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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玉泽宫回来之后,我打算带秦歌去留仙寨。”楚怜玉有点害羞地道。 喔,见公婆。 白朗一眼就看出了实质。 “你快点把身体养好,然后我们再一起闯荡江湖。”楚怜玉关心白朗之余,还发起了邀约。 同意,白朗眨眨眼。 “你要小心你们堡主。”楚怜玉想起白朗挨的这顿打,以及他先前被白寒莫名其妙的攻击,深深觉得铁鹰堡堡主怕是个神经病一样的存在。 啊。 白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定要小心他,他可能这里有问题。”楚怜玉指指自己的脑袋。 白朗连眼睛也不眨巴了。 小玉这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而且他好像喜欢你。”楚怜玉想起他先前看到的,白寒俯在白朗身上的身影,“你那天生病,他还占你便宜了。” 白朗彻底不知道说什么,眼睛转过去,死命地看白月。 白月面无表情地回视,根本不理他。 “你的衣服应该也是他换的。”楚怜玉指指他身上的白衣,“你看,这么干净。” 不要说了。 白朗在心中狂汗。 说这些多尴尬。 楚怜玉感觉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站了起来告别,“你自己保重,我要走啦。” 保重,小玉。 白朗眨巴眨巴眼睛。 楚怜玉珍而重之地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跟自己在江湖上认识的第一个朋友道别,但是又怕伤到他,只好用力地拍拍床,然后干脆利落地转身出门。 那力道之大,使得楚怜玉刚出门,白朗的床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眼看着要塌了。 白月白月白月! 白朗在心中大喊。 白月听到声音,上前查看,待看清白朗目前的状况之后,眼中染上笑意。 接着抬起手,在白朗震惊的眼神中,跟着轻轻地拍了拍床——木板应声而断。 白朗直绷绷地掉在了一堆木屑上。 “哈哈。” 白月大笑。 你才是疯了的那一个吧。 白朗灰头土脸地躺在地上,看白痴一样看着自己多年未如此笑过的弟弟。 楚怜玉出门,与客栈中的人一一告别,掌柜的很淡定,王二却是颇不舍地看着他离开,店中几乎没有遇到像楚怜玉这样的路痴金主,他走了之后,以后给客人带路,再也赚不到像如今这样的钱财了。王二眼睛酸酸的,扶着门框,楚怜玉都走远了,他还在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 “咱们去哪里啊?” 楚怜玉问秦歌。虽然离别挺伤感,但是能和秦歌一起闯荡江湖,他还是很期待的。 “去洛阳赏花。”秦歌淡淡地道。 “还要看花?” 不等楚怜玉说话,秦九就站出来反对了,嵩明县的花已经让他恶心极了,几乎对花留下阴影,怎么这回走了,还要去看花! “呃,”楚怜玉也觉得有点不舒服。 秦歌看了一眼秦九,回头安抚楚怜玉,拍拍他的手,道,“不是这种花。” “那还好。”楚怜玉松了一口气。 洛阳距离嵩明县还有数百里的距离,几个人打算骑马去。 墨鹰去买马,其他三个人等着。 秦九原本也是跟着在城门口站着,但是看见楚怜玉和秦歌俩人你看我,我看你,腻腻歪歪的样子,觉得十分碍眼,于是跺跺脚,跟上去,追墨鹰去了。 楚怜玉想喊他,没喊住,看着秦九连跑带跃的,眨眼间就不见了。 “秦九是跟你们一起长大的吗?” 他问秦歌。 秦歌摇头,“不是。” 居然不是。 楚怜玉很奇怪,“那他说跟墨鹰……” “他和墨鹰一起长大。”秦歌好心地解释。 “那你去哪里啦。” 楚怜玉对秦歌的过去非常感兴趣,这三人明明看着年纪相仿,怎么竟不是一起长大的。 “我跟在宫主身边,随身教导。”提到宫主,秦歌眼睛深了深。 “你们宫主人怎么样?”楚怜玉问,“毕竟是要去你们宫里拜会他老人家的,有点担心……” “老人家?”秦歌玩味地重复了一遍楚怜玉的话,别有深意地笑了起来。 “怎么啦?难道不是吗?”楚怜玉看他笑,有点摸不着头脑。 “应该不是,”秦歌摇摇头。 他如此一说,楚怜玉更好奇了,秦歌却不打算再说下去,止住他再次探听的意图,道,“等你见了之后,就知道了。” “还卖关子。”楚怜玉不满。 可是秦歌冲他一笑,他就不想拂了秦歌的意,坚持让他说下去了。 谈话间,就看见墨鹰和秦九骑着马过来了,每个人手中还牵着一匹。 墨鹰把其中一匹递给秦歌,秦歌一跃而上。 秦九则把手中牵着的缰绳摔到楚怜玉身上,转身上马,根本不多说话。 “你怎么了?”楚怜玉拿着缰绳,不知道秦九在生什么气。 “你管我。”秦九不爽地瞪着墨鹰的背影回答道。 楚怜玉这才明白他是为了墨鹰在生气 ,也不去计较,只利落地翻身上马,与秦歌并肩,道,“咱们走吧。” 秦歌看了秦九一眼,点点头,率先骑马离去。 今日风甚大,骑在马上,更是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小路上尘土飞扬,踏马而过时,都能感觉到粗粝的沙土吹在脸上的感觉。 楚怜玉跟在秦歌身后,看他发丝凌乱,衣角乱飞,在尘土间穿行,像是看到一颗柔柔弱弱的美人蕉在经受风沙摧残,顿时觉得有些受不了。 “停下停下。”他一叠声地叫停。 秦歌勒马,走回他身边,被吹乱的头发裹在脖子上,哪里还有以往清冷贵公子的模样。楚怜玉心疼地伸手帮他把头发顺好,道,“你还是戴上幕离吧。” 秦歌笑了起来,“那不是幕离。” “那是什么?”楚怜玉记得秦歌有次好像戴过一直可以挡住脸的纱帽。 “纱笠而已。”秦歌翻手拿出,递给楚怜玉,“你戴。” 我皮糙rou厚地怕什么。 又不像你长得如花似玉。 看着秦歌递过纱笠的手,楚怜玉第一反应就是推回去,“秦歌你戴。” 秦九顶着风沙看着这俩人推来推去的,本来就烦躁不堪的心情顿时愈发窝火,他拍马上前,对两人生气地道,“废什么话,都不戴的话,让给小爷。戴上赶紧走路。” 楚怜玉一看他上前,生怕他当真抢了纱笠去,连忙帮秦歌戴上,再一拍秦歌的马,急道,“走走走,马上走。” 秦歌戴着纱笠看了秦九一眼,伸出手,温柔地握了握楚怜玉的手,打马而去。 秦九哼了一声,转而对楚怜玉道,“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楚怜玉因为名字的关系,最烦别人说他像个娘们,秦九这么说就是戳了他的逆鳞,他本欲发火,可是看到秦歌已经走远,就只好暂时忍下,对秦九道,“你等着,歇息的时候再找你比试比试,看看谁才是娘们。” 相处下来的几日,两人经常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秦九自认为对楚怜玉的武功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听他如此说,自然不会把他放在眼中。 “就凭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