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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无偃被敲得愣住了,眼神有些呆地看着时诉安。 可随即他却没听到时诉安任何一句关于他刚刚说的那番话的评价或反驳,时诉安只是突然倾身过来,然后伸开胳膊,抱住了他。 然后他听到时诉安在他耳边突然轻轻笑了,温柔地说:“本来我还一直纠结一个问题,但现在我一点也不纠结了。” 谢无偃完全没想到他会被突然抱住,脊背不禁有些僵硬。 这是他第一次被拥抱。 原来......拥抱是这种感觉。 时诉安的体温就这么包围着他,带着时诉安身上一点淡淡的阳光混合着洗衣粉的香味。 很好闻,那味道随着时诉安的体温,仿佛长了触须一样,往他身上温柔包裹、肆意钻爬。 谢无偃身体微微有些发麻了,尤其是被时诉安的呼吸触碰到的右脸和耳朵。 他想躲开,却又不舍得躲,一时间就这么僵在了原地。 时诉安没发现谢无偃这些心理活动和反应过程,他只是仿若哥哥拥抱弟弟一样,抱着谢无偃,还温柔地揉了把谢无偃的头发,然后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买完房了,明天就去签最后一趟手续,就是之前我给你说的青泉小区的那套,本来我还在纠结,如果我喊你去我一起住,你会不会不同意,不过现在我想......”时诉安声音里透着笑意:“我想弟弟你应该会同意的,对吧?” 谢无偃一时没有动作,也没有回答。 他听到时诉安的声音就那么轻柔地震颤在他耳边,但仿佛又没听清。 他觉得他如今全身仿佛被传染了一般,爬着一层诡异又绵密的轻麻,这轻麻在他身体里肆意蔓延,钻进心脏,爬满他的脊背、后颈,甚至是头皮。 让他又难受,又舒服。 谢无偃想打破这种仿佛上瘾一般的感觉和氛围,可在他看向他视线正前方,那距离他鼻子只有两三厘米的时诉安的脖颈时—— 那股令他上瘾的感觉陡然加深了,让他脊骨一麻! 他微微垂下眼神,又注意到了他以往从未注意过的...时诉安领口下隐隐露出的锁骨。 而他居然觉得一个男人的锁骨很精致漂亮。 谢无偃心跳得越发燥乱。 他明确地感觉到一切都不对了。 可这一切又那么让他上瘾。 谢无偃手臂暗暗绷起青筋,莫名焦躁,又烦乱。 可他更忍不住沉迷,忍不住靠近。 这时,他终于听清时诉安第二遍的问话:“你不想和哥哥我一起去春泉小区住?还是想?说话啊,我可猜不准啊。” “我想。” 谢无偃突然开口,还无师自通地抬起胳膊,揽住了时诉安的腰和背,然后微微用力,箍住,按向自己。 仿佛明确知道要怎么做可以让他心底仿佛上瘾的那块缺口被填平一般。 而在那一瞬间,谢无偃的确在心底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真的?” 时诉安终于听到谢无偃的回答,笑了,拍拍他的后背:“那可说好了?你这孩子可不许反悔。” “我绝不会!能和哥哥一起住,我都不敢相信。” 谢无偃箍着时诉安的腰,脸埋在时诉安的脖颈下,掩下心底一切情绪,用乖巧又青涩的声音说:“我一定会很听话的,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后】 时酸酸(想到多年前引狼入室的自己,咬牙切齿):这个小变态!感谢在2020-02-16 00:43:35~2020-02-17 00:02: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2367068、缘浅、树下陌璃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瑞 10瓶;刺猬微微 ? 6瓶;东南、春江花月夜、罂溟、神龙包子饼 5瓶;葉子、sweet、有欲の、楠音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34 章 紧接着就是五一“三天乐”, 大学中学都放假。 趁着这三天假期,时诉安把买房的最后一道手续办好,并置办了全新的被褥之类的私人用品。 二手房家具他可以擦洗一下,但其他的他还是喜欢用新的。 当然, 他也没忘记买两份,毕竟谢无偃这小子就要和他一起住了。 在五月三号晚上, 整个家已经收拾得井井有条焕然一新, 时诉安带着谢无偃来到新家,还从饭店点了好几道菜来庆贺。 “来,cheers!” 时诉安开了一瓶果汁, 笑着给两人都满上, 他本来想买红酒, 但想想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到底是果断放弃了。 谢无偃拿着杯子与时诉安相碰, 眼睛深深地看着时诉安, 看着他缺少血色的嘴唇因为沾上桃汁而变得红嫩滋润, 不禁微微眯了下眼。 谢无偃掩下眼底情绪,仰起头, 喝了一口桃汁。 这味道还不错, 但他更想知道,他哥哥手里的那杯味道是不是更好呢。 时诉安可没注意到谢无偃掩下的眼神多么像一头亟待狩猎的狼,他喝了一大口果汁,然后就夹了一块糯米排骨,美美地咬了一口。 还好这具身体的病痛主要是咳嗽和哮喘, 要是还有过敏,那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尤其对于他这种爱好美食的人来说! “无偃,咳......”见谢无偃突然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时诉安咳嗽了一声,莫名有点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我能这么喊你吧?” “当然能。”谢无偃面上流露出一丝欣喜和亲昵。 随后,他看向时诉安的眼底却愈发漆黑。 之前几乎没有人会亲切地喊他名字,毕竟这个名字有那样一副不光彩的来历,谢家人全都嫌恶又忌讳,就连派来的那些骗子,也都是能不喊就不喊他。 可时诉安喊了。 不过时诉安并不是第一个,毕竟......他虽被谢家踩成了烂泥,到底还有个疼他的外公,尽管—— 他一直没能和外公真正见过几面。 可是从来没有人喊过他“无偃”。 这么亲昵的称呼,让谢无偃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简直让他抗拒不适又......心尖不自主发软,仿佛一头一边被蜂蛰一边掏蜜吃的蠢熊。 “那我以后就这么喊你了,毕竟你都是我弟弟了,再喊全名多不亲近。” 时诉安笑了,给谢无偃夹了一块白嫩的鳕鱼,然后说:“你想好什么时候搬进来了吗,有没有完整全面的计划?” “计划?”谢无偃将心底的那头蠢熊丢出去,表情一如往常地乖巧道:“哥哥你是有什么想法么,我听哥哥的。” “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