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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昏死过去的话……由着那些雷电力量乱跑,在经脉里到处观光,谁知道这群不速之客会把身体破坏成什么样子。 普通的妖修如果身体受到大程度的创伤,神识也绝对是维持不住的,但凡事总有特例, 在妖修之中,狐族一向是个比较奇葩的存在。 在rou体相对脆弱,用各路妖修的话就是“水嫩娇弱得像人类一样”的同时,灵狐一族的神识却可以说在妖修中数一数二。 神识的强大在很多的方面都有体现,比如较快的修炼速度,敏锐的直觉之类。而其中的一点就是只要不是致命伤,神识都能牢靠的维持住,不至于被身体带着昏迷过去。 cao纵着神识在身体里游走了一圈,将身体中的雷电尽数驱逐,顺便还吸收了一点其中的力量——本来你就是主动进来的不是?那正好权当免费补品了。 “疯子啊……” 在所有的事情都干完后,白月的神识转回到丹田,无神地盯着幻象下幻化出来的左手看两眼,喃喃了两句后,又托住腮帮子浮在空中,半饷不说话。 幻术之中的左手依旧光洁漂亮,没有一丝伤痕,试探性的握握松松,也都是灵活如初,好像根本就不曾被劫雷劈中过一般。 相由心生,再加上天幻灵狐本身就擅长幻术,想要把神识所见到的“自己”,化作和现实中一个模样,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毕竟想要骗到别人,就必须先骗到自己。 “自欺欺人吗?”身体在半空中转了两圈,白月皱皱眉头,自言自语,然后又放下手来,抬起头望着丹田朦朦胧胧的边界。 这次似乎玩得的确大了一点,不过好在没失败。 在失去意识之前,白月至少有好好确认过,在他刻意的引导下,劫雷的大部分能量都打进了手腕上的那个东西里。而且,从里面狂乱的灵力反应来看,那个东西被天地的怒气这么一打,八成彻底废掉,变成一堆破铜烂铁。 赌赢了,没有输。 只是,这种拼命的冒险行为,有点不像他啊。 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 白月一直以为,在亲眼看见父母死在面前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完全死了,而且在天牢里的这的几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一开始很不懂事,寻死的幼稚念头也不是没有过,只是父母好歹也算是把自己托付给了阿茗,那只大狼虽然神经很大条,但对待他还是很为用心的。何况在被拨云宗抓住之后,对方也是看死了白月和阿茗的关系,动不动就把阿茗给搬出来,借此希望能够威胁到他。 一群讨厌的东西,无聊透顶。 白月想得很简单,不能让阿茗伤心,更不能让拨云宗那群家伙得逞。不过实施起来的时候……进退两难。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白月刻意地把过去的记忆都打上封条,锁死进坚固的匣子里,藏起来,有意识地去回避,然而又忍不住要看要去想。最终的结果就是有时候半夜做梦,做到某些地方就是一个激灵,冷汗满身地爬起来。 阿茗一向神经很肥,睡得也很死,完全察觉不到白月半夜醒来。于是,常常出现的情况,就是一只白色的大狼睡死在一边,往死里打打都打不醒来,而另一边,失了眠,一头白色长发的正太蹲在地上,托着脸蛋,一脸茫然地看月亮。 “你失眠了?要不要我陪你?” 这个声音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本来只是一个人坐着,偷偷伤心的时间,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两个人坐在地上,可以被摸摸脑袋,拍拍肩膀被安慰的时间呢? 温柔之类,已经好久没有体验到了。 感觉很讨厌,很难受。 一开始白月有点抗拒,好不容易忘记掉的东西,在和对方对上眼神,然后被一拍脑袋,一揉耳朵的时候……全部回想起来,挺不是滋味。 可是在意外的发现温柔其实一直都在,从来没有离开过后。白月就陷进去了,怎么也出不来。 留念过后,接踵而来的是莫名的恐惧,就像得到心仪木偶的人类的孩童,生怕其损坏遗失,若是有人把木偶抢去,孩童就会哭泣。 白月有隐晦地向白越问过。 “什么啊,你不是都很愿意叫我哥了吗?”对此,白越只是耸着肩膀,笑着摸摸他的脑袋,“而且我们是同族对吧,同族,照顾比自己小的家伙是常识,常识对吧?” 喂,其实你本身也只是个小孩子吧,这么一本正经的以哥哥自居,真的好吗? 真的挺好的。 “我不会不管你的,安心吧。”最后,白越摸摸他的耳朵,很认真给出了这样的回答。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甚至可能是随口之下的承诺,白月居然信了。 很神奇不是吗? 也挺美好挺温暖的,但接下来白月突然觉得心慌,这不是好兆头。 灵狐的神识很为强大,尤其是天幻灵狐这一支。原因是要释放强大的幻术,就必须要有更加强大的神识作为支撑。换句话说,由于强大的神识,天幻灵狐这一族,拥有比其他妖兽更加敏锐的第六感。 最近,拨云宗对他们大概就会有所动作,这是直觉。 而支持直觉的证据是人类的急功近利。如果老老实实等到两只灵狐妖丹,天知道要等多久,而且结果还不确定,拨云宗的那帮人类多想得到两只狐狸啊,相信他们绝对没有办法忍耐这个。 真是这样的话就很不妙了。 如果是换做之前的白月,恐怕也就是和阿茗提提这事,然后在阿茗的神经大条下,直到发生为止,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现在不一样。 在准备进阶之前,咬了咬牙,白月还是在最后下定决心,准备拼一把。 好不容易得到的温暖感觉若是随便丢弃,恐怕就很难再捡回来,得果断些才行……也许很荒唐,但至少白月是这么想的。 …… 就像是平日里半夜失眠惊醒的感觉一般,当白月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身上冷汗涔涔的。身边还有风,还虚弱着的身体狂乱的劲风这么一吹,不由自主就是一个哆嗦。 微微地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白月发现身后的景物在不断地向后倒退着。看到这样的光景,他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嘴角也微微地勾了起来。 他打的赌有两个,其中一个,是劫雷能够破坏束缚住他的东西,而第二个赌,是白越和阿茗在发现上一点之后,不是傻乎乎的给他疗伤,而是当机立断破坏掉已经全部找到阵眼的禁制,带着他一起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