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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人所难了。” 我不禁道:“太后是殿下的母亲,陛下是殿下的兄长,殿下若有疑惑,何不径去问两宫?” 升平道:“孤这副模样,不敢面圣。”她的语气虽平静,可话中的怨愤之意如惊蛰之日焦土下的萌动。我不敢再问。只听她又道:“朱大人想不想瞧瞧孤如今的样貌?” 我迟疑片刻,终是鼓足勇气,上前一步。绿萼拉着我的袖子,轻轻摇了摇头。我轻声道:“别怕,你在外面守着就是了。”但好奇终究战胜了恐惧,她并没有退出去。 离纱幕越近,里面的情形也就瞧得越清楚。只见升平右手举起,两个宫女一左一右掀起最后一道纱幕,另一个宫女坐在榻边,从背后扶起升平长公主的身子。升平抚一抚右边的长发,慢慢转过面孔。只见她右脸完好,左脸却是一片异样的红肿,眼睑和鼻翼如瘫软的面片贴在脸上,左眼半睁半闭。没有春山眉,亦无含情目。左耳只剩了一点凸起,半边头发全无,形状如鬼如魅。 绿萼大叫一声,转身奔了出去。我低了头不忍再看第二眼。宫女放下纱幕,我抚胸向后退去,跌坐在椅上。升平重新躺下,淡淡道:“朱大人回去吧。若日后想到了答案,一定要来告诉孤。孤仰仗大人了。” 我只得依礼而退。绿萼在玉茗堂外等我,见我步履轻浮,忙扶住我。我和她相扶着走出漱玉斋,回头远望玉茗堂。三楼东侧的窗户半开着,我仿佛看到一张芙蓉秀脸隐在窗后,两道清澈的目光如宝剑一般单纯而锐利。无限美好的春光之中,亦有无限伤痛。我转过头来,不觉已满脸是泪。 恍恍惚惚地回到永和宫,刚一走入悠然殿,便见一个雪白的身影迎了上来:“jiejie怎么这会儿才回来,见到长公主殿下了么?”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谢采薇。自从升平长公主远嫁,采薇便很少随母亲进宫,连我升为女校,她也只是匆匆交代苏燕燕送来贺礼。以后也只是每年新年出宫时,才能与她相聚一日半日。升平长公主回宫数日,她竟能来永和宫探望,实在大出意料外。然而不知怎的,我乍见她却并未觉得喜悦,总觉得有哪里隐隐不对。 采薇道:“我有许久没见玉机jiejie了,jiejie见了我,倒不高兴?” 我收敛神思,笑着拉起她的手道:“meimei大驾光临,正求之不得。” 采薇退后一步,端端正正行了一礼,方笑道:“从前进宫,总是匆匆忙忙的,连jiejie荣升女校,我也不能亲自来贺,如今可好了,我又可以来看望jiejie了。我托苏jiejie送给jiejie的那只荷包,jiejie还喜欢么?” 我微笑道:“很喜欢,多谢你了。你今天怎能在宫中逗留这么久?去向太后和皇后请安了么?” 采薇扭着腰间的淡绿丝绦:“我今天是奉旨入宫的,一早就见过皇后了,又去向长公主殿下请安。在皇后处领了午膳,又去拜见太后。想着时辰还早,便来瞧瞧jiejie。” 我诧异道:“奉旨入宫?奉谁的旨意?” 采薇道:“皇后偶然想起一些新鲜花样,命我进宫瞧瞧,回去绣好了带给娘娘看。” 我抿嘴一笑:“皇后从前日理万机,如今倒有闲心思想起绣花样子来了。” 采薇道:“皇后如今不用监国,自然清闲。” 我问道:“meimei去看望升平长公主,皇后知道么?” 采薇道:“皇后说,升平长公主既回宫了,我理当探望。早知道jiejie也去了,我就先来永和宫邀jiejie一道去了。” 我忽然想起一事,问道:“长公主殿下和meimei都说了些什么?” 采薇道:“我并没有亲眼见到殿下。殿下似乎很累,还没说两句便睡了,我只好先出来了。听说长公主回宫以后,谁也不见。他们说殿下变得很吓人,是不是?jiejie见到她了么?” 我叹道:“见过了……” 采薇关切道:“殿下如何?” 我摇了摇头,不忍作答。恰逢绿萼奉茶上来,闻言说道:“姑娘别问了。”我瞟了她一眼,绿萼自知失言,低头退了下去。 我想了想,径直问道:“长公主可提到当年你托启jiejie送信进宫的事情?” 采薇顿时红了脸:“长公主殿下远嫁回朝,这点荒唐事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怎还会提起?咱们从前出宫相聚的时候,jiejie不是早说过将信交给了殿下么?jiejie为何又问起此事?” 我叹道:“我奉太后与周贵妃之命对殿下加以规劝,致使长公主远嫁。长公主如今这样,我心中有愧。” 采薇道:“jiejie是奉命行事,殿下远嫁怎能怪责jiejie?好在殿下已经回朝了,也算是苦尽甘来。” 我点点头,笑问道:“你的父母双亲,兄长嫂嫂可还好么?” 采薇道:“劳jiejie动问。父母大人俱好,兄长和嫂嫂虽然从前不瞅不睬,可如今却也相敬如宾了。嫂嫂还有了孩子了,在腹中才两个月。父母大人都很高兴。” 我又问:“启jiejie回乡去了,她可给你写信了?” 采薇笑道:“启jiejie一回到老宅,就给我写信了。原来启jiejie一回家,就有人来提亲,启jiejie已经允准了。” 我又惊又喜:“果真?是谁家公子?” 采薇摇头笑道:“启jiejie没有说。” 我笑道:“启jiejie从前对我说,她要自己挑夫君,怎么如今一有人提亲,她便准了?当真奇怪。” 采薇道:“启jiejie是最有主意的。她既然答应了,想来这位公子她自己能瞧上。” 启春的父亲黯然丢官,她随父回乡,想不到有人追随提亲,她自己竟也允了,也算是一番奇缘了:“那就好。以启jiejie的样貌品格,她能瞧得上的人不多。难得两厢情愿,当真是一段佳缘。” 说起启春的婚事,采薇忽然怏怏不乐起来,她叹了一声,只把淡绿柔丝在裙上轻轻摔打:“家里也快要给我议亲事了。” 我微笑道:“这是好事,meimei不高兴?” 采薇低头道:“我在家里又不像启jiejie那样能说上话。” 我笑道:“难道meimei也想像启jiejie这样自己挑夫婿么?” 采薇茫然摇头:“不,我只是不想嫁罢了。” 我一怔:“为何?” 采薇笑意淡惘,垂头抚着裙上的玉色梨花,感伤道:“这两年我在家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