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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腹部的各种器官,然后到他的血管皮rou,最后顺着脖颈向上,将他的大脑也跟着一起冰封其中。 曲墨双眼大睁,其间却已经没了任何生气。 他觉得自己好冷,冷的失去了思考能力,也冷的不再能看清眼前。不光是天花板,就连近在咫尺的小道士面容也没入了黑暗,让人无法寻觅。 这是要死了吗? 曲墨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 没有恐怖,亦然没有愤怒。 而就在此时,他听到了一阵阵婴儿的啜泣声从眼前响起。黑的彻底的视线随着这个声音,又重新变的清明了起来。 等寒冷的感觉也从身上消失,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他的沙发、他的家,出现在了西景财经大学靠近图书馆的那个小树林里。 此时已经入夜。 月色黯淡的有些朦胧,周围的空气中似乎也起了一层薄雾,让原本还挺正常的森林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就像是恐怖电影里的布景一般,枝丫变成了鬼影,风声变成了鬼哭。 而婴儿的哭声,就随着着鬼哭似得风声,从远处的树林深处传来。 只要稍微有点儿脑子,就能猜得出现在肯定是个陷阱。 曲墨向来也不是什么烂好人。虽然他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他知道那个婴儿的哭泣和他无关,他只需要想办法离开学校就是了。 这样想着,他抬腿向前。 可是下一秒,他就惊的煞白了脸色。 就好像大脑和四肢之间的控制系统中了病毒,他发现自己想的是离开,可脚下明明是正朝着婴儿哭声响起的方向走了过去。 想喊叫,发不出声音。 想离开,又控制不住脚步。 婴儿的哭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曲墨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牵好了线拉上了舞台的人偶,不论心中想法如何,都永远挣不开那控制住自己的银丝。 就这样走了几步,曲墨突然更为奇怪的发现了一个问题。 现在这种状态,心底别说是恐惧,他现在甚至感受不到一星半点的紧张。就好像事情应该这样发展,又好像大脑已经被刚才的寒冷冻结。直到视野中出现了那个婴儿的影子,他脑中想到的却是—— 果然如此。 婴儿此时正躺在树林正中的空地上,他身上包裹着一条鲜红的绒被,看不清面容,倒是在月光的衬照下,没有被绒被覆盖到的皮肤显得青黑的有些吓人。 不过毕竟是个鬼婴,会有这种肤色根本不需要奇怪。 曲墨这样想着,脚下不由自主的向前、也终于在距离鬼婴三步远的时候停了下来。 距离拉的这么近,他也总算是能看清那张扭曲的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婴儿该有可爱的脸了。就像是之前远远看到的那样,他的皮肤是青紫色的,皱巴巴的仿佛是一张被捏揉之后又发了霉的纸张,松垮的包裹在骨rou之上。他眼睛从眼眶中凸出了一个大大的鼓包,但因为还未睁开,在眼皮的包裹中,倒也不会出现什么夺眶而出的情况。 曲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视线又不由转移去了婴儿脸上那一道几乎劈开了它半张脸的伤口上面。 皮开rou绽,深可见骨。 他不知道这是多大的仇,才能对一个婴儿下这么重的手。但是他知道的是,他现在一点儿没有必要对这个婴儿付出多少所谓的“同情”,因为让他出现在这里的肯定就是他,而把他叫过来自己身边,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就对了。 曲墨这样想着,正欲再试试能不能动弹一下,就见那婴儿薄薄皱皱的眼皮突然睁了开来。一双没有眼白的大眼睛死死盯着曲墨的双眼,然后他嘴角一扬,发出了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 随着笑声起来,他突然一个翻身,就像是一只长相恐怖的猴子一样,飞快的朝曲墨爬了过来。 曲墨没有办法动,也没有办法逃。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怪物爬到了自己脚下,然后说着自己的双腿,往他脑袋的方向一路爬了过来。 “把你的身体给我……” 鬼婴的口中发出小孩子般尖细的声音,听的曲墨浑身鸡皮疙瘩四起。心想除非自己是个脑残,否则根本不可能答应这种荒谬的要求。 “把你的身体给我……” 这次的声音不是询问,而是几近命令。 鬼婴已经爬到了他的耳边,低声呢喃。 曲墨想说不行。 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开口,慢慢的吐出了一个“好”的音节。 但这个音节没有来得及吐完,耳畔一阵风声响起,随着“咚”的一声闷响,鬼婴的身体已经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他肩头横飞了出去。 曲墨:“???” 白忘川那个小道士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本道爷照着的人你也敢放肆,还真是活腻歪了吗?” 第12章 九五折,不能再低了 这是曲墨人生中头一次觉得,原来道士这种讨人厌的职业里,也会有人的声音如此这般的好听。如果rou麻一点儿的形容,他甚至觉得白忘川此时的声音在他听来就宛如教堂里唱诗班吟唱的圣歌似得,总之一切美好的形容词都堆叠过去,也不足以形容出他此时此刻的激动和快乐。 就像是一个被扎露了气的皮球,曲墨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浊气,然后努力扯了下嘴角,开口笑道:“你可算来了。” “怪我低估这个小鬼的实力了,”白忘川啧了一声,转过来走到曲墨前方,刀刃在自己指尖划了一下,趁鲜血溢出,快速在曲墨额头上画了几下。 他速度太快,曲墨根本感觉不出来他画的到底是个什么图案。只知道在画完收手的同时,白忘川朝他笑了一声:“你身上的禁锢解除了,试试能不能动?” 其实不用他说,曲墨也大概猜到了这个“鬼画符”是个什么作用。所以没等白忘川的话音落下,他也已经开始了自主尝试,伸了伸胳膊,又转了转头。最后左右走了两步,总算是放心的笑了声道:“完全好了,多谢白先生。” “先不用急着道谢,这不主要问题我还没给你解决完呢吗?”白忘川摆了摆手,视线却早已回到了那个被他一拳砸飞出去的鬼婴身上。手指从随身带着的灰布包里摸出来了一张符纸,他笑笑:“拘魂索命,这是音差该做的事情,你一介小鬼就想玩儿这些,活该玩儿脱。” 鬼婴这时已经调整了一下状态,重新趴在了地上。 那双几乎随时都能从眼眶里脱落出来的大眼睛死死盯着白忘川,口中再一次发出了那种诡异的笑声算作回应。 “人有人道,鬼有鬼路,两不相交,方成轮回,”白忘川一边喃喃的念着,一边做着指诀,将符咒竖在了身前:“你既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