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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 可是嗓子哑了,一半是因为生病,一半是因为没气。 声音太闷,又小,被外面马路上的车声人声淹没了,少荆河没反应。 梁袈言就地放下手里的袋子和包,轻装走了上去。 上了楼梯他才渐渐看清楚,少荆河原来是靠在门框上,大概是也累了,正在打盹。 等他快走到了头,少荆河听到了楼梯上的脚步声,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还有些迷糊地往楼梯一望,他赶紧站了起来: “教授。” 梁袈言就在楼梯上停下了脚步,那么看着他: “打你电话你也不回我。” 少荆河下意识看了眼也靠在墙边的书包。梁袈言顺着看过去,才看到书包上他手机正插着充电宝。 “手机没电了,刚才自动关了机。充电宝也没多少电了,我还担心你要还不回来,恐怕我得下去找地方充电去。” 少荆河看着他解释了一下,但表情是谨慎小心的,像是怕他下一句话又是撵他走。 梁袈言看了他一会儿,对他伸出手: “拉我一把,我没力气了。” 少荆河连忙向他走过来,不光接了他的手,还下了那两阶楼梯,习惯性地扶住他的腰,让他靠在身上,给他拨开掉落到额前的头发,低声问: “怎么了?太累了是不是?” 这回他靠得近了,梁袈言看得也比在教室里清楚。 眼见着他似乎也瘦了,不笑的时候就显出了脸上的憔悴,又被他这些动作弄得,各种情绪一下涌到了喉头。 一下没忍住,湿了眼睫。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雪~13个;阿遇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Yl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 第145章第145章 少荆河正想扶他上去,见他忽然这样,就又收回了脚: “怎么了?” 他的眼中带着温柔的光彩,流露出一点担心,一眨不眨地看着梁袈言。 梁袈言也看着他,另一只手抓上了他的手臂,嗓子被身体里冲上来的酸涩梗得厉害,几乎出不了声。 于是一半是气声,喑哑地咕哝: “我今天不是……要撵你。是……你在那儿,影响我了。” “影响你了?” 少荆河的眉心不自觉地微微皱起。他听不太明白。在他看来梁袈言是个极其专业且敬业的老师,一旦上了讲台,就像将军上了战场,绝不可能受到任何外界因素干扰。 可是很快,他又从梁袈言的眼神里读懂了。 他的眉心慢慢舒展开来,露出个玩味的笑,又促狭地重复了一遍: “我影响你了。” 梁袈言被他那眼神和语气弄得有些发窘,就好像自己的业务能力突然因此出现了裂痕,以后都要成为一个把柄被他嘲弄了。 他不高兴地又咕哝: “以后,我上课,你别来了。” 少荆河笑得越发厉害,头一低向他凑过去。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上楼的脚步声,两个人连忙闪电般分开,同时向楼上的方向转了身。 结果楼下的人并没有上来,六楼响起了开门的声音,很快又关上了。 梁袈言故作镇定地甩开他的手,又肃起脸,指着下面拐角的那些东西: “去,拿上来。” 少荆河跟他分开了之后倒很快就恢复了泰然自若,这会儿只顾着他: “我先扶你上去。” “不、不用……”梁袈言还是推开他的手,“你先去拿上来,免得待会儿又有人要上来,挡了人家的道。” 少荆河就听话地转了身,下去了。 梁袈言刚歇了一会儿,再往上走也没这么难。他扶着楼梯扶手,慢慢迈开步子,上到七楼,先开了门。 他进门没多久,少荆河也进来了。 “那边,厨房。” 梁袈言指挥他。 少荆河一进来眼睛四处逡巡,三五秒把这房子扫了大致清楚。 他顺着梁袈言的手看去,在客厅的窗户下面看到摆了张小桌子,上面极简陋地放了电磁炉和一些调料,还有电饭锅,小炒锅之类两三件炊具,几乎就是以前B大六楼的“起居室”重现。 他没说什么,把菜拿过去先放着,又把梁袈言的包和自己的书包一起放到了沙发上。 梁袈言去给他倒了杯水。 “呐。” 少荆河接过杯子,一仰头一起喝完了,边喝还边看他,闲不住地抬手又帮他把头发弄了弄: “你刚跑步了吗?怎么头发乱糟糟的?” 梁袈言没好气地睨他一眼,似笑非笑地点头: “是啊,每次你一来我都要跑一回,闹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在找你。” 少荆河勾唇一笑,随手把杯子摆一边,把他拉到身前抱着,垂眼觑着他问: “想我了吗?” 他这眼神这语气,又瞬间让梁袈言浑身热了起来,眼睛不自觉地向旁边看了看,最后才对上他的,不自在地答: “还好。” “还好是什么?” 少荆河低下头凑过去,额头和他的抵在一块儿,这么四目相对地逼问着他: “我想你想得觉都睡不好。你却只是‘还好’?” 梁袈言不示弱地回瞪他,揶揄: “是吗?你是为你的游戏忙得睡不好才对。打个电话也就是两三句话就挂,想我吗?看不出来。” 少荆河自然不会明说因为那阵子他也在生气,他也为梁袈言断然要走的举动郁闷。所以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晾他--就是小孩子似的赌气,明明自己很想他,但越想就越不去打那个电话。 每次等梁袈言打来了,他就又憋了一股不甘心。 因为梁袈言十句里有九句都是这里很好,环境很好,工作很好,同事很好,很适合他……总之就没有一丝要来S市,跟他两个人在一起的意思。 可见这些“好”已经足以抵过一个他。 有了这些,梁袈言的日子就过得足够开心,不需要再跟他朝夕相对地在一起了。 少荆河很愤懑。 不自觉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