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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高调的姿态,她哑着嗓子吼他: “你害怕什么,胆怯什么,哪怕你缺胳膊少腿,哪怕你流落街头,我也从没想过要退缩。” 这一切想要说的话,在云暖沙哑的哭声里断断续续的响起来,她看乔景延不为所动,抬起手落了个拳头在他的肩膀上,把这一切怨气都发泄在这个软绵绵的拳头里,然后对着他的肩膀擦了擦眼泪: “乔景延,别打着这样对我,我就能放弃和妥协的心思。” 她说完这一番豪言壮志,这才听到乔景延身后传来乔mama尴尬的轻咳声,说道: “景延,把云暖带家里来坐坐,喝点水。” 云暖往后看了一眼,这才发现玄关处站着一脸尴尬的乔mama,乔景延这才开了口: “这是我父母家,你怎么找来的?” 幸而乔景延肩膀够宽,遮住了大半个云暖红透的脸颊,她怯怯的往后看了一眼,心里顿时咚的一下,刚刚那一脸非你不可的壮烈模样顿时烟消云散,像只怂猫一样的伸长了脑袋往里探了探…… 未来,未来婆婆家!!! 第30章 云暖像只怂了的小猫, 一瞬间就收敛起自己炸毛的模样,借用乔景延的肩膀偷偷看了眼在玄关处不知道站了多久的乔mama,她默默咽了口唾沫, 像是一盆凉水从头顶灌下,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 乔mama只觉得这姑娘可爱的不行,明明刚刚还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倒是在见了自己之后, 突然收起锋芒,像只小猫咪一般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笑了笑,走过去把沉默不语的乔景延拉开, 直接拉着她的手进屋,云暖连拖鞋也没换,吞吐了一句: “拖, 拖鞋……” “先进来, 没关系。”乔mama不拘小节, 拉着她便往屋子里走。 云暖往后看了一眼站在玄关处的乔景延, 那人被头顶橘色的灯光映照的朦朦胧胧的, 像是在幻影里一般, 听到云暖进去,他抬手轻轻关上门, 摸着墙壁一点一点的走进来。 云暖马上又从沙发上站起来,害怕他突然摔倒,结果被端茶过来乔mama扶着肩膀坐下, 说了一句: “先喝点水果茶,刚刚我和景延在厨房泡好的,味道挺好的,你尝尝。” 云暖一边把目光往乔景延身上望,一边心不在焉的低着头抿了口茶,水果清新的香味混入舌尖,滑到味蕾里,仿佛消散了刚刚见到乔mama的紧张和急躁,她定了定神,和乔mama说道: “很好喝。” 乔mama看她一直把目光放到乔景延身上,并未给她压力,看乔景延坐到了沙发上,给他手上放了杯茶,语气轻柔了许多: “景延,我上楼去看看书,你们慢慢聊。” 说完,乔mama又对云暖说:“云暖,一会儿留下来吃饭。” 云暖在此之前从未拜访过男朋友的家人,没有什么经验,这一次那么唐突又冒失,心想云家的脸都被丢尽了,正在心里忐忑不安,听闻这话只得马上收敛了眉头,端正的坐好,轻轻点了点。 乔mama不放心两个人,直到上了二楼还在往下张望,被乔爸爸拉进了书房,有些嫌弃的说道: “这姑娘真是无理又冒失。” 乔mama丢过去一个白眼,只给丈夫接了杯白开水: “你懂什么,这样的性子果敢又善良,正能管得住我们景延。” 其实夫妻之间本无什么谁管谁,但乔mama看的明白,若是想要婚姻长久下去,硬碰硬不过是两败俱伤,像是云暖这样的性子,坚硬起来能撑起来一个家,柔软起来却又和恋爱中的小姑娘不相上下。 她爱乔景延胜过她自己,这样便是最合适的人选。 乔mama坐在书房里翻书,性子在这几年收敛了太多,看开了一些事情,也想通了一些事情,学着养尊处优,只愿乔景延一直平平安安。 —— 乔mama一走,偌大的客厅里便只剩下两个人之间互相对望的尴尬气氛,云暖把果茶放到茶几上,往客厅里随意瞄了一眼,顺着楼梯,一路延至二楼的照片墙,挂着很多关于乔景延从小到大的照片,有几块深浅不一的痕迹,像是原来还有别的照片,被人拆走掉了。 她回过头来,看乔景延默默把果茶放到了茶几上,这才开口,和他说: “乔景延,我回来了。” 乔景延却问:“什么时候回去?” 云暖皱眉,用眼睛瞪着他冷淡的脸上,主动挪到他身侧坐下,摸到他的手挽住,细细的摩挲了好一会儿,在格拉斯受的伤,还存在他的指尖和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消失。 她抿了抿唇,和他说: “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 乔景延沉默了太多,甚至也不怎么愿意主动和她挑起话题,云暖耐着性子说了些事情,见他不太想搭理,又把语气放的严肃了一些,直接告诉他: “我是来逼你参加我爷爷七十大寿的,你难道猜不到?” 云暖说了气话,紧紧握着他的那双手: “我没忘记在格拉斯和你说的那番话,过年介绍我的家人给你认识。” 她原本把一切都计划好了,正式从香水学院毕业到国内稳定工作,至少要到今年六月,两个人交往十个月订婚,是在合适不过的,这事情既然已经由她不要脸的提了出来,便也由她来做决定。 乔景延把自己的手从她的掌心挣脱出来,说道: “太早了,没必要那么急,你还年轻。” “对,正因为年轻,才经得起拥有这样灼热爱意的我,选择把你带去见我的家人。” 她今日说的这番话,像是一个顽固的小孩子在和大人辩论,她知道他不愿意,却非要强迫他做出选择。 她就是想告诉他:乔景延,有一天你害怕了,胆怯了也没关系,来生路还长,我有信心牵着你走下去。 “你大概并不明白婚姻是什么。” “那乔先生,你明白吗,你结过婚吗?” 乔景延沉默了许久,摸着沙发垫子上小雏菊的清晰纹路,他说:“云暖,我肩负不起那个责任。” 婚姻并不是两个字那么简单,这个要扛在肩膀上的责任,仅仅只是想想,他已经喘不过气来。 他从一个月以前开始一无所有,妥协自己是个瞎子的事实,无法融进新的生活,不愿意她这样美好的姑娘因为嫁给一个瞎子而受人议论。他退缩了,害怕了,懦弱了。 他每次一想起那晚在格拉斯街道上,云暖的哭泣和挣扎,就会觉得那是有人在用刀子往自己心上挖rou,一次一次的提醒他,云暖是个好姑娘,云暖值得被男人宠爱,而不是成为照顾别人的仆人。 云暖没想到,在沉寂了一个月之久的乔景延,会直接了当的承认自己的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