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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若非这样,等妾身回来时,各位娘娘和公主殿下怕就不认识妾身了。前一阵子,鲁南天天烈日当空。中午最热的时候,鞋底薄了都能感觉到路面烫脚……” 雍若就这样陪着卫皇后、隆庆公主和诸位妃嫔们闲话,说了一些鲁南的风土人情、山川风光和沿路见闻。 这些在宫里呆了大半辈子、天天被规矩束缚着的女人,听得津津有味。 气质比较雍容明快的德妃,还一脸向往地问她:“听说你还帮着恒郡王灭了一伙大逆不道的流寇、剿了一窝盘踞当地几十年的山贼?” 雍若谦逊地说:“妾身就是跟去照应了一下王爷的起居饮食。灭寇剿匪这样的大事,自然是王爷和诸位大人们在cao心。” 这些娘娘和公主们,又追问她在剿匪灭寇里的见闻。 雍若就说:“此事说来也有些巧。当时,王爷听说有一个叫马家村的地方受灾严重,就转道去看了看。 “我们到了村子里,却发现村子里的人都不见了,还有人在一堵白`粉墙上题了一首反诗。王爷当机立断,决定趁着流寇尚未壮大,带护卫前去灭寇……” 因为凤寥遇刺之事过于敏感,雍若对此就只字未提。 她只说:当夜他们发现一个jian细,却没有把这个jian细抓起来拷问,而是故意放了jian细去报一个错误的信。结果那流寇首领信以为真,落入了凤寥的圈套中,失手被擒…… 这些在宫里混了大半辈子的娘娘们,也很有默契地没有问那个jian细是怎么抓到的,只是十分专注地听着雍若讲故事。 等雍若大体讲完了,德妃就笑着说:“怪不得雍夫人那样招恒郡王喜欢!我若是个男人,有这样一位美人不辞劳苦、千里追随,也要拿她当个心肝儿了。” 卫皇后便取笑她:“可惜你前世修行不够,今生没能托生个男人,只好干看着眼馋吧!” 德妃也笑:“娘娘说得是!妾身还是今生今世多修福德,指望来世托生个男人,再得个这样的美人吧!” 卫皇后和其他妃嫔都跟着笑闹起来。连隆庆公主的生母、一向沉默少言的淑妃,也拿帕子捂着嘴笑。 雍若觉得:皇后和这些娘娘们似乎关系还不错,至少表面上一团和气,听不出什么机锋。 难道是因为大家都觉得宠爱也罢、子嗣也罢,已经没什么好争的了,所以就化干戈为玉帛、可以坐在一起打麻将了?这也不是不可能。 众人说笑了一阵后,一个小太监来报:“皇上请皇后娘娘带着雍夫人,到御花园的和风轩见驾。” 后宫那些娘娘们借机向皇后告辞。 隆庆公主拉着皇后的袖子说:“母后,让儿臣也去吧!儿臣也有好一阵子没见着父皇了!” “你就别跟着添乱了!皇上召见雍夫人是有正经事,你去做什么?” 卫皇后宠溺地捏了捏隆庆公主的脸颊:“当本宫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在想什么吗?你若当真想见你父皇,多进宫陪陪母后,总有机会见得着的!乖乖在坤德宫等着。” 隆庆公主朝卫皇后嘟了嘟嘴,做了个鬼脸,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朝雍若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小心行事。 雍若点点头,轻轻扶起卫皇后的胳膊,跟着卫皇后一起往御花园走去。 走的时候,她就吩咐脑海里的漉漉:“等一下只要有机会,你就扫描一下皇帝的身体,看看他绝嗣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但是扫描完了之后,你先不要告诉我答案,等我问你时你再说。免得我听到答案后过于吃惊,在御前失仪了。” 漉漉萌萌地说:“知道啦!” 和风轩位于御花园一个荷花池的旁边。 这里通风透气,还能闻到满池的荷香,是夏日里避暑纳凉的一个好地方。 和风轩里,凤寥正陪着成泰皇帝喝茶。 他看见雍若扶着卫皇后进来,连忙起身迎接皇后。 雍若向成泰皇帝行礼时,皇帝就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了一番。 等雍若行完礼,皇帝就说:“平身吧!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雍若就站起身来,按照礼仪抬头却垂眸,让皇帝可以看到自己的脸,而自己却并不直视圣颜,以免显得冒犯。 凤寥在旁边看着成泰皇帝的脸色,神情略有些紧张。 “倒是有两分姿色!”成泰皇帝淡淡地评价了一句,就转移了话题,“你经常做梦吗?” 雍若半垂着头,十分恭敬有礼地回答问题:“回皇上,妾身很少做梦。”她觉得,皇帝这话题转得有些古怪。 “那在马家村里,你好端端的怎么做起梦来了?做的梦还那样准确地预示了危险?” “或许是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得了祖宗或神灵的庇佑。” “那为何做梦的不是恒郡王?” 雍若闹不清楚皇帝纠缠这个问题干嘛,只能静观其变,摇了摇头:“这一点,妾身也想不明白。或许,改天该去哪座寺庙道观拜一拜,再卜个卦?” 成泰皇帝笑了笑:“朕倒是找了个道士进宫来,打算让他看看你身上有没有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毕竟那天是中元节,你又做了那样诡异的一个梦。” 凤寥吃惊地看着皇帝,失声道:“皇伯父?” 成泰皇帝伸出手朝他压了压,示意他稍安勿躁。 凤寥只好压下了心中那种诡异的感觉,不再多说什么。 雍若不明白成泰皇帝这是在闹哪一出。她心中微微有些忐忑:漉漉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然而皇帝都这样说了,她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恭顺地说:“但凭皇上安排。” 成泰皇帝朝旁边的太监总管蔡庆年使了个眼色,蔡庆年又朝站在门边的一个小太监点了点头。 那小太监匆匆出门去,很快就领了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进来。 那个道士进来之后,按照皇帝的指示,念念有词地绕着雍若转了一圈,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又拿拂尘在她上下左右前后扫了一下,然后躬身对皇帝说:“启禀皇上,这女子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雍若更加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确定这样看一看、拿拂尘挥舞两下就行了?不需要往我身上泼点黑狗血、撒点符水什么的吗? 成泰皇帝就点了点头:“有劳道长了!请道长下去休息吧!” 那名道士退下。 成泰皇帝又对雍若说:“这一次,你在鲁南立下大功,想要什么赏赐?只要不太过分,朕都成全。” 凤寥在旁边听见了这话,暗暗有些懊恼:他该先跟若若商议一下这事的。可他没想到皇帝会让若若当众讨赏。 雍若心想:请问你这“过分”与“不过分”,大体的界限在哪里? 万一我拿捏不准,提的要求太高,岂不是平白惹你厌烦?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