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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这样就很好了,谈恋爱过日子不就是这样吗?可是看到宋辰冬和艾默如此这般,他忽然就迟疑了。 或许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或许我真的做了一件很错的事情…… “那两个人长得真好看,他们是明星吗?”老板看了看宋辰冬和艾默,用西班牙语问袁夏。 袁夏愣了一下,点头。 “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老板给袁夏找钱。 明明就是因为有摄影机跟拍吧,袁夏腹诽道。他不知怎的一股劲儿上来,梗着脖子问了一句:“我难道就不好看了吗?” 老板笑着把钱给他,“好吧好吧,你也是很帅的。” 袁夏听出了老板语气里的敷衍,气闷得不行。肤浅!太肤浅了!人类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我明明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网红啊,不和艾默比的话……不和艾默比的话,我也是很帅的。 袁夏有些怨宋辰冬,也有些怨艾默,但更多的是怨自己。他原本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不自信、会患得患失的人,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因为幸福是相对的,”繁星密布的夜晚,大家都已经睡下,袁夏坐在院子里和何绪FaceTime,何绪对他说,“UPenn之前有一项研究,对2万名美国人的进行抽样调查,他们发现,无论你处在哪个阶层,幸福感取决于自己在这个群体中获得的相对成功,而不是绝对成功。” 遥远的海风轻轻吹来,像是从宇宙深处传来的叹息。蓝丝绒一样的天空上,缀满了星星,形成一道绚烂的光带。 袁夏看着院子里的墨西哥兜兰,品了品这句话,点头道:“所以如果不是因为艾默,不是因为辰冬哥,我会一直很开心,但一旦和他们去比较,我就……我的攀比心,就会伤害到我。” 何绪难得没有打趣他,认真说:“是的,这不是你的问题,这是人性里很本质的东西。我们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有比自己优秀的人,但一旦让你生活在他们的交际圈,真的能完全不升起负面的情绪,是很困难的。就好比年收入50万的中产一下子和一群百亿家产的人混在一起,金钱和地位所带来的成就感瞬间就烟消云散,没准还觉得自己就是个处处不如人的loser。” “那我该怎么办……”袁夏喃喃道。 何绪笑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建议你多看看我,毕竟我长得,就没那么好看,最近发际线还有点危险。” 袁夏知道他在逗自己开心,却没心情笑,只是说:“可是你这么聪明啊,艾默当然喜欢你,我呢……辰冬哥喜欢我什么?”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何绪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圆圆呀,哥哥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是第一次谈恋爱,玻璃心是很正常的,患得患失想太多,这些都正常。但一段健康的感情,最起码要让人感到快乐和幸福,一加一要大于二,不能让你时时刻刻煎熬着受折磨。” “如果不是我一开始……”袁夏咬了咬嘴唇,眉头皱做一团,艰难地说,“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受?” 何绪摇摇头,“现在不是这个问题,是你在这段感情中没有安全感,假设他们完全没有关系,你见到他们走得近,还是会难过的。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宋辰冬不能让你快乐,我劝分不劝和。感觉你和他在一起之后,就越来越不开心了,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成天傻笑的小孩儿了。” “你也应该是被人宠着呵护着,当作小王子捧在手心里的,不应是你处处迁就给他。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了吧,不要在他这里受委屈。”何绪皱着眉说。 袁夏小声说,声音甚至有些哽咽:“他没有让我受委屈,辰冬哥是很好的,是我自己……是我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开心了……都是我的错……” “我不能带给他快乐吗?”宋辰冬睡到一半醒了,刚刚出来找袁夏,就听到他们最后这番话。他听着袁夏略带哭腔的声音,心中泛起一阵酸楚,转身又进了别墅。袁夏这几天的闷闷不乐,都是因为自己?那……希望几天后的惊喜,可以让他,开心起来吧。 他这两天一直在和艾默搞好关系,想要用那笔钱办一个令袁夏难忘的求婚仪式,戒指他都带来了,是他在云南的银饰店里亲手做的。艾默还给他出谋划策,说之前去过阿根廷,知道布宜诺斯艾利斯有许多浪漫的地方,或者干脆买机票去伊瓜苏瀑布,这笔钱也足够了。 艾默说:“瀑布就像你们之间的爱情,奔腾着,永不止息。’他洗涤呻吟的温柔,赋予苍穹一个破碎陶罐的宁静。’” 可袁夏会答应自己的求婚吗?宋辰冬忽然没有了把握。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让他快乐了呢?原来袁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是这么难过的吗?难道像自己这样得过病的人,就只能将自己的太阳也拽进泥潭?宋辰冬直至晨光熹微,也没有想明白。他看着袁夏漂亮俊秀的睡颜,轻轻在他嘴角印上了一个吻。 作者有话说: 性感烧饼,在线双更表演完毕。我不短小! 何绪说的研究来自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社会学教授格伦·菲尔鲍和哈佛大学研究生劳拉·塔克。 ’他洗涤呻吟的温柔,赋予苍穹一个破碎陶罐的宁静。’--- 第34章 不如就算了吧 袁夏不想和宋辰冬分开。 只是一个念头就像一颗种子,它充满着无数的可能性,可能夭折、可能破土、可能虫蛀鸟衔、也可能烂在心里。 何绪的话是善意的,也是中肯的,甚至听起来有理有据,所以袁夏没有办法和他争辩,心里隐隐约约地也在想,分开会好吗?如果从来没有遇见,会更好吗?但他刻意回避这个念头,因为一想就会心痛。 原来每个人都有一个机会成为诗人。 那次云南之行之后,宋辰冬顺路带着袁夏去了一趟西藏,在隽永澄透的碧空之下,彩色的经幡在风中猎猎作响。一排排转经筒构筑起一条如同亘古时光的长廊,袁夏好奇的伸出手,顺时针将它们旋转,听着宋辰冬讲了个仓央嘉措的故事。 袁夏听得入迷,又忍不住唏嘘感慨。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宋辰冬最后喃喃地念了两句诗。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 袁夏没等他说完,就捂住了他的嘴,眼睛瞪的大大的,着急道:“你不许再说了,好不吉利啊!” 那时候宋辰冬是怎样的呢?袁夏不禁回想,宋辰冬正了正袁夏带着的藏民帽子,温柔地笑着说:“这是他们的故事,不是我们的。” 宋辰冬英俊的面容在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