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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动物,发型也整了,沾了水梳的,外面一层半湿,里面是干的,就差手上一本,sao的邪性。 “管家,有何赐教?”总得说个话,这么互相对看着也挺尴尬。 “相府是刘某管的,我想到哪儿就到哪儿。”刘一刀往前走了一步。 是这个道理,李犇竟然无言以对,人家地盘听人家的。“那您自便吧。”李犇想了想,躺下了。 李犇闭着眼睛,脑袋刚碰到枕头。 “你,起来!” 一声大吼,李犇刚沾到枕头的脑袋又立起来了。 “相府岂是容你们苟且之地?”刘一刀朝明琛走去。 李犇恍然觉醒,这不是喊自己啊,再看看旁边的小明双手握拳,骨节咔咔作响。 “他马上回去,别生气别生气。”话是李犇对刘一刀说,实际是安慰要暴走的野驴,在这相府说好听了他们是客,其实就是囚,一个不小心被关进天牢地牢水牢,罪还是得自己受。 李犇半推半哄得把明琛推出门,顺手把门带上,对着刘一刀两手一摊,“回去了,回去了,您放心吧。” “哼。”刘一刀鼻孔朝天,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床边。 “……”李犇本想往床边走,继续睡大头觉,看这位管家大人坐床上了,有点儿傻眼。 “您还有事?”弱弱地问了一句,希望这姓刘的知情识趣,速速滚球。 “这相府是刘某管的,我想坐哪儿就坐哪儿。”一手扯了扯另一只袖子上的花纹。 “……”这话说得有理,可是还是很尴尬,李犇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倚在门上傻站着,这应该是和这位阴阳怪气的爷保持的能力范围内的最远距离。 刘一刀视李犇为空气,自顾自地玩袖子,左手换右手,右手再换左手,兴起之时,整个胳膊上的布料也要摩挲几下。 自恋是一种病,这货已经病入膏肓了。 李犇靠在门板上,左腿为轴,换右腿为轴,麻了,再换左腿,再换右腿,到两腿都掐不出知觉了,刘一刀还坐在床边玩袖子。 “为何不坐?”玩袖子的人终于注意到了李犇狠掐大腿里子的手。 祖宗诶,坐哪儿啊,连个凳子都没有。 “您坐,我不累。”李犇咬碎门牙,应了一句,手又在另一只腿上掐了一下,坚持住。 “那你坐这吧。”刘一刀放下袖子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掰了一下骨头结,咔一声。 恐吓? 李犇脑子里纠结了半天的拒绝台词还没出口。 “你要喝水吗?”刘一刀从床上站起来,卷了一下袖子,要去给李犇倒茶。 什么意思? “茶。”刘一刀手里的茶碗递到李犇嘴边。 李犇茫然地接过茶碗,手不经意地碰到了刘一刀的手。 刘一刀“嗖”一下像碰到什么脏东西般,把手抽回来,李犇赶紧去抢救没拿稳的茶碗。 “轻薄!”刘一刀甩着袖子推门跑了出去。 “……”李犇晃神,这真的是在船上对他们居高临下,指挥几百小弟喊打喊杀的那个汉子吗,确定不是他meimei吗!!! 高墙之内的日子倒是悠闲,衣服有人洗,饭有人送,偶尔三人从各自的号子里出来,凑到院里晒个小太阳聊个小天。 唯一没有触碰的就是混寝这事,李犇是真怕那位不阴不阳的刘管家再出现。 鉴于混寝的事已经杜绝,刘一刀也好几天没见着了。 “今儿个中午那狮子头不错。”李犇用脚尖踢了纳齐的鞋面子一下。 “什么狮子头?”纳齐一脸问号看着李犇,顺便把猪蹄子收回来。 “就是圆的rou啊。”李犇两手的拇指和食指一对,做了个狮子头的形状。 “没看到……”纳齐一头雾水。 “那你吃得什么菜?”纳齐不认识狮子头? “白菜,馒头。”纳齐讷讷地回了一句。 “……”不能吧,“小明,你呢?”李犇看向了明琛。 “一样。” “……”如果自己没有妄想症的话,他吃的明明是狮子头,东坡rou,三鲜汤,炒白菜…… “牛哥,你看。”纳齐有样不样地用脚尖踢了李犇的鞋面一样。 “熊孩子,不学好。”顺着纳齐的眼神,李犇看了过去。 院子里的家丁两两一伙往出抬箱子,一箱接一箱的,能有十多组人,后面连丫鬟都用上了。 “这是要搬家?”李犇看了看明琛。 “远行。”明琛目视前方,眼睛空洞。 “远行?” “恩,真正的相府自然是在临安。”明琛收回目光,看了看李犇。 “你的意思,我们住这个是假相府?”我了个cao了,让冒牌货抓了? “行院。”明琛幽幽道。 “!!!”孙砸,有钱。一个丞相的偏远别院,比东夏皇子府都大。“他们是要回临安了?” “不知。”明琛扁着嘴,摇了摇脑袋。 “要是去临安就好了,咱仨藏箱子里。”李犇想起很多电视剧的狗血桥段。 明琛皱眉看了看这些人抬的小箱子,又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李犇。 “你别当神经病看我啊,我知道那箱子太小了。”李犇被看得炸毛。 “牛哥,何为神经病?”纳齐看了看李犇,又看了看明琛。 “看我就知道了。”李犇泄气地坐在了地上,这坐牢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三位,别来无恙?”一个大红袍子镶金边,头发半湿不干造过型的刘一刀出现在十五米外。 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向前,碰到障碍物反射回来,默契地选择沉默。 “丞相大人要回临安,你们三位要随从,准备一下吧。” “……”茫然。 “……”淡定。 “……”惊喜。三人各具表情。 “那我们的马和牛……”这是明大爷第一次跟姓刘的主动开口。 “几只牲口,我们相府还能贪了吗?”刘一刀横眉道。 “我们就是想问问是不是能一起带上,感情比较深。”李犇赶忙上前赔笑道。 三人回了各自的单间,说是收拾东西,其实真没什么好收拾的,从江里上来便除了自己只有对方了。 三人还是空着手坐上了威风凛凛的一牛二马。 马队很长,大车小辆运东西的就有三四十车,花里胡哨的骄子十多顶,刘一刀的几百小弟都乌压压分布在马队的前后左右,里面还有一些装人没盖的马车,李犇猜想是一些没有武力值的家丁、丫鬟、老妈子、厨子。 李犇三人被刘一刀安排在马队中间,又是一个插翅难飞的重重包围圈。 话说回来,既然是去临安,赶他们走都要抱住大腿死死跟住。 跟着丞相的马队,一路吃穿不愁,美中不足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