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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科考,总得要点人。” 苏念一脸平静,“他们只是正好赶上了,若再早几年,和萧阳一起下山,也没有这番周折。” “……” 您开心就好。 . 科举结束,和山上的其他几个兄弟走出贡院,各分东西,元青站在京城街头,又一次感受到当年萧阳感受到的茫然。 这京城,似乎和自己想象得乱象,有点不一样。 “蓝之!” 身后似乎有人在喊他,元青转身,萧阳缓步走下轿中,头戴乌纱帽,眉眼含笑。 “朝华兄。”元青向他摆手,见他身穿官服,也未有任何异色,只是如寻常人般与他打招呼,颔首笑道,“许久不见。” 周围考生见此一幕,均微微回首,来科考的贵家公子不是没有,可元青一身布衣,穿着实在朴素,怎会结识朝廷官员? “许久不见,一口一个朝华兄,你倒是生分不少。山上你可没规矩。”萧阳爽朗一笑,笑声清爽:“上轿,公子早有招呼,你且随我来便是。” 两人说笑着上了轿车。 “……公子?” 站在一旁听着的其他考生默然片刻,几个世家公子忽然想起,年前万城山庄上下来了个人,文笔才华皆是极佳,智计过人,偏偏忠于皇帝,哪户世家丢来的橄榄枝都没接,年未及冠,便已是正三品光禄大夫。 其字,曰朝华。 …… 靠,仙山又有人下凡了? 44、富强社会建设日记(21) 事不出所料。 丹桂飘香,京城放榜。 第一解元,元青。 世家本对这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不感兴趣,可当听闻这位是从传说中的万城山庄下来时,便有了极大的兴趣。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这是不是下一个萧阳。 当他们要提前去寻这位少年郎时,因为苏念提早打了招呼。元青的踪迹,如白日蒸发般消失无踪,所有派去的探子都石沉大海。 知道内情的萧阳虽看起来带着少年气,又和人精一样滴水不漏,半句话都套不出来。 人还未见着,来年春闱又出了一个消息。 会试会元,元青。 这就很扯了。 甚至京城中有人猜测,这位会不会连中三元,毕竟当年那场纸鹤,给人的影响实在太大,会试圣上怎样也得给万城山庄一点面子。 于是,陛下点了元青作探花,任国子监司业。 嗯,其实也不差。 尤其是国子监现下祭酒之位空缺,基本下一任祭酒已然预定了。 且自古探花与状元不相上下,甚至更能体现皇帝赏识,奈何连中三元的名号没了,愣是让人不由得可惜。 贡士、进士各就其位,各司其职后,苏念奏折少了不少,心情颇好。 御花园连翘新黄,尽是春意。 苏念赐了萧阳等人随意入宫的权利,论起此事,颇有些惋惜。 “朕当年也该让你去这次科考,或能与蓝之一比。” “陛下莫拿微臣玩笑了。”萧阳算学并不算好,想起今年会试试题,不由苦笑,“陛下英明神武,那些卷子,还是留于蓝之吧。” 苏念笑了三声,却梢正脸色:“朝华,你做光禄大夫,已有一年了吧。” “是。” 光禄大夫这个职位较为神奇,并无固定职务,执掌顾问应对,依皇帝诏命行事。 历朝历代大夫都算是个半闲不闲的显要位置,可他在这位置上,愣是做出了九卿一样的忙碌。 虽说待遇地位极高,奈何天天秉烛办事,连头发都掉了不少。 科举后,朝廷增添人手,陛下清闲了,他也能清闲一点…… 萧阳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苏念走在前方,慢悠悠道:“日前,管律例的王廷尉告老还乡,此位一直空缺。” 萧阳闻言一顿:“陛下之意是?” “衡国律例袭承大梁,也时候,该修一修了。” …… 这春花瞬间不明媚了。 “微臣,遵旨。” 萧阳仿佛预料到了未来通宵赶制律例的未来,心里微苦,忽然对即将上任国子监司业的童年好友产生无限同情。 . 第一年的科举顺利,圣上开恩,钦定官员点了不少,原先书生与朝廷对立的局面一瞬间被突破。 如苏念所料,有官位吊着,这群人态度上演川剧变脸。 百废既兴,苏念多了很多空闲。 朝臣们也多了很多空闲。 大家都闲,于是就都该搞事情了。 苏念搞了一场,大臣们也搞了一场。 苏念这场事动静大到吓人。 所谓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 朝廷不缺人了,世家这块铁,也该熔吧熔吧跟着前任皇帝一起流水了科举结束,朝廷是时候来一场大换血了。 真·大换血。 各种意义上的换血。 砍人的那种。 罪名也相当好找。 毕竟,大家混到世家大族这个地位,真没几个干净的,于是除了几个难得的清白家族,统统给新律祭了旗。 财产充公,做过亏心事的砍了示众,没做过的流放北境。 左右北境可是她的老巢,现在发展也不错,根本不怕这群人会惹出什么事端。 世家毕竟根基雄厚,人员众多,午门一连不断,光是砍头就砍了半个月,钝了好几个刽子手的刀。 流血千里,伏尸百万。 虽未有如此夸张,但是砍头的都是昔日京城名声赫赫的大户人家,怎叫人不得唏嘘。 围观人群盯着破口大骂苏惜瑶卸磨杀驴的世家族长,不论为官为民,心中同时冷汗如瀑。 这是新皇登基以来第一次大开杀戒,也是大家头一回见到座上那位到底是个怎样人物。 绝非……善类。 . 比起苏念的动静,大臣们做得事情,当真是小巫见大巫。 总结起来,无非是因着八个字。 国储不立,社稷不定。 武死战,士死谏,顶着顶着午门外那滩子还没清理干净的鲜血,朝中大臣大着胆子,锲而不舍地联名劝她早立皇储。 不立皇储,立皇后…夫也行。 于是,苏念活了几百年,第一次体会到,被逼婚是种怎样的体验。 “陛下,您如今已二十有七,国储乃国之大计,此事,您当真不考虑?” 和武珲下棋的苏念下到一半,举起茶盏轻抿一口,听他这样说,差点呛住,颇为无奈道:“敬威,文臣也罢了,你怎么也和他们一道说辞。” “末将是在就事论事,苏家如今已无亲眷,陛下当真得考虑一二。” “再说吧。” 苏念拈指落下一白子,转话题聊了几句军事上的情况,又安排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