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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帽子盖到头上,沿着人行道低着头走在回家的路上。 用力太猛了,隔着运动鞋脚趾头都疼,又疼又麻…… 久而久之,身旁忽然响起一声车笛。 尤亮君转头去看,洛景按下车窗目视着前方,说:“上车” 尤亮君停下脚步,看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揣在外套口袋里的双手徐徐握成拳头,上车。 洛景貌似没有开口打破沉默的想法,一路迅速而平稳的开车。 尤亮君也不说话,坐在后座看着窗外,就这样一路无言的到达他的小区楼下停车场。 滞留了两分钟,还是沉默,尤亮君在心里笑了笑,打开车门:“再见” 嗯,再见…… 踏出一条腿才听到他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尤亮君一顿,继续进行下车的动作:“回去问你未婚妻” “我问的是你!” 怒了,又怒了,这个人的坏脾气都用在他身上了。 尤亮君坐回去,关上车门:“问我什么” 洛景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他的脸,冷冷道:“你怎么和她在一起” 尤亮君垂下头撇撇嘴:“嫂子想给你买最后一个单身礼物,就把我叫出来了,然后在商场停车场里被打手埋伏,就这样了” 洛景默了半晌:“谢谢你保护她” 尤亮君笑了,“不客气,男人该做的”笑的唇角又一阵刺痛,却依旧保持笑容,靠在座位里懒洋洋的看着洛景的后脑勺:“你现在应该回去安慰她吧,抓着我审什么,怀疑我跟她有猫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女人” 洛景沉沉的嗯了一声。 尤亮君却没有就此收敛,笑嘻嘻的继续说:“我喜欢男人,你忘了?” 洛景转头去看窗外,那姿态竟然疑似落荒而逃的狼狈。 尤亮君呵呵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索性说清楚吧,虽然你一直跟我划的很清,有的话该说还是得说” 尤亮君手肘搭在车窗上撑着额头,漫不经心似的说:“我喜欢你,你也一直知道我喜欢你,现在呢,我放下了,所以请你也把对我的偏见放一放,不至于每次见我都跟没看见一样,我招你惹你了,就算以前我喜欢你那几年我也没有对你做过任何出格的事儿,怎么现在我看开了,撤了,你又开始膈应我了,早干嘛去了” 洛景一动不动,安静的似乎没有他这个人。 尤亮君闭了闭眼睛,音量低了很多:“人家分了手的都能做朋友,我又没怎么着你,凭什么你这么敌视我,唉……我也不是说非死皮烂脸的……得得得,算我没说,你要我以后跟你断绝联系恐怕很难,咱们俩的生活圈子基本就套在一起的,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这样我也别扭,所以啊……就当我前几年没干过这蠢事行不行,哥” 洛景愣了,他多久没叫过他哥了,貌似从尤亮君上大学起就再没这么叫过他,当时尤亮君比现在还年轻,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衫牛仔裤站在站在大学门口,对他笑出一口白牙,很好看。 “哥,以后我就不叫你哥了” “为什么” “你又不是我亲哥” “现在才在乎我不是你亲哥?你前十几年干嘛去了” “反正我不能叫你哥了” “到底为什么,兔崽子” “因为我喜欢你啊,洛景” 就是从那个时候吧,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改变了,然后尤亮君跟家里出柜,并搬出来自立门户,自己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多一点,慢慢的心里那点不堪一击的隔阂过去,和他又像从前一样来往,只是决口不提他无法接受的感情。 洛景的思绪飘飘荡荡漫无边际,似乎想起了很多,又似乎一片空白,出神时听到身后人说:“哥,我现在是真把你当哥了,真的,就跟以前一样,你就信我吧” 尤亮君带上连衣帽,推门下车。 没走几步,身后车声响起,吉普绝尘而去。 尤亮君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怨,恨,真的一点都没有,一如既往?他也真的做不到,但是这份感情本来就是他剑走偏锋,现在被利刃割破,又能怨的了谁? 就当作从年少无知到青春懵懂,再到如今的青年怀酬,这一段漫长的岁月中曾经对那么一个人全心以付的纪念,也算不虚这十几年。 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倒计时,二 尤亮君打开门,一室灯光登时流泄,目光所到之处都是整洁明亮,空气里还流窜着鸡汤香味。 “我□□太够意思了!” 时好雨正站在锅台后焖米饭,身上还围着围裙,淡淡道:“我也这么觉的” 尤亮君冲过去趴在案台上笑嘻嘻的看着他,“你这是回门啊,还是回娘家” 时好雨抬头看他一眼,“回笼,脸上伤口处理过了?” 尤亮君抓起一个苹果垫肚子,“弄过了,就看着精彩了点,没啥大事” 时好雨指指旁边几盘热气腾腾的菜,“摆桌,吃饭” 尤亮君往桌子上端菜,“就咱俩,弄这么多菜干什么” “一会儿江留也来” “啊?” “嗯”时好雨关火盛汤,“还让我做两次饭吗” 尤亮君用唾弃负心汉的表情对他嚷道,“就知道你不会特意回来给我做饭” 时好雨一脸无辜,“我又不是你的法定另一半” “跟老板谈恋爱你的气势见长啊” 时好雨看看客厅的挂钟,“老板马上下来” 尤亮君匆匆冲进洗手间,脸跟调色盘似的怎么见人! 几分钟后,江留如约而至,身后跟着一条耀武扬威的哈士奇。 管家扑到时好雨身上摇尾巴,翻着楚楚可怜的下眼白。 卧槽主子媳妇你评评理!卧槽主子刚才死活要把劳资锁在家!卧槽劳资只想过来蹭口饭啊卧槽!一条到晚只能吃狗粮的悲催生活你!不!懂!生活的简直像一头愚蠢可笑的哈!士!奇! 卧槽幸好劳资咬着门卡死活不松口才能过来!劳资简直机智! 时好雨摸摸它的脑袋,外加蹭蹭它的脸。 管家泪奔并狂奔!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好温暖! “它怎么了” 江留瞟一眼在客厅里激动吐着舌头跑圈的疯狗,全然不在意道,“学狼吧,前天看到动物世界里的狼群,叫了一晚上” 时好雨笑了笑,转过身背对他。 江留会意,解他腰上的围裙带子…… 尤亮君:“……江,江总” 站在洗手间进退两难。 江留转头看向他,笑道:“我们救美的大英雄,我给你带了庆功酒” 时好雨取下围裙回头看江留一眼,“受伤不能喝酒” 江留连声应是,很殷勤跟着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