空就去接他,在路上就盘问他在学校过得怎样,颇有点儿大家长的意味。除此之外,他又私底下打电话给康禾班主任,要对方帮忙照看一下,康禾有没有再被欺负。 好在这方面消息不再有了,那个小富二代现在看着康禾最多露点凶狠的表情,然后就绕道走,可能是被江岭吓到。 江岭渐渐地也就放下心来。 他平日里不怎么放假,这次干脆攒着一起放了,打算带康禾出去玩个几天。念到这小孩以前父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多半也没怎么好好玩过,他还特地多排了几个地方,办好签证,定好了飞机票和酒店。 康禾生日那天,他买了一个双层的蛋糕,仔仔细细插上十八根蜡烛,康禾一口气还没有全部 吹灭。 他加了一口气,蜡烛才尽数熄灭。 江岭起身去开灯,突然想起来,又问他:“吹蜡烛前要许愿来着,你许愿了没?” 康禾点点头,他又问:“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吧?” 江岭撇嘴:“那你说一个可以给我听、我可以帮你实现的。”他的目的就是这个,拐弯抹角给康禾发点福利。 康禾思索了片刻,清秀的面上很是沉静,过了一会儿,说:“那我希望——在我下一次犯错的时候,江哥可以罚我,但是不要不理我。” 江岭耳根突如其来地就热了,也不知道这句话戳中什么心思,呆滞几秒钟,道:“要求这么低,以后可不要后悔!” 第二天江岭去接他的时候,自己也在为他终于从学校牢笼短暂逃离而高兴,见着了康禾,却意外发现他态度有点儿奇怪。 哪里奇怪也说不上,就是耳根一直都有点红,说话时也偶尔分神。 江岭只能把原因归咎为天气太热了,他又上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