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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对她是与众不同的,这样下去,身还是心,她一个都别想离开。 哎,只不过,褚彧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样思绪不停,似乎侧着也是没用,真是磨人啊。 “璃儿,我先起来去泡温泉。”褚彧无奈地起身,随手拿起架子上的雪白外袍,随意地披在身上,腰间用绸带松松垮垮地扎了一个结。撑着床沿走到了轮椅之处,如今他已经能走几步了。 被子空隙中突然窜进的一股凉意,和突然被松开的手,苏璃生出了些不舍,看到褚彧慢慢能撑起一会儿的腿,心里又是五味杂陈。 “嗯,我再睡一会儿。” 待褚彧走后,苏璃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能也起身穿起了衣服。 “王妃,您起身啦。”玲儿在外听到声响,敲门道。 “嗯。” “王妃我进来了?”玲儿推开门,接过苏璃手里的衣服,“王妃,您总是不知会一声,自己便起来了,那还要奴婢做什么。”玲儿笑着嘟着小嘴,开玩笑似的埋怨。 “不过是小事,我自己可以的。” “王妃,就算您自己不可以,奴婢也帮不到!昨晚您都醉成那样了,也不让我帮你换衣服!” 苏璃看着玲儿帮她打侧襟结的手,“昨晚不是你帮我换的吗?” “您昨晚抱着王爷不撒手,我和初九两个都近不了身。怎么帮您换,最后王爷就让我们出去了。”玲儿回忆道,她倒是觉着没什么,王爷王妃本就是夫妇,这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事吧。 苏璃却是脸上突然一热,这个褚彧,真的是,气人! “王妃,您怎么了,屋里太热了么?” 苏璃在外少有其他情绪,是以玲儿都不觉得苏璃会是羞涩,只当她热了。 “是啊,天暖了,暖炉便收了吧。”苏璃压下情绪,调整了语气。 “遵命!王妃。”玲儿笑嘻嘻回答。 第34章 大梁的科仕大略分为四等:童生试,乡试,会试以及殿试。 若说童生试和乡试或许还有些□□曲折可以说,那会试和殿试则是严苛的毫无水分。 每三年在大梁京都锦城举办的便是会试与殿试,会试由礼部主持,皇帝任命正、副总判,各地的举人及国子监监生皆可应考,取三百名为贡士。而这三百贡士,经过殿试,再取一甲二甲三甲,一甲取进士及第,便是天下学子们最为歆羡的状元,榜眼,探花。 上官鎏云以前是京都锦城出了名的膏粱子弟,惯了以玩乐为主,自然不曾考过乡试,更不用提举人身份。不过有个正二品的爹,若是想进国子监,那还是绰绰有余。 国子监里,成亲之后,为了躲开叶盈,上官鎏云已经在这呆了三天。今天又是读了一天的书,刚走到侧室,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一会儿,房里突然闯进了一个人。 “鎏云,我就说在门口似乎看到你了,走的那么快。怎么新婚才几日就来啦,不怕你的小娇妻生气?”进门便絮絮叨叨说话的是御史大夫的嫡长孙方鉴知,取自‘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可见家中长辈对他的期待。 御史大夫方怀瑾在朝中是出了名的正直不阿,对待自己的孙子更是严苛,可是偏偏这方鉴知还是不按照章程来,最擅长之事便是享乐,比之鎏云有过之而无不及。 鎏云与他也算的上是自小熟识,只是后来鎏云为了叶蕴进了太医署,见得面少了,联络便也少了,如今进了国子监,两人绕了个圈又绕回到了一起。 “鉴知,你家中一正妻两美妾,气量还是你那边大些。” 看清来人,上官鎏云起身挪了张凳椅给他,自己也坐在桌边。 “不说了,我娶了三个,我爷爷对我都是天天耳提面命要我一心向学。都不知道现在这第四个怎么进门。”方鉴知拉过凳椅一屁股坐下,一脸真实的愁苦表情。 “什么,你还要娶?”上官鎏云正在喝水,听了方鉴知的话差点呛到。 “那不是去年冬日,去了趟湖心亭看雪,便是遇上了一生挚爱么。” 方鉴知回忆起他的老四来那是一脸深情。 “你前三个同我说的时候,分别是一生唯一,一生难舍,和一生不离。”上官鎏云这几日原本有些暗淡的心情,硬是被方鉴知的表情给救了过来。他拍了拍身侧之人的肩膀,“鉴知兄还是体力心力皆甚于我啊!” 方鉴知对上官鎏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正了正脸色,“我来是要跟你说消息的,前两日我去打听了,这一届外头可听说有个才子呢!你想当状元,我看他就是劲敌!”对于国子监的官二代们来说,这外头,自然指的就是各地过了童生,乡试考上来的举人。 说起这方鉴知,还真与旁人思路不同,上官鎏云立志考状元,别人谁都不信,连上官显都觉得上官鎏云若能进三甲,赐同进士出身,那已经算是烧高香了。可是方鉴知他信,也因此对每一个潜藏的隐患比鎏云都在乎。 “噢,说说听听。”上官鎏云不甚在意,他想考状元,和旁人有什么关系,不过老友一番好意,他也不好拂了面子。 “听说他上一届便是个解元,运道不好逢了丁忧,就没来会试。这一次又考了一次,竟还是解元,如今才二九年华,你说厉不厉害?” “厉害,也就是第一次十五岁便得了解元?”鎏云起了点兴趣。 “是啊!” “叫什么名字?”上官鎏云有些好奇,不知以后会不会遇到呢。 “哈哈,他叫陆经纶。” 飞霜殿里,张福全正伺候梁淮帝更衣。 “李妍熹那里最近如何啊?”梁淮帝伸展开双手,任由张福全替他着衣。 “禀陛下,贵妃娘娘近日在未央殿内,并未出门。” “嗯。彧儿那边呢?” “陛下,还是老样子,只是前几日,我们的人似乎,似乎看到璃王有站起一会儿,也不知是不是看岔了。”张福全小心地说道,其实他也不甚确定,但下面的人既然报上来了,他也不敢隐瞒。 “怎么回事?!姜郴不是说年节前腿便废了吗?”梁淮帝神色突变,手也突然落下,张福全都还没来得及系上结带,此时更是不敢妄动了。 “陛下,府里的人回说,王妃似乎常备药膳给璃王,不知是不是此中效果。” “哼。当初是你跟朕说,苏璃的医术不过平庸而已。”梁淮帝脸色阴沉,看着张福全说道。 “陛下。”张福全立马跪地诉道:“老奴确实查过,王妃在太医署医术委实一般,除了会些偏方,其他都不过是末流而已!实在是默默无闻之流,进太医署之前也未曾有救过难疾的事闻啊!老奴是绝不敢欺瞒陛下的!” 梁淮帝看了眼伏在地上颤抖跪着的张福全,神色稍微缓和了些,毕竟是跟了自己十几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