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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一时气闷便将魏公子的身份说了出来,哪知道王爷竟然勃然大怒说要休了小姐。” 燕北城有些惊讶。 “不过就是几言不和,何至如此呀。” “还不是为了那个魏公子!燕公子你要对王爷说此事是你无意间透露的,绝不是小姐让你去查的。”两人一边儿走一边儿说,银巧言语之间也透露出了些许焦急,燕北城心中明白这是让自己顶罪来了。 他停了下来,银巧见他不走了赶紧劝了一句。“燕公子,这事若是办成了,我家小姐自然不会亏待你。” 燕北城拉住了银巧笑了笑。“银巧姑娘,我也不想难为你,我不求别的只有一件事你要答应我。” “何事?” “我看姑娘你在琏王妃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此事之后还请王妃再不要找常家的麻烦。” 银巧垂了垂眼睑,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不过她之后又追了一句。“我只是个丫鬟虽做不了我家小姐的主,不过我家小姐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放心好了。” 两人快走穿过了大半的王府,燕北城这一习武之人都觉得有些累,再看银巧已经满头是汗。上气不接下气。两人停在了院门口等着下人通传,燕北城抬头四下打量了一番,门上挂着块儿牌匾,上面的字迹随性极了,他也看不出这写的是个什么。 燕北城向来是不爱读书,所以文人的那一套他一概不懂。后来他才知道这牌匾是魏公子写的,王爷觉得写的不错竟将它挂在了院门口,也难怪琏王妃要心存嫉妒。过了一小会儿,银巧倒过气来之后凑到他跟前嘱咐了几句,让他别说错话。 他一一记下,也不想将此事办砸。 燕北城不敢得罪琏王妃,就算是她在王府里真的倒了,她背后的娘家也足够碾死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总之王爷、王妃都得罪不得,他这番可是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了。 两个人在王爷的院子外面被晾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有下人过来,说王爷让燕北城一人进去,银巧没办法只能在外面等着。进了院子,走过一条曲曲折折的石子路,路边有些从南方运来的太湖石,错落有致,花花草草相映成趣,燕北城难得还有心思向左右看看。 进了正厅之后王爷已经坐在那里了,燕北城跪下低着头,连这个王爷是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他将银巧教给他说的这些一一说了,这个王爷一直都没说话,燕北城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厅里很安静,燕北城跪着,过了会儿听得王爷唤人拿了本书看了起来,没有王爷恩准燕北城也不敢站起来,跪得时间久了腿自然会开始疼,他微微挪动了一下,却听见王爷放下了茶杯,于是他只能又跪好不敢动弹。 往前几步就是一张地毯,可他却没来及跪在那上面,燕北城的膝盖和青石的地板只隔了几层薄薄的衣裤,其实刚跪着的时候就已经有些不适了,他听着王爷翻书页的声音,腿已经开始发抖了起来,他试着将重心往后移了移,膝盖是减轻了分量可这整个腿骨都疼了起来。 燕北城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他低着头偷偷用手撑住了地,这样或许是一个法子,可这个王爷好像是成心让他跪,撑到手臂也酸了之后,他的额头已经开始出汗,额头的汗顺着鼻尖儿滴到了地上,晕湿了一小片的地板。 燕北城突然觉得很好笑。 自己不知为何竟成了让别人出气的那个。 他现在只觉得整个屋子都很闷热,腿疼的已经快失去知觉,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浸湿了,他小幅度地揉了揉腿没有什么效果,脚踝一直都绷着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这时候他全身都开始打颤,像是要撑不住了。 琏王爷看着,估摸着眼前这个下人大概是跪了有好几个时辰了。 “魏公子的事,是不是王妃叫你去查的?” “不是。” 王爷听完这话之后又不说话了,后来燕北城的腿也不疼了,完全是没有了知觉。天色有些昏暗了,有下人过来提醒王爷用晚膳。琏王爷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燕北城,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地说了一句。 “你倒是忠心耿耿。” 其实燕北城哪里是忠心,他只是得罪不起琏王妃罢了,他在跪的时候想过要将这些前因后果和盘托出,可那又如何,王爷忌惮王妃的娘家,就算知道了真相也左右不过是责骂几句,王妃看起来这般心窄,又怎会放过他们一家人。 王爷为了魏公子都不能休了王妃,更何况是为了一个无缘无故被卷进来的下人。 “既然如此,你教唆王妃之罪不能不罚,来人将他拖下去重打二十。” 从外面进来了两个家丁一左一右地架着燕北城,其实打板子这种事也分真假,真的打完了之后定会皮开rou绽,假的打完了也免不了疼,好歹不至于伤筋动骨。这些家丁见王爷这般说了,想来是要真打。 燕北城被人拖起来,腿完全使不上劲儿,脑中有些眩晕眼前都是白的。 这边儿他被人拖着,另一边儿魏公子要和王爷一同用晚膳,正好看见了被拖着的燕北城。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无事。” 家丁也不知该不该走,一时没架住,燕北城的膝盖重重磕在了地上。 他疼的连话都说不出,家丁见状赶紧又将他架了起来。 魏公子劝了琏王爷很久,最后琏王爷终于将二十下降到了十下,他挥挥手让下人将燕北城赶紧拖走,想必是烦了。其实燕北城都没记住魏公子、琏王爷这些人的相貌,只顾着疼了,但他听见了他被拖走之后琏王爷和魏公子两人说的一番话。 “不过是个下人,你何必跟他较劲。” “他对徐慕这般衷心,摆明了是同我作对,我打不了徐慕还打不了一个下人?” 之后的话他因为被拖得太远了就有些听不清了。徐慕就是琏王妃,燕北城莫名其妙被划成了王妃的党羽,想来也是可笑。家丁将他拖出院子,银巧一直等在外面看见他这番样子,当即被吓了一跳。 “两位大哥,不知道王爷要如何处置他呀?” 两个家丁摇了摇头,没有回答银巧,直接将人就拖走了。银巧赶紧追了上去,追到了行刑之处,银巧从腰间拿出一个荷包来塞给两人。“两位大哥,到时下手轻一些,王爷不会计较这些的。” 两个家丁互相看了看,最终收下了荷包。 燕北城冲着眼眶已经发红的银巧看了一眼,心想到底是个小丫头,虽然看着凶了些却还是心软,他挥了挥手让银巧过来,冲着她笑了出来。“你快出去吧,你放心王爷拿我撒了火就不会为难你们家小姐了。” 燕北城面色苍白,脸上都是些虚汗。 银巧一时无措,看着是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