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7
感觉得到,至少现在,他应该也同我喜欢他一样喜欢我。” 人生漫长,几十年的光景。 若走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没有资格说出一句,我爱你直到白首,死生不离。但在这一刻,季淮触得到谢衡的心意。 孟瑜终于舒展了眉头,不再深究多言,无论如何,只要满宝是快活的便好。 自小满宝便是活得最为随心畅意的那一个,贪玩但却不沉溺其中,想穿女裳就大方得穿出去,想上花船也不顾别人的背地说道,听上整整一夜的小曲。 孟瑜偶尔觉得满宝像是旁观者,看着他们的神情似乎在看一幅画,而他是一个画外之人,虽置身其中,可总觉得也许某一天某一时刻,他便会独自离去。 可现在,孟瑜发现满宝似乎已经完整得融入了他们这幅画中,有血有rou亦有羁绊。 也许,这就是满宝做出的选择。 “小鱼哦,别说我啦。你呢,你与那贺放又是怎么一回事。”季淮八卦得追问。 先前是因为考虑到小鱼在温书,害怕打扰到他,所以才忍住没敢打扰准问。既然是小鱼先问的,季淮也压不住心中的好奇。 他每日看着,那贺放眼巴巴带着好食与小鱼吃饭,这股子执着劲,换个人不早就折服在他的软糖中了,也就是呆瓜小鱼还是一幅不在意的模样。 “我和他,怎会。”孟瑜咽住,无奈道:“他只是想找到那花朝宴时,穿上女裳的我罢了。” 贺放的举止缘故,孟瑜也是啼笑皆非,每日对他的万般关切也只不过想要问出那个与他长相相似的‘姐妹’是谁。 “不、不会吧。”季淮瞠目结舌,仿佛遭了雷劈:“他这么对你,只是因为找‘她’。” “是啊。” 孟瑜更是无语,无数次对上贺放的眼神,他都想坦白得告诉他,没有什么‘姐妹’,而她那个人就是他。 可是拖得时间越久,这话越是难以说出口。孟瑜也不希望这朋友便成冤家,只能等待着哪天贺放遇到他真心喜欢的人,将这篇孽缘自己翻过去。 季淮叹道:“这贺放……” “贺放,混蛋,你给姑奶奶我站住!姑奶奶今儿,非扒了你的皮。” 突然,一个暴躁的女声清晰得传了进来。 声音落地不消片刻,贺放在两人的注视下狼狈得跑进孟瑜的小院子,看见了坐在一边的孟瑜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大声呼喊道:“小鱼,救我。” 还不知怎么回事的孟瑜猛得站起,以为贺放招惹到仇家,伸手将他护在身后。 “你跑啊,老娘看你能跑哪去。”一个花容月貌的瘦弱女子,狰狞着脸庞,扛着把精致的琵琶,活脱脱一副要吃人的夜叉模样。 “贺放,躲在别人身后,你还是不是男人。”女子气喘嘘嘘扶着腰喊道。没想到这贺放跑得倒是快,她追了两条街都没追上。 季淮看见这女子,不禁错愕失声道:“花媚娘,jiejie,你怎在这儿。 ” 第64章 洞若观火 花媚娘听闻熟悉的声音,将小院子一眼扫去,看见了乖巧模样的季淮。 暴雨变成了多云天,转而露出了灿烂的阳光。 将扛在肩上的琵琶放在石桌椅子上,惊喜得朝季淮走去,不可思议得捏了捏季淮的脸蛋,惊讶道:“小满宝,真的是你呀。” 手中的触感还是那样软绵绵,就是满宝的脸蛋。 想当年在余州,花媚娘可是余州凤兮楼里的头牌,自被那贺放伤极了心,芳心错付,还成了碎嘴子的笑柄后,愤而摔了琵琶远走他乡。 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花媚娘也是颇有手腕,一路从余州到上京,处处留香风光无限,后懒得再折腾才在这上京城里的晏楼落了户。 许久未见过故人,虽第一个见得是那个杀千刀子的混蛋,不过这第二个倒是叫花媚娘心头一软。 满宝与那些寻常男人不一样,是姐妹们的小甜心。 今儿手巧弄个小花钗子送来,明儿又不知从何处搞来件香薰炉,每次满宝来她们的凤兮楼里,众姐妹们都要争抢着先将他拉进自己那屋。 尤其满宝有个颇好女相装扮的小癖好,小裙裳一穿,淡妆浓抹一番,活脱脱一个小姑娘,模样更是可爱的紧。 楼里的日子,无非与那些个取乐的男人们就是假颜欢笑。她们无聊的日复一日的时间里,最大的爱好就是等着满宝的到来,为他装扮一番。满宝更是乖乖得配合,来满足这些小jiejie们如同小女孩喜欢装扮娃娃的乐趣。 “媚娘jiejie,原来你离了余州是到了这里。怎么走的时候都不与我知会一声儿。” 季淮想不到会在此地遇见花媚娘,当初她一走了之的时候连句话都没留下。这里天高地远又没有通信,往往一别后便是永别,所谓他乡遇故知是何等的幸事。 “嗨呀,我远走又不是因为什么喜事。”说道这,花媚娘脸色瞬间阴沉,狠狠得挖了贺放一眼。 贺放躲在孟瑜身后,心虚得摸摸鼻子。 若不是这个没心肝的献殷勤,害得她以为是喜欢自己,原来就是为了听她弹得小曲儿罢了。害得她脸都丢尽了,她是个心气儿高的,虽不舍得余州姐妹与小满宝,还是选择了离开,不愿哭哭啼啼便谁也没有告诉。 季淮关切得准问:“jiejie你可曾受苦,过的好不好。” “傻满宝,你jiejie我还能受得苦,我这一手的琵琶你还不知厉害,多少富家公子付百银请我,我都不去呢。”花媚娘伸手扶了扶头上的花钗,一挥袖摆,夜叉成了仙女。 花媚娘与季淮打探曾经的故人:“楼里的姐妹过的可还好么。” 季淮点头,道:“好的,都好的,就是都惦记着你。” 花媚娘忍不住又捏了一把季淮的小手,道:“这我也放心了,她们日子舒服我也高兴。就是,满宝怎么到了上京?” 季淮浑然不在意花媚娘吃豆腐的行为,回道:“就是我爹么,他逼我来上京参加秋闱。” “呀,要成官老爷了呢,满宝真厉害。” 花媚娘一听季淮是参加秋闱的,眼前一亮,也不管秋闱还没考,内容难不难,便一口断定满宝会考中进士做大官。多年不见满宝真是越来越厉害,真是争气。 季淮眨眨眼,连声否认:“不,我考不……上的。” 花媚娘不爱听这话,吊起眉角,伸出指尖戳了戳季淮的额头,道:“什么考不上,我家满宝若是做不成大官,我看这天底下没人能当。” 季淮被戳得皱成包子,有苦难言。 孟瑜在一旁听着二人的谈论,依稀记起了满宝曾与自己谈论的这女子与贺放之间的插曲故事。 转过身看着贺放的模样,不禁叹息。 说不出贺放是深情还是薄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