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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了下阿茗修炼的气息,估摸着妖丹期也有着足够的威慑力,应该在森林外围也不会有什么东西不长眼,敢来偷袭一只妖丹的白狼。于是白越摸摸鼻子,脚尖一转,反身对着地上侧躺着的白月伸出手来,尽量阳光大哥哥模样地笑: “嘛,一直这样躺着也不行的把,拉着我的手,站起来,就在空地这里逛逛。”至少也得活动活动筋骨才能更快恢复不是? 背着光,对着地上的孩子伸出手来,别的不说,至少在视觉效果上很是不错。 阳光很是夺目,于此同时带来的就是灰黑的阴影,大块大块的灰阶在白越的身体上交叉重合,在脸的边缘留下一抹明亮的颜色,对比鲜明。 好像挺可靠,仅限表面。 “……”白月失神了片刻,随后听话地伸出手来,右手摸上了白越的手心,冰凉。 可能是由于身体虚弱,白月的手一直就是热不起来,无论天气怎样,都是冰凉冰凉的,没有温度。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小孩一直很喜欢摸白越的手,也喜欢把手贴在阿茗的身上——虽然后者常常会被冰到,嚎着跳开。 和阿茗恰恰相反,对于牵手这种亲密的举动,某个正太控却是来者不拒,因此很讨冷手小孩的喜欢。 “唔!” 然而当下全身还无力着,站起来这种事对于白月来说可能还有点困难,起身的同时一个没站稳,顿时就是脚下一歪,差点滑倒。 好在白越动作比较快,连忙迎了上去。然后。伴随着一声低低的惊呼,小孩的身体就整个地跌了过来,很准确地被白越一把抱住,搂在怀里。 还好,接住了,没摔着。唉,没伤着哪里吧? “痛……”其他地方倒是没事,只是慌乱之中,小孩手脚一个乱蹬,一不小心就蹭到了左手手臂。 于是刺痛的感觉顿时传来,白月咬着牙,吸溜了一口冷气。 不过即使还惊慌着,痛着,有些事情还是要交代清楚。急促地呼吸了两下,白月开了口,闷闷的声音从白越的胸口处传过来:“哥,别箍了!”口鼻都被大力气勒在胸膛上,堵得严实。 起先还在欣喜没有摔着白月,然而经小孩这么一点拨,白越很快也发现了不妥当的地方。由于下意识地抱紧,此时白月的脸正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这疏忽得。 “对……对不起!”连忙慌慌张张放开手,然后呼吸困难的人就反了一边。 原因无它:逃出来一直都没来得及换,身上是犯人服嘛,它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好布料。 两人的衣服都很薄,而且为了省布料,领口袖口都异常的低,几乎是开叉到了胸口。之前么,是因为担心白月没有注意到,可一旦等到两人站稳,某大狐狸顿时就发现,透过布块,湿湿热热的气流一股脑地全部冲了过来,冲暖了胸口冲昏了情绪,捎带着也把一颗心给冲乱个彻底。 咚咚咚,像怀里踹了一只小兔子。 还好,即使是心跳有些失常,白越也没有傻到忘记白月还站立不稳,在慌慌张张甩开手的同时,他好歹还记得换了一只手,一把牵住了小孩的手腕。 “哥也真是……”总算脱离熊抱,白月拍拍肩膀,小声抱怨。 想用左手擦擦脸,却突然想起左手还不好使,无奈之下只有把头扭开,咬住下嘴唇,脸上不知不觉地飞上一抹颜色。 而且下半句被刻意咽下去的感觉很不好,白月先是很不符合性格地咬咬牙跺跺脚,又张了张嘴,没说话,心里异样的感觉却倒腾上来。 什么和什么啊!可恶!这样的话,算不算是赤/果果的以大欺小? 那么迟早有一天全部都欺负回来! 小孩背地里暗搓搓地就握了拳。 白越这边不知道白月在动什么危险的念头,也完全没有注意到牵着的手稍稍地紧了紧。只是小孩张嘴时露出来的两只虎牙,顿时又把某人的心给戳中了,一箭红心透透穿,一射一个准。 撒娇脸红的乖巧正太简直不要太美好! “走吧,哥不是说了要到处逛逛的吗?”见白越站在原地一直不开口,总算站稳了的白月长呼出一口气,又看了看地上的阿茗,有些闷闷地道:“要去哪?” ☆、第17章 伤者 时间很快过去,夕阳西下。 阿茗醒过来后,还迷迷糊糊的,就首先下意识地在身边搂了搂,然而感觉却是却空荡荡的。平日里一直黏糊着紧挨睡觉,偶尔动两动的小狐狸今天不见了踪影。 睁开眼睛,废了好大力气,阿茗才把涣散的目光凝聚到一点上。 真是,这次元气伤得有够重的。按理说修炼完后应该是神清气爽,浑身感觉倍儿棒,可是这回么,感受倒更像是从昏睡中醒过来,头脑里嗡嗡乱成一团,唧唧歪歪的,还痛。 “……” 不见了小孩,像是所有普通的家长一样,阿茗本来还是慌张了那么一小下的。然而,他很快意识到了当下的情况,暗叹一声这孩子,有了另一只公狐狸后,简直就和泼出去的水似的……等等,这比喻总觉得有那么一咪咪不对,收回收回。 起来后,阿茗支起身体,踱到一处草地面前,爪子对着地上狠狠一拍。 若是在常人看来,那里也就只是普通的一小撮草,最多也就是颜色深了一点而已。只是在眼睛上覆盖了一层灵力的阿茗眼里,这一小撮草就像是描了层银边一样,在一片葱绿之中摇摇曳曳,很是刺眼闪亮。 “嘭!” 拍地声过后,银光就像是被激活了一样,从小撮小撮的嫩叶上渐渐剥离,一丝一缕地升起之后,再在空气中交错缠绕排列组合,不一会儿,居然变化出荧光闪闪的文字来。 内容很简短也很简单,大体意思就是我两在周围逛逛,您老不必担心之类云云。 灵力明显是白月,而不是另外那只狐狸的。好歹也带了小孩带了这么多年,天天待在一块,阿茗自认为再眼瞎也不会把小孩的气息认错。 得,也就是儿子被别人拐跑了,事先还不通知家长,却又怕家长知道后担心,于是才留下这么个信儿,放个不痛不痒的马后炮。 “哼。”大爪子一挥,荧光就星星点点地消散在了空气中。 心情有点复杂,感受很是糟糕。 吃啥飞醋呢,做狼得看开点,往好的方向想想。 也对哦,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小孩的唯一交际人也就他这么个养父,更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