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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躲避着,望向了端坐在堂上的知府蹇明。 惊堂木又是一拍,“堂下男子为谁?何以干扰公堂!”这个问题问得好啊,这窦思一时之间还真不知怎么答了。 说自己是大将军窦思?这以势压人的做法太明显了,还给人留下了把柄,这种靠关系的事情还是私下进行的好,看来这个知府是根硬骨头,摆明了不给自己面子! “窦衣之兄窦氏——窦思!”‘窦思’二字咬得十分重,蹇明十分淡定的点点头,“记得,不许再扰乱公堂,否则将请你离堂!”窦思点了点头! 见哥哥居然什么都不说了,窦衣终于有些慌了,就要上前再次表明身份,却被哥哥拉住了袖口,此时的窦衣彻底慌了起来。 窦思拉着窦衣,没有注意到meimei的异常,只是沉着一张脸,狠狠瞪了蹇明一眼。 哼哼!你以为你用眼神凶我我就怕了?只要这件事自己处得公正,相信郁将军必会出手保住自己,自然不用怕你这窦思。 “窦衣,刚刚成衣店老板所说可否属实?”窦衣甩开窦思的手,急忙开口:“当然不是,这个死胖子冤枉我!”说完还用手死死地指着成衣铺老板。 “哦?那你到是说说他哪里冤枉你了?”每个犯错的人都喜欢大喊冤枉,蹇明已经非常习惯了。 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指不出错来,可老板的那些话怎么听都觉得那个丑鬼一点错都没有,窦衣心里不平衡了! “这个丑鬼,出口中伤我,还令他的侍卫,令他……”后面的话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怎样?”适当的疑问词,能激发堂下之人的表达欲。 “破开我胸前衣襟!!”涨红了一张脸,猛的将脸埋进窦思的怀里,窦思的脸已经黑得跟锅底一样了,这个叫郁重天的,这下咱们梁子结大了! 知府也有些尴尬了,事关女子声誉,这事到是不好处理了,重天却在此时站了出来。 “不知窦小姐可否说说我的侍卫是用何伤你的呢?”你想给我泼脏水,我却不会给你背黑锅。 等了一会儿,窦衣还是没有开口说话,“既然窦小姐不愿意说,那就由我来!”你自己都不要面子我也不需给你留! “当日窦小姐突然挥鞭伤人,要不是护卫反应快,我可能已经被窦小姐所伤了吧?这点,我没说错吧,窦小姐?”窦衣身子僵了僵没说话,算是承认了。 “后来,侍卫为了保护我,才与窦小姐缠斗的吧?至于刀剑无眼,窦小姐又怎么能说是我让人破开你衣襟的呢?而后来窦小姐的侍卫挥刀伤人,又是何等道理?难道真的视人命如草芥了吗?” 一连串的问话,把本就有些慌神的窦衣问得哑口无言,只在自己哥哥怀里当鸵鸟,窦似却误以为meimei是真受欺负了,不然怎会如此反常,看向重天的眼神更加凶悍了,颇有一种肃杀之气。 堂上的气氛渐渐尖锐了起来,一旁写得打瞌睡的师爷,终于来了精神,有争端的公堂写起来才带劲嘛!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状态不好,写得有些口水话,改了前两章,姑娘们可以去看看 ☆、争端 日夜兼程的赶路,将军终于在两天内回到了京城,恰好赶上今日的早朝,来不及好好歇口气,赶紧换上朝服,往宫里去了。 将军刚一踏进大殿,群臣惊异的眼神便向他扫来。 真是奇了怪了,这郁将军早不来晚来,偏偏就在今天宣布南派人员的日子回来了,消息还真是有点灵通啊! 目不斜视的站在了武将的首行,用沉默应对群臣疑惑的眼神。 雄浑的钟声响起,预示着新一天的开始,大殿上完全安静了下来。 钟声刚落,就听得林公公尖锐的声音:“圣上驾到!”齐刷刷的躬身而下,“恭迎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管老少这话说得都特别响亮。 “众爱卿平身!”“谢圣上!”早朝的第一段对话永远都是这两句,沉淀了几千年,已成了既定的规则。 南远在群臣起身的瞬间已经将大殿上的人扫视了一遍,对于突然出现的将军也有些诧异。 “呵呵,朕的郁将军来了啊?家里的情况处理好了?”完全是调笑的语气,但将军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喜悦感。 但面上的工作是要做好的,踏出几步,走到大殿中央,“是!些圣上关心,已经处理好了!”都知道这只是自己暂时离朝的借口,也就没有必要在这上面做文章了。 “呵呵,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将军躬身回到了队列中,对面的李尚低着头,雪白的胡须时不时颤动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虽是知道将军这一两天就会回来,可是没想到他跑得那么快,刚好赶上今日早朝。 他们这大半个月的讨论结果就在今日抉择,虽说这人是个识时务的,但难保他不会有点什么意见,毕竟南军也是他一手带着的,夺他兵权也许他不反抗,但没给他的兵一个好出路,那情况就难说了。 “郁将军回来的是时候啊,南军以前是他在带领,有些情况也了解得比较透彻,王元你来就说说你们商讨的结果吧!看看有什么不恰当的地方,郁将军也好指出来不是?”笑里藏刀啊藏刀! 经过半个月已经升为兵部尚书的王元站了出来,“禀上,将近半个月的商讨,确定下来三个人,待圣上定夺!”南远笑着点了点头:“说说看!”瞧你们俩演的多假! “这三人分别是三阳将军胡卅,湖北将军江海,还有西胡将军窦思,这三位将军都是在南边驻扎已久的,而且大小战役都参加了不少……”说完了几人的战绩,驻扎情况等一些列情况,王元回到了行列中。 刚听到这三人的名字,将军内心就憋了一把火,此三人与自己所管辖的势力都有些敌对,南军到他们手上,低级的士兵定不会受什么影响,但那些中、高级士官定是讨不了好去,圣上如此做来真是太寒心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谁都懂,要不是曾经答应过师傅,今天这场夺权事件怎可能如此简单! 殿上的武将并不多,却都是在皇上看来有些威胁,召回朝堂修养的。见将军如此结果,都不禁有些兔死同悲之感,他们这些在战场上卖命的厮杀,为的到底是什么?就是这无尽的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