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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阳侯夫人心疼儿子,上前一把就将儿子挡到了身后: “侯爷,这事儿是安陆侯和那姓柴的欺负人,把咱儿子胳膊都打折了,根本就赖不得树儿!” “不赖他?”舞阳侯气不打一处来,老脸胀的通红:“不是他在外面非议圣上,贬低安陆侯,就能惹上那煞星?他有几个脑袋非议圣上?!” “我没有!”李树又疼又气,他在外面胡作非为无非是仗着他爹,对舞阳侯有种天生的敬畏,所以不敢当面反驳,只是替自己辩解:“骆易他撒谎,我没有妄议圣上!” “住口,我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他?笨嘴拙舌,连告状都告不明白,要不然好好一个皇亲国戚,在京里名声能那么臭?这里面也少不得你在里面搅和!” 李树彻底崩溃了,连他爹都不信他,反而信骆易。 “爹,我发誓我真没撒谎,不信你问我们一起吃酒那些人——” “你可得了吧,那些都是你酒rou朋友,十个有九个都被安陆侯揍过,不向着你说话难道还能向着他?你现在说破大天也没用,我信不信你不重要,圣上不信你!” 舞阳侯气的大吼:“你们还以为贵妃在的时候呢,上怼天下怼地中间怼空气?老皇历了,太祖死了,贵妃跟着殉葬都三四年了,还做什么皇亲国戚的春秋大梦!现在成国府的姑娘人家做了皇后,成国府一家子都是皇亲国戚!你李树算老几?你老子我又算老几?” “前些年就看安陆侯那小子不顺眼,现在人家立了大功回来,你还看人家不顺眼!你要真有能耐,也学人家去战场杀敌,挣几个军功回来,压他一头!别净扯这些没用的,逞嘴上功夫!次次让人家打,吃亏吃个没够——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不长心的玩意?” 说到最后,好悬没把自己给说憋屈死。 可一看自家夫人和儿子大眼瞪小眼,两脸懵逼,好像看他是个疯子的眼神,舞阳侯顿时骂兴尽失,拂视而去: “你最近别出去给我丢人现眼,在家眯着吧!” …… “娘,我真没撒谎,分明是骆易那货——” “娘知道,娘不相信你相信谁?”舞阳侯夫人冲着自家丈夫离去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你爹那是没占着便宜,让人瞅笑话,脸上挂不住,就拿咱娘俩撒气。” “骆易欺人太甚!娘,你找舅舅帮我出头,参他一本!” 舞阳侯夫人护着儿子不假,可也不是傻子,丈夫都说了如今骆易风头正盛,他们这时候往上冲纯粹自己找不痛快。她真回娘家找弟弟帮她出头,只怕让弟妹都给怼回来。 “你放心,娘肯定给你出气。可是不是现在……咱们等这会子风头过了,再说。” 李树咬牙切齿,眼睛都红了。 “娘哟,可疼死我了!” “这口气我要不出了,我李树誓不为人!” ¥¥¥¥¥¥ 木墩儿一宿没睡好。 他深深地感受到了来自娘亲的森森恶意。 封武平伯,赏黄金千两,良田千顷,特么心得多大,晚上才能睡得着啊?他能说他一晚上眼前晃着的影子都带着金色儿吗?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木墩儿眼瞅着一箱箱的黄金赏赐往府库里般,那金灿灿的好悬没晃瞎了他的钛合金狗眼。 里面居然还有皇后赏赐下来的绫罗绸缎。 他娘封了伯夫人,据说也是有诰命在身的夫人,享朝廷俸禄。 木墩儿跟着在正堂接了圣旨,先是封他爹,后是封他娘,像是电视剧里演的一样,跪了尖声尖气女里女气的传旨太监,过了把群演的瘾。 整个过程飘飘然,像是在做梦一般,腿像踩在棉花上似的,整个人都软绵绵、轻飘飘。 莫怪都说皇恩浩荡,真特么浩荡! 等把传旨太监高高兴兴地给送走了,木墩儿和贵妃去府库里查看,入眼那些金银珠宝再次令他爆了粗口。 cao! 有钱的感觉好爽! 真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贵妃看到木墩儿眼下发青,显然一夜没睡好,顿时就治愈了。笑眯眯地吩咐下人去给木墩儿和顾静姝熬些燕窝补一补,对着迁就的顾静姝道: “没事儿,这才哪儿跟哪儿,以后咱的日子只会更好。不过一碗燕窝,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顾静姝默,总觉得大姐越来越土壕。 然后就张罗着给伯府换匾,明晃晃才挂上没几日的柴府,转脸就换了新名头。 刘得旺一脸喜气洋洋,他这也是中年再就业,找了家有发展前途的主顾。看这位战功赫赫的他家将军——不对,是他家伯爷,升的比蹿天猴都快! 他这管家当的太值了!在国公府他不过是泯然众人的一个管事,一旦到了伯府,他就是一家之下,其余所有人之上啊! 当大管家的感觉不要太好! 不过,虽然喜悦从骨子里往外漫延,但一想到贵妃让他留意的事,脸上立马就换上一张哀伤脸: “赵谅赵大人的尸体在昨晚已经运进了京,今天一早临时搭了灵棚,现正挨家挨户报丧。” 贵妃点点头,刚得了封赏的喜悦就淡了。 赵诚为人刚直,虽然柴银杏做梗改了军户,令柴榕误上战场,可是不论柴榕今日成就如何,赵诚都是一份心意,对柴家也多有照拂。更不要说如今柴榕立下不世之功,竟是完全托福赵诚当日好心办的错事。 贵妃对赵诚印象一向很好,大咧咧的一个长辈,性子直的更是不要不要的。 可惜这么个好人,竟死在了秦王手里。 于是贵妃就去找柴榕商量,二人带着木墩儿一道直奔赵府。到时只见赵府搭起了灵棚,仆役里里外外忙中有序。 此时正值午时,赵府在外招呼的是赵谅的大儿子赵子敬。 赵谅的死其实早就传回了京里,不过一来消息并不确凿,二来承平帝没有表态,各家都不知赵谅的死和秦王究竟是怎么样的关系,都还在观望。 以至于赵家灵棚虽然搭起来了,前来祭拜的人家并不多。 贵妃一行人并没有接到报丧,无非是报丧之人正巧见到传旨太监在,便悄悄地避了。回来回复赵子敬,他也只是心里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