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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仙已经放飞自我地把矜贵的脸埋进抱枕,并且拒绝起他深爱的鸡rou,可见多想念岑眠的菜。 回应他的是陆隽“啪”地关上的房门。 话题的正主此刻还在床上敞着白白软软的肚皮打盹儿,鼻子偶尔呼出一个鼻涕泡儿。 那天回来,薛凉给他检查完包扎好后,岑眠昏迷了足足三天才醒来。两只手打了石膏,脑袋像是刚摘下来的橙子,包得跟木乃伊似的,生活起居都困难,就别说做饭了。 至于实验考试,家里一个法医一个警督,再加上贺少钰,让贺清越改期并非难事。何况,蒋少爷这个月,恐怕也是不好过呀。 好不容易快半个月了,脑袋上纱布拆了,手上还要定期做复健,不能用力,做饭计划也就泡汤了。被岑眠做的饭养刁了的陆隽和薛凉这两个月都是轮流买菜,一起打火锅过的,天天家里都是哀鸿遍野、一片凄凉,不知道的还以为岑眠挂掉了。 「龙夫人:手今天还疼吗,疼的话还是让你师兄带你来复诊吧。 龙傲天:疼,不去,打字麻烦,回。 」 ……不是他想回得这么冷漠,可是他只能用尾巴打字,而且尾巴尖儿还有一撮毛,真的很麻烦啊!呜呜! 「龙夫人:回什么?[可爱] 龙傲天:…聊 」 下巴一磕,屏幕蓦地黑了。一个月的卧床,已经让岑眠已经能够精准地用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关掉屏幕了,也让他重新和洛子琛聊起来。 ……主要是禁不住后者三分钟一条短信五分钟一个电话,还是微博好了,还能屏蔽。 “开锅了,我买了冉遗鱼。”房门被拉开,大腿身上的西装还带着外面的雨,恶声恶气地过来,十分自然地说着这个月不知道第几次“买”鱼的谎话,俯下.身帮岑眠起床。 “我,我自己可以。”让人臣服的气息带着体温把他整个人笼罩着,诱人的锁骨从松开两扣的衬衫露出来,让岑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眼前的人头晕,还是真的脑袋有洞还没好。 ……太近了啊马蛋!这样他才要晕了好吗!呜! “你可以个屁,昨晚我不进去你是不是要准备在厕所躺一夜?”想起昨晚蠢得要命的岑眠,贺大少脸色更黑了。 ……马蛋!能不能尊重一下病患!不要直接把他扛起来啊啊啊啊!呜,头晕! “眠眠你还好吧,手还痛的话要去做检查哦。”薛凉夹起一块惨不忍睹的鸡rou,像是忍了很久,才强行塞进自己嘴里。这样的情景放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不疼。”想到洛子琛好几次的问话,赌五毛去了灵医院肯定是洛子琛亲自检查,还是算了吧,岑眠低着头默默地想。 旁边的贺少钰看起嫌弃地从自己碗里给岑眠甩了条冉遗鱼,看到蠢龙的表情,眉毛拧起,想到岑眠手机里洛子琛的短信,刚想吼人,旁边的手机又震起来,最后脸色不善的起来去了阳台接电话。 “那就好,师兄就放心和垃圾孔雀去旅行啦。”薛凉看着贺大少的背影,狐狸眼眯起,好一会才说。 担心鱼骨头没剔,岑眠吃不了,薛凉凑过去给岑眠检查贺少钰夹给他那条冉遗鱼,却发现那条鱼早就被完美地剔了骨,对鱼体结构的了解比自己这个法医还完美。 “师兄你要走?”岑眠惊愕地抬头,看到薛凉自然地点了点头。 “我交代了贺大少找人照顾你的,不怕。”薛凉朝窗外打电话的贺少钰努了努嘴,看着岑眠还是一脸魂不守舍地样子,只是帮他把饭盘调得高些,能直接吃到。 花了大半小时,光用嘴巴不用手吃完了饭,岑眠终于忍不住拿了纸巾,忍着手掌像是裂开一样的疼,给自己僵硬地擦了嘴。 师兄在房间里哐当哐当地收拾着行李,陆总裁的房子一如既往地安静,卷哥的房间反常地没了音乐,整个屋子像是人去楼空一样。 岑眠对着冰箱,有些沮丧地把尾巴变回来,把冰箱门撬开,里面他一个月前分门别类放好的食物早吃光了,只剩下最后一盒酸奶。 听到身后阳台门关上的声音,岑眠转过身,尾巴还卷着一盒酸奶,看着西服都没脱下、显然准备出去的大腿,下意识就把酸奶递了过去,傻乎乎地说:“最后一盒了,大腿吃吧。” 贺少钰本来顺手接了,盖子都揭开了,听到那句话把打开的酸奶塞到那根细软的尾巴里,顺手揪了揪那簇青色的毛,不耐烦地说:“我不喝隔夜的酸奶,拿走。” “……啊?”岑眠侧着头,大眼睛看着他,以前不还和他抢着喝吗。看着大腿拿了外套、盖子都没丢,就这么出了门,心里忽然有些感伤,连大腿都走了。 岑眠干脆靠着冰箱坐下,一点一点地舔着酸奶,反正隔壁就是垃圾桶,正好他尾巴不用拿着那么累。 正拧着门把,贺少钰手机又震了,脸色不善地接起来,还没说话那边贺少清就半醉地说着—— “少钰,今晚酒会质量很高哦,唔,不过你一来估计都要被你迷得自动张开大腿了。”因着抑制器的事在警署被蒋家围攻、还要应付孟涂的贺警督最近不得不在酒会和聚餐中度过。 “你他妈少喝点吧。”想象得到对方此刻身边都是些什么狂蜂浪蝶,啧,这就是羽族直系的包袱。为了和薛凉出个公差还得做这样的差事。 “今天有95年的洛夫古德,你赶紧的吧,特地给你留的,唔,还有来自西班牙的美……” 贺少钰看着手里那片酸奶盖,上面一层半软的酸奶,刚才岑眠恍恍惚惚的样子在他眼前挥之不去,忽然在贺少清继续之前打断他—— “我不去了。” 干!觉得酸奶更好喝了是怎么地! 舔掉那层酸奶,凸出的喉结滚动,不知怎么就想起岑眠舔酸奶的样子,贺少钰漂亮的眼睛眯起,性`感又危险。 贺大少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长腿几步折了回去,拉开厨房的门,动作顿了一顿—— 刚才舔着酸奶的岑眠闭着眼倚着冰箱门,嘴巴还沾着酸奶渍,不知道在做什么梦,蹙着的眉显得傻龙一脸蠢相。还没喝完的酸奶捧在手里,尾巴软软地垂着,显然又托马昏古七了! 妈的!他要是没折回来这头蠢龙是不是又要在地上过夜! 长指抹掉岑眠嘴角沾着的酸奶渍,指下的触感暖暖软软的,贺少钰嘴角忽然就勾起一个邪邪的笑,伸舌把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