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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佩服你的,人鱼墅凶案的第三天,我们在门口遇见了你,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你像没事人那样把凶器拿走了。这份胆子和冷静,大人都很少有吧。” 人鱼墅里一阵sao动。马一城踏前一步,大声道:“这个小毛孩是凶手?”胡艺苏也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蓝田慢悠悠地说道:“严永乐被杀的时候,老树第一时间到了现场,却完全没看见凶手。那房间有个小柜子,要是柔韧性比较好的孩子,是能躲进去的。酒鬼,这你办得到吧?” 众人把目光放在酒鬼身上。他已经长到了田晓的脖子高,以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身量不算矮,但和蓝田一比,却还是个纤细的少年。 酒鬼走近一步,平静道:“没错,严永乐是我捅死的,明玉是我勒死的。我就是凶手。” ☆、肢解 蓝田紧紧盯着酒鬼:“你为什么要杀严永乐?” 酒鬼笑了笑:“我讨厌他。他是上级,卖了货,他总是拿大头。而且,他老是sao扰田晓。” 蓝田看向田晓,却见田晓依然目无表情。 蓝田:“嗯,这理由不赖。那么明玉呢?” 酒鬼:“她要赶我离开,我不想走,所以只好让她消失了。” 蓝田:“明玉为什么要赶你离开?” 酒鬼不说话。 蓝田代他回答:“因为她不想你继续陷下去,希望你离开福利院后,有正常的生活。” 酒鬼依旧沉默,眼神里却是哀伤。蓝田又道:“你完全没有理由杀明玉啊!”他走到酒鬼跟前,惋惜道:“而且你费了那么大劲把凶器带走,又有什么用,最后凶器又回来了。” 酒鬼脸色霎时白了,他惊道:“你……你说什么?” 蓝田:“以前我听到人鱼墅的传说,总感觉不真实,不相信有谁会把活生生的人投进这鱼缸里。但现在鱼缸空了,我才觉得,它真是大呢,说不准在里面游泳是个不错的体验。你说对吗?”他跟酒鬼对话,眼睛却看向田晓。 田晓冷冷道:“我不知道。” 蓝田:“严永乐被杀害的当天,凶手曾经在里面游泳。一开始我们发现地上的水迹,还以为凶手真的是从海里爬上来的人鱼。事实上,那是凶手从鱼缸里出来,淌下来的水吧。问题是,凶手进鱼缸里干什么?难道真的想跟这些小鱼玩儿吗?” 田晓目不转睛地看着鱼缸,喃喃道:“你为什么问我?我怎么知道?” 蓝田叹气:“嗯,你不知道。”他突然提高声量:“猫儿,你知道吗?” 老猫的脸出现在鱼缸里。田晓吓了一大跳,倒退了两步,一个跄踉,跌进了蓝田的怀里。蓝田赶紧扶住了她。 田晓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老猫是在鱼缸的另一面,他突然从黑暗中走出来,把脸凑近了鱼缸,感觉就像鱼缸里蓦然漂出了个人头。 只听老猫笑道:“知道啊。她是为了找回自己的脚!” 蓝田跟说相声似的,应道:“那就奇了,她的脚为什么在鱼缸里?” 老猫:“唉,我猜是不小心掉进去的。也有这样的时候啦,例如一个人洗脚的时候,会不小心掉个眼镜、假牙什么的。” 蓝田笑道:“确实是。” 他看向臂弯里的田晓,收敛起笑容,道:“你说呢,人鱼鬼?” 田晓奋力站直,离开蓝田的怀抱,冷然道:“什么人鱼鬼,你不是说,凶手不是人鱼吗?” 蓝田:“凶杀案里,常常有把死者的尸体肢解,这样容易弃尸灭迹。但我们都没想到,会有凶手把自己肢解掉呢!”他直直看着田晓:“在人鱼墅的杀人现场里,能在老树的跟前躲起来的,除了小孩,就只有你这个没有脚的真人鱼吧。” 田晓皱起眉头,别过了脸。 蓝田接着道:“我查过你的背景。你在九岁的时候,就被选为国家游泳队的后备选手,这样的天赋和本事,在水里也应该跟人鱼一样行动自如啊。”蓝田顿了顿:“可惜你来到城里不到一年,就遇上了车祸,小腿被截肢了。老猫曾经数过福利院的孩子,发现少了一人。那个人,就是你吧,我们一直以为你是志愿者,其实你是其中一名残障儿。” 柯文薪走前一步,涨红着脸道:“田晓确实是院里的孩子,在福利院长大。但这又怎样?你没有证据就不要瞎推论。田晓不会杀人的!” 蓝田:“证据,啊,应该还在呢——田晓,当天你杀了严永乐,曾经爬进这鱼缸里吧。那时候老树守在外面,正慌张地打电话报警,而你不想办法离开,先跑进鱼缸里……你肯定有不得不进鱼缸的理由。我想,那是因为你用来杀死严永乐,就是你的假肢。你用尖头捅进了严永乐的眼睛,结果你的'脚'沾满了严永乐的血rou和脑浆。也不知道你是不忍心还是恶心,在这样紧急的关头,不先把假肢装上逃走,却想要把它清洗干净。 你趁老树走出了大门,就爬了下来,又顺着这铁梯子爬上鱼缸,要清洗假肢。没想到手一滑,假肢掉进了水里,沉到了沙子里。你一着急,跳进鱼缸里想要打捞起来。这鱼缸里都是鱼和珊瑚,你又没了脚,要到底部很困难,而且你拿着假肢,双手就很难爬出来了。所以你临时改变主意,把一些比较容易够得着的大珊瑚扔到了假肢上面,尽量把它掩盖住。 田晓,你做得真不错,我们一开始都没有发现呢。水底花花绿绿的珊瑚和石子,还有五彩缤纷的鱼游来游去,确实很难注意到里面有一双掩埋住的假肢。唉,但你运气太差了,碰上了老猫这样的怪物,他能记得每种珊瑚的形态,过了一段日子他回到人鱼墅,就发现鱼缸少了一样奇怪的东西。” 田晓看着老猫,不发一言。 老猫:“我不知道那是假肢,只认出上面有几个红色块。那天你来找蓝田,指甲涂了红色的指甲油,我看着眼熟,回去试了试,确定除了指甲之外,那不能是别的东西。你在假肢的指甲上也涂了同样颜色的甲油吧。” 蓝田:“凶案那天你约了很重要的人,所以必须要滴水不漏地打扮?田晓,你跟严永乐是什么关系?” 田晓不说话,嘴角却在微微抽搐。蓝田看在眼里,有点不忍心。但他知道,他们手上并没有确实的证据,只有攻破田晓的心理防线,才能让她认罪。安排这些人来人鱼墅,制造一个戏剧性的场面,前面又铺垫了那么多的前戏,就为了这个。而现在,只差最后一击了。 蓝田笑道:“你们俩是在这里约会吧。这里风景真不错,也够隐蔽的。”说着他眼神突然锐利起来,对柯文薪道:“你问我证据在哪里?证据当然在她身上。我不知道她清洗了多少次,但给严永乐造成了这样一个伤口,假肢再怎么清理,也会留下血或rou屑吧。鲁米诺测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