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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街道吸引来不少的客流。 南丰馆对面就是醉客楼。 醉客楼也是独立的二层小楼。 此时二楼靠街道临窗的地方,坐着七八个身穿儒衫、头戴方巾的年轻人,都是二十余岁的年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正不疾不徐的边夹菜喝酒、边低声说着话。 说着说着,这话题自然就转到今年的秋闱上头。 “……子厚兄学业精进不少,不知今年的秋闱会否下场一试?” 子厚正是苏成的表字,乃是恩师亲自为他取的。 “自然要下场试试的,三年才一场,错过了这次,还不知下次有没有机会参加……” 苏成身体不好,之前因为这个缘故弃考了几回,在座众人也都是知道的。 立刻就有人上前安慰。 “我看子厚兄身子骨健朗了许多,实在无需担忧,尽管去参加,若是能得个解元回来,就是我们这些同窗说起来也都与有荣焉……” 这话说的巧妙。 然而在座几人却是有的附和,有的不屑。 苏成因为得陈家看重,待遇提高了不少,国子监同窗也都对他客气了几分,但这并不代表众人是真的服气他,是真心与他交往。 苏成将众人的反映全都看在眼里,但他面上不变,心里也毫不在意。 不过是群酸儒,若非形势所迫,他又何必与这些人为伍。 他这样想着,就有人泼冷水道:“解元不解元的,可说不准了!” 这人虽说这番话,但因为机会,面上倒不敢表现的过于讽刺。 但说出来的话却极为的刻薄。 “你们可别忘了,去年一考成名,连中三元的陆烁!人家可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国公府邸出来的有才之人,若是他也一同赴考,这解元可就有点难了……” 有人在心里附和,有人却看不惯了。 看不惯的当然是寒门子弟。 双方立刻口枪舌箭争吵起来。 而引起这一话题的苏成却摇头笑了笑,并不参与其中。 争吵声过大,让他有点不适,他不由转头望向外面。 这一转头,立刻看到对面的场景。 对面?! 南丰馆与醉客楼恰恰门对门,相距也并不远,加之此时对面的南丰馆的这一间开着窗,苏成自然一眼就看清楚了对面的景象。 四皇子? 四皇子在南丰馆并不奇怪。 去年四皇子被众侍卫jian银、且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的事情,在京师里穿的沸沸扬扬的,哪怕官府下大力气压下去不少,但私底下议论的依旧不少。 四皇子好男风,基本上是京师民众认定的是了。 故而,他不进南丰馆,才显得奇怪呢! 奇怪的是被四皇子从后抱在怀里的男人。 这男人正是林鹤轩。 林鹤轩,暗探们去晋州调查的时候,就重点提到过此人。 帮着晋王拿下了藤泉山山匪,可以说深受晋王器重。 什么时候……他竟来了京师? 且还在南丰馆里头,看那模样,似乎他还是南丰馆里头的小倌。 莫非这南丰馆……是晋王的产业? 想到此苏成精神一振,端酒的动作也是一顿。 那边厢,一直争吵不休的双方总算停了下来,见苏成动作一顿,眯眼若有所思的盯着对面,先是一愣,接着就恍然大悟,几个人暧昧的眨了眨眼。 “……莫非子厚兄也对那边……有兴趣?” 一人抬起下巴遥指了指对面,面上依旧笑的暧昧。 苏成还没来得及答声,对面那人就不怀好意的建议道:“……一会儿吃完饭,咱们几个不妨到里面听个曲儿如何?” 听个曲儿,顺便再睡上一觉。 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大家都是成年人,基本都是懂得的。 其中两个到里面去过的,听到此提议,更是兴奋不已。 “不必了。” 苏成清了清嗓,站起身来。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诸位师兄弟慢用!” 说着他就一提下摆,不理会身后几人的招呼,快步走了出去。 “你看看你,大庭广众之下,提这个作甚!” 方才还好好的,一听这人提起南丰馆就突然走了,可见是因为这事着恼了。 苏成也是要面子的嘛! 好男风的虽有,但敢于直接承认的,却是极少的。 尤其苏成还是个寒门出来的读书人。 “我哪知道!”先前提议的那人声音有些恶狠狠地,“假正经,分明是想去……我看是羞恼了才弃咱们而去的!” 说着这人拿起了酒杯,仰头干了一口。 其实他心里也有些忐忑。 莫不是得罪这位师兄了吧! ☆、第324章 底牌 苏成下了醉客楼,在门前稍微驻足,仰头看了一会儿对面南丰馆的招牌,就一甩袖,直接走了。 走到半道,正遇上出来寻他的阿树。 自入了陈家的眼,阿树就成了他买来的“书童”。 两人倒正可光明正大的会面了。 “少爷!” 阿树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才不远不近的低声道:“派到魏州去的人,死了三个,只活下来个孟三,如今已经回了京师,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交代。” 闻此苏成神情一凛,只略微点点头表示知道,就什么也不再说,径直往自家小院的方向赶。 没一会儿两人就回了院子。 忠叔从里头迎了上来,苏成看了他一眼,就见他面色有些不好。 莫非桃山书院那边有什么不妙? 他施礼道:“世子爷!” 苏成点点头,脚下却不停,一边往院内走一边问道:“孟三现在何处?可说了是何事?” “就在书房等着呢!因您还没回来,老奴并没有问。” 因院落并不深,两人说话的功夫就已进了内室。 孟三正端正的跪在书案前头,身子笔直,两眼呆愣的看着前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苏成走进来,在书案后头坐下,孟三才回神,恭敬地行了个大礼。 “起来说话吧!” 苏成接过阿树递来的茶碗,抿嘴喝了一口,才说了一句。 “是!” 孟三起身,接着就开始汇报魏州的所见所闻。 “没别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 “但又不想为了这个前途渺茫的皇子,担负上未知的危险……” 孟三一字一句,咬字清晰。 竟是将茅屋内几人所说的对话全都复述了一遍! 半字不落。 孟三越往下说,苏成眉头皱的越紧,他原本仰躺在灯挂椅上的身子,也逐渐笔直。 等到孟三说到“皇子”二字时,他更是猛的一下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