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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人吧。 因为考虑到就算吹风太烫苏律师大概也懒得说,我一直用暖风吹,苏律师的头发很浓密,墨黑,质感冷冷的,根根分明,夹在手指间,像在给某种大型猛兽顺毛,虽然看起来很平静,但我还是有点提心吊胆的。怕稍微用力点抓疼了他。好在以前郑敖小时候,我照顾过他,还帮他吹过头发,对力度大小心里还是有底的。 把后面的头发吹顺了,前额的头发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小心翼翼地问苏律师:“还是往后抹吗?” 苏律师一副不想回答的样子:“随便。” 我把苏律师的头发全部往后吹,按他平时的样子,露出整张脸来,配西装白衬衫,会显得无比干练。吹头发的过程碰到他额头,镜子里他靠在椅背上,半垂着狭长眼睛,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面孔太精致,皮肤又白,雕塑一样,我都不敢碰。 长成男人都已经这么好看了,苏律师的mama一定会是个美人吧。 就是不知道苏律师的脾气是像谁。 我吹好头发,把吹风机的线绕好,收进抽屉里,苏律师已经在穿西装了,他的背很宽厚,是很适合穿正装的身材。其实薛师姐她们常常说苏律师可能是混血,因为长得高,皮肤又白,但我猜可能不是。因为他的面孔其实是东方式的好看,而且看他和钱教授聊天,学贯中西。 苏律师穿衣服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收拾东西,把浴室里换下来的衣服用袋子收好。等苏律师弄好的时候,我已经提着一大堆东西在门口等他了。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走吧。” 我想,苏律师现在对我这个助理,应该会比以前满意一点的。 - 下午重复着“陪苏律师接待客户——做文书工作——接待客户”的工作,下午实习的同事把别人送的巧克力分给大家吃,我吃了两块垫垫肚子,到七八点,人都走光了,苏律师出来倒了杯咖啡,当时我正在研究包巧克力的锡纸。 “许朗,叫一份培根意面。” “哦,好。”我饿得有点乏力,翻出外卖单来看。 苏律师常吃的西餐厅就那两家,速度也快,不到二十分钟,提着保温盒的外卖小哥就来了,我让他直接送进苏律师办公室。 过了十分钟,办公室又叫:“许朗。” 我连忙放下工作跑进去。 苏律师正在写什么东西,我进去之后,他头也不抬,指了指桌上一份外卖盒:“拿出去。” 我连忙提起来,感觉重量有点不对,疑惑地看着苏律师。 苏律师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 “怎么了?没餐具?”他翻开桌上的资料堆,开始找。 “不是,这里有餐叉。”我连忙解释。 他又低下头去。 “吃完把上个月的客户资料交过来,然后就可以下班了,灯不用关。” 我有点茫然地提着一份意面,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我还以为,苏律师是给自己点的晚餐…… 这个餐厅的东西,好像都蛮贵的。而且如果现在把饭钱给苏律师的话,以他的性格,说不定会生气,还是等下次结案开庆功会的时候,再送一份礼物给他吧。 - 忙了一天,到家的时候基本是拖着公文包在走。 楼梯里是声控灯,黑漆漆的,家门口没有人,门把上多了一份开锁的传单。 我打开门,按亮客厅的灯,把自己摔进沙发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再不起来就要睡着的时候,电话响了。 我从公文包里翻出手机,上面是郑敖的名字。 “小朗。”大概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的声音恍若隔世。 我“嗯”了一声,想不到有什么话可以跟他说,难道要告诉他,你要当父亲了,有个女孩子心甘情愿要为你生一个孩子,只为了证明她对你的付出和爱情。 他其实是很聪明的人。多智而近乎妖,没有比郑家人更适合这句话的了。他们不必cao纵所有的事,只需要无比的敏锐嗅觉,在面对任何情况的时候,都能让自己处于最优势的地位。 我只一个音节,他就知道现在我心情有多不好。 他没有询问,没有猜测,也没有提起那个今晚上去BBQ的计划。 他只说了一句话。 “小朗,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2: 在外卖送到后那十分钟内苏律师的心理活动。 “现在叫他进来吃吧!” “态度要不要强硬点?” “万一吓到他怎么办?” “我要笑吗?” “算了还是使用【让你吃你就吃少废话】的表情好了。” …… = =,郑猹猹你终于舍得出现了,快来让我砍两下。 ☆、宁越 我几乎是有点震惊地打开了门。 开门就被扑倒了。 明明是一米八的身高,还能这样坦坦荡荡地扑上来,我整个人都撞得退后几步,好在他并不是没有分寸,伸手揽住了我后腰,没让我摔下去。 “累死我了。”他一开口就是抱怨:“邮政那边都是一群老狐狸,什么都要占便宜,要不是以后境外只能走EMS,我理都不会理他们,我爸也是脑子烧坏了,搞这种动作,把人都得罪光了……” 我耐心地让他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听他喋喋不休地抱怨。他身上风尘仆仆的,难得看见他穿正装,肯定是去开会了。都这么晚了,大概是忙了一天。 他的话我听了个半懂不懂,但也知道是和海关有关。 以前他不过搞些小打小闹的东西,郑家家大业大,名下也有些生意,他前段时间就在弄那些。但海关才是根本,官场上的事,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十年阅历根本玩不转。就连郑野狐,也是在他母亲心脏病严重之后,才慢慢接手过来。 但听他话里意思,郑野狐似乎把海关的事让他去谈。这让我有点惊讶。 “这些事不是该你爸爸管的吗?”我摸了摸他头发,似乎打了发胶,也是,去开会的话,他平时那副风流潇洒的派头肯定是不行的。他进门我都没细看,想必现在造型有点像个小老头。 “他想躲懒呗。”他打了个呵欠,也揉了揉我头发。把沙发上的枕头扔开,直接倒在了上面,他是横着躺的,踢飞一只皮鞋。弓着腿,手臂枕着头,又打了个呵欠。 郑野狐虽然看起来懒散,人却并不懒,我知道真正原因他不想说,也就不再问了。 “你吃饭没有?” 他躺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摇了摇头。 我也有点饿,反正他说的那些话我也听不懂,就进厨房煮饭了。苏律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