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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力度地反弹回他面前,他目露暴躁的冷光,拾起一把玩具枪,拼命往球上用力戳刺。 直到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突然停住动作,把手里戳得千疮百孔的东西满不在乎地丢开,漆黑双眼瞟向门边摆着的一把红色儿童椅,露出一点看起来很天真的笑容。 红枣敲了下门,得到回应才走进去,平平跟在后面,不安地四处乱瞟。 小飞跑了几步,迎到红枣面前,老老实实背着手,抬起头一脸纯善歉意地望着她,“红枣老师,上次的事对不起,我已经明白了,是我爸爸做错了事,我不应该不讲理地咬人,希望你别再生我的气了。” 红枣低头看着小男孩诚挚的眼神,原本还残留的那点警惕立刻就消失了,欣慰地弯下腰,拍拍他的肩,“以后改正就好了,老师不生气。” 小飞听到她原谅,立刻开心地笑了,脸上有点泛红,不好意思地说:“我们班老师说,道歉要诚心,所以我准备了一个小礼物,你可以收下吗?” 孩子就是孩子,每一个乖起来都是小天使。 红枣心里软软的,弯眉浅笑,“什么礼物?” 小飞指了指红色儿童椅,“你先闭上眼睛,坐那里好不好,数到三,我就把礼物拿出来,这可是我精心准备好久的。” 那小椅子是幼儿园里常见的,椅腿的部分四面镂空,后面有靠背,要硬说有什么不同,就是椅子座位上搭了条垂在两侧的长垫,把下面中空的部分遮住了大半。 但那种不同并不足以让人产生什么不适,所以红枣只随便看了一眼,就依言走过去。 小飞牵着她,笑得童真而明朗,“老师,你闭上眼睛,我扶你坐下。” 红枣只当做是小孩子想到了什么新奇点子。 她不想让小飞失望,顺着他的话闭上眼,抚平裙子,耐心地缓缓坐下去。 小飞原本贴心地扶着她的手臂,可是忽然之间,在红枣坐下的动作已经不能再收回的时候,那只手毫无预兆地松开,随即身后响起“噌”的一声大响,有什么东西被拖拽着飞速远离。 红枣重心已经不稳,匆忙睁开眼的瞬间,正好看到小飞走开前,嘴角一抹报复的冷笑。 她虽然来不及去看,但已经猜到椅子被拽走了,尽全力扭开身体最脆弱的角度,下一秒就狠狠摔在地上,很快感觉到腿上大片的濡湿。 小飞和平平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孩子们的放学声远远在校门外乱响着,偌大教学楼里,转眼之间好似空无一人。 红枣全身都剧痛难忍,扶着旁边的桌沿才吃力地站起来,在腿后摸了一下,居然满手的红,她以为是自己流血了,挪到墙边按开顶灯仔细去看,发现颜色并不新鲜,是已经有些凝固的深色血迹。 她低头去检查,这才看清红色儿童椅的靠背后面居然被拴了根鱼线,从门缝穿过,一直延伸到门外去。 鱼线透明且坚韧,之前灯光暗淡根本很难注意到,在她坐下的时候,留在门外的平平就牵住鱼线的另一头向后猛扯,椅子移位,露出藏在底下装血的盘子,她来不及逃脱,只能摔在上头。 盘子已经碎成几瓣,里面还混着些脏污的毛羽,看来是杀鸡存下的血。 确定是家禽血,红枣略松了口气,疼得弯下腰,缓了好半天才注意到手机似乎在持续地响铃。 她赶忙用没弄脏的那只手拿起来看,果然是戴颂,时间已到,他来接她去参加校友会了。 红枣努力咳了几声,让自己听起来状态良好,才接起来微笑着说:“学长,你忙完了?” 戴颂的语气很急促,“为什么这么久才接?” 她摔得眼前还有点黑,刚才确实没听到,忙解释:“我在帮孩子们整理东西,所以……” 话音还没落,游戏屋的门已经被人从外用力推开。 她浑身一僵,慌张地扭过头。 戴颂就站在门口,脸色难看,死死盯着她裙子上浸染的血迹,眼睛里一瞬迸出近乎惊惧的情绪。 他踢开门口碍事的儿童椅,几步赶到红枣身边,把她拉进怀里紧张地低下身仔细检查,声音寒得要结出冰凌来,“怎么回事!哪里受伤了!” 红枣心脏砰砰直跳,疼都忘了,被他牢牢护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戴颂的身体绷如铁板,看着手指上沾染的血迹,目光溢满即将失控的狂乱,“红枣,说话!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红枣终于有了真实感,被他压在怀里,鼻尖感受到他身上熟悉的淡淡草木气,委屈和后怕终于席卷上来。 她没力气再撑着了,放纵自己跌靠在他胸前,哽咽着诉苦,“学长,我被小孩儿给欺负了!” 作者有话要说: 8.30凌晨修改,详细了两个细节~ —————— 校友会是必须参加的,但出发前需要给红枣加点料~~ —————— 关于加更的问题~ 作者君的存稿已经告罄,这几天都在很悲催地裸更,没办法随心所欲地加更了…… 月底三次元的工作超级忙,只有晚上的时间可以码字,还好早就写好了完整大纲!等到月初时间轻松些,一定会多多存稿,不定期给大家加更的! 么么! 第24章 负伤也要上战场 戴颂来圣言幼儿园次数多了,已经对内部构造了如指掌, 直接把红枣打横抱起, 侧身撞开斜对面医务室的门。 红枣身上深米色的连衣裙被血染得惨不忍睹,再配上她惨淡无光的神色, 戴颂仅仅只是看一眼,都觉得心疼得要炸裂开。 红枣腿太疼不想坐,扶着墙站好,轻声安抚他,“学长, 我真没流血, 你别担心了。” 戴颂衣袖上也粘了血迹, 他随意地挽起来,蹲下去轻轻触碰她被裙子包裹的腿, 仰头问:“这里疼吗?” 红枣抿住唇, 脸上发烧, 集中注意感受了一下,觉得还可以忍受。 戴颂稍微移了些位置, 再次略微用力,红枣一下子咬住牙关,汗都要滴下来, 本能地带着哭腔阻止:“疼……学长, 好疼!” 他的手顿时僵在那个地方,既不拿开,也没再移动。 红枣知道戴颂有分寸, 绝不会随便逾矩,但也不想让他为难,弯腰把他拉起来,自己忍着疼,伸手试探了一遍,知道整条右腿的上半段应该都已经青紫了。 她把身后的裙摆拽过来看了眼,更加悲从中来,绝望地叹气,“学长,同学会我穿幼儿园的制服去行不行?” 戴颂眉头还皱得死紧,拿起诊疗桌上的消毒酒精湿巾,一寸寸擦拭她的手指,冷声说:“不去了。” 那怎么行!她稍微想想也能明白,今晚这场鸿门宴,戴颂有非去不可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