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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听什么,去去去,睡你的觉去。” 我心里感觉胖子是知道我在假寐,这些话话里有话,应该是说给我听的,但是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好像是在提醒我闷油瓶每次都消失的事情,难道是他注意到了什么,想单独和我说吗? 不过这种场合下,我也不可能避开潘子,只能不做任何的表示,等待时机,而且我实在太疲倦了,根本没法去琢磨这些复杂的事情。 之后大家又陷入了沉默,我靠在一边一根枝桠上,逐渐就平静了下来,睡死了过去,连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期间应该又做了一些梦,但是睡得太沉,梦都是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发现四周的雾气淡了很多,看了看表,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睡得相当好,精神一下子恢复了不少,但是身体犹如铁锈般的酸痛,看样子比刚才还要糟糕,我同样也有想过以后不可能再有这种肌rou酸痛的情况发生,没想到还是没办法逃脱。 我活动了一下,舒缓了一下筋骨,感觉好多了,就看到胖子正坐在那里,头朝上看着一棵树。四周没有看到潘子。 我心中奇怪,问他道:“潘子呢?” 胖子立即朝我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指了指树上。 我按着腰,忍着浑身的酸痛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抬头看去,只见雾气间已经能看到月亮模糊的影子,树上似乎有人,潘子好像爬到树上去了。 我问怎么回事情?这小子现在学猴了,喜欢在树上休息。胖子就轻声道:“刚才有点什么动静,他爬上去看看。” 话没说完,树上传来嘘的一声,让我们不要说话。 我们赶紧凝神静气,看着他,又等了一会儿,就看到潘子朝我们做手势,让我们马上上树。 第九章 第一夜:手链 我们两个马上活动手脚,开始爬树。 这里的树木比较容易攀爬,落脚点很多,但是需要格外小心,树干之上都是苔藓之类的植物泥,落脚不稳就容易滑脚。一旦滑了第一下就可能会一路摔下去。 我们小心翼翼,一步一口气,好比在爬一棵埋着地雷的树,好不容易爬到了潘子的身边。 潘子所在的地方是树冠的顶部之下,枝桠相对稀疏的地方,雾气更淡,这棵树很高,头顶上是雾气中透出的毛月亮,大概是因为这里是高原,月亮特别的明亮,竟然能透过薄雾照下来这么多的光线,不过月光和雾气融合,还是给人一种毛乎乎的感觉。在晦涩的白光下,能看到四周的树木,但是绝看不清楚,雾气中一切都暧昧不清。 我们上去,轻声问潘子怎么回事,他压着极其低的声音道:“那边的树上,好像有个人。” “哪边?”胖子轻声问。潘子指了指一个方向,做了一个手势:“大概20米左右,在枝桠上。” “这么黑你怎么看得见?是不是那小哥?” “本来也看不见,刚才他动了我才发现。”潘子皱着眉头,又做了个手势让胖子小点声。“有树叶挡着,看上去不太清楚,但应该不是那小哥。” “你没看错吧,是不是急着想见你三爷晕了?” 潘子没空理会胖子的挤兑,招手:“我不敢肯定,你自己看!”说着拨开密集的枝桠,便指着远处的树冠让我们去看。 我第一眼只看到一大片茂密的树冠,我的眼睛有少许近视,在平常的时候还好,在这么暧昧的光线下很容易花眼,所以找了半天也看不出有什么,胖子的眼睛尖,一下便看到了,轻声道:“我cao,真有个人。” 潘子递过望远镜给我,我顺着胖子的方向看去,果然就看到了树冠的缝隙中有一类似于人影的形状,似乎也是在窥视什么,身体缩在树冠之内,看不清楚,但是能清楚看到那人的手,满是污泥,迷蒙的毛月光下看着好像是动物的爪子。 是谁呢? 我问道:“会不会是昨天晚上咱们在沼泽里看到的那个‘文锦’,小哥昨天没追到她?” 潘子点头:“有可能,所以才让你们小声点,要是真是她,听到声音等下又跑了。” 我把望远镜递给吵着要看的胖子,对潘子道:“怎么办,如果她真是文锦,我们得逮住她。” 潘子看了看四周的地形,点头:“不过有点困难,从这里到那里有20多米,如果她和昨天晚上那样听到声音就跑,我们在这种环境下怎么也追不上,她跑几下就看不到人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偷偷摸到树下,把她堵在树上。而且,咱们得尽快了——”他看了看一边的树海。“现在雾快散了,我们也不能耽误太多时间,抓住她之后,要赶紧赶到三爷那里。” 我想了想说行,没时间犹豫了,只有先做了再说。想着拍了一下胖子想拉他下树。 胖子忙摆手:“等等等等。” “别看了,抓到她让你看个够。”潘子轻声喝道。 胖子还是看,一边看还一边移动,潘子心急就火了,上去抢胖子的望远镜,被他推开。“等一下!不对劲!” 我们愣了一下,胖子眼尖我们都知道,他忽然这么说,我们不能不当回事。我和潘子交换一下眼色。这时候就听到胖子倒吸了一口冷气,放下望远镜骂了一声,立即把望远镜给我:“果然,仔细看,看那手。” 我急拿过来,仔细去看,胖子就在边上道:“看手腕,在树叶后面,仔细看。” 我眯起眼睛,往那人手腕看去,穷尽了目力,果然看到了什么东西,看到的那一刹那,我心里咯噔了一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下一秒我一下就明白了。 这是阿宁的那串铜钱手链! 因为之前在魔鬼城里的经历,以及那个怪梦,我对那条铜钱手链印象极其深刻,所以即使是在这样的光线,我也能肯定自己绝对不可能会看错。 “狗日的。”我也吸了一口凉气。 如此说来,远处树上的这个“人”,竟然是阿宁的尸体,那些蛇把她的尸体运到这里来了? 潘子看我的脸色有变,立即将望远镜拿过去,他对阿宁的印象不深,我提醒了他之后,他才皱起眉头,歪头若有所思。 “从入口的地方拖过密林沼泽,又搬到这么高的树上,这简直是蛇拉松比赛,这些蛇还真是有力气。”胖子往边上的枝桠上一靠,嚼了嚼嘴巴,沉思道:“这些蛇怎么好像和蚂蚁一样,你们说会不会它们和蚂蚁一样是群居性动物,它们的蛇巢里藏有一条蛇后,这些尸体是运给蛇后吃的。” “什么蛇后?”我一下子没听懂。 胖子道:“你没掏过蚂蚁窝吗?蚂蚁里的蚁后负责产卵,蚂蚁负责养活蚁后,我看没错了,肯定是这样,这里的鸡冠蛇可能和蚂蚁和蜜蜂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