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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 “嗯?” “我再赠你一别号吧!不方便叫你闺名时,我便叫你别号如何?” “什么别号?” “卿卿外禀红梅之颜色,内藏红梅之神魂,仿若红梅之化身。不如就叫……梅卿吧!” “梅卿……”雍若微笑,“好!” “我表字容深。若无人时,你便叫我容深吧!” “好!容深。”她没什么迟疑地叫了一声。其实她更想叫“寥寥”来着,可这时代除了长辈以外,不兴叫名字。 品味了一下这温馨甜蜜的时光,凤寥有些囧地说:“能把你的帕子借我用用吗?” 雍若忍不住微笑:“好啊!但是,你得先放开我啊!” 凤寥仿佛被烫到似的,条件反射似地松开手臂,向后跳开。 可不等雍若看清他此时的样子,他便侧头抬臂,拼命拿袖子挡自己的脸,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可惜他今日穿着箭袖,袖子并不宽,挡住了额头,就露出了下巴。 雍若觉得:他这样子,真是超萌的! 掏出自己袖中的帕子递过去,她忍不住出言调戏:“要不要我帮公子擦擦脸?” 凤公子的头再度低了低,光洁的下巴被笑意浸染,却仍然用袖子挡着自己的脸,用一种故作严肃的语气说:“不许笑!” 他看到了袖子下她递给去的帕子,连忙用另一只手扯了过去,转过身,背对着她擦脸。 摆弄了好一会儿,凤公子才罢休,将那条帕子往自己袖袋中一塞,转过身来。 他那双刚被泪水冲刷过的眼睛,略带红丝,却异常清澈,有一种特别纯净的感觉。 “帕子脏了。我洗干净了再还你吧!”他看着她说。脸上有些淡淡的红晕。 “公子会洗帕子吗?”雍若故意说。 不知道这位贵公子会不会亲手洗一洗这帕子,而不是交给哪个丫环仆妇洗? “不会,但我可以学。” “那你洗好了可要还我,别私吞了去!” 雍若正要说话时,雍苗蹬蹬蹬地跑过来:“姐,娘醒了!要见你……还有这位凤公子哥哥。” “凤公子哥哥?这称呼倒有趣。”凤寥弯腰打量了雍苗一下,见他瘦瘦小小的,微微皱眉,“怎么这么瘦?”手一伸将雍苗抱起来,掂了掂,“太轻了!以后要多吃点饭才行!” 雍苗很久没被人这样抱过了。 他有些别扭地扭了扭身子,又偷眼瞄了雍若一眼,见她只含笑看着,没有说什么,便知凤寥是可信之人,慢慢放松下来。 凤寥将雍苗抱在怀中,对雍若说:“去见见伯母吧!” 雍若点点头,却道:“公子不必跟我娘说得太多,免得她劳心费神,不利养病。另外……公子越快接我过门越好!”她怕周氏等不了太久。 “我不会跟你娘多说什么的。”凤寥明白她的意思,言简意赅地说,“迎娶之事,我见过你娘就回去安排。只要不是连续三个凶日,必在三日内迎你过门。” 雍若松了口气:“多谢公子!”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基本礼貌,还是要有的!” 周氏躺在床上,更加病容憔悴。 看到凤寥抱着雍苗进来,她勉强将双手放在腰侧,做了个行福礼的姿势:“小妇人久病无力,已难以起身,失礼了!”声音很虚弱,还带着轻轻的喘息声。 凤寥放下雍苗,深揖还礼。听到她这话,忙道:“娘子言重了!晚辈几次欲向娘子请安,只未得召见,不敢冒然惊扰。还望娘子见谅!” “公子客气了!”周氏不自觉地眉头一挑,也没力气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承蒙公子不弃,一再到这陋巷蓬门中来。小妇人冒昧请教:公子是何身份?” “是晚辈失礼了!晚辈是……”凤寥将自己的身份大致说了一遍。 “恒郡王……”周氏有些失神地呢喃了一句,一时作不得声。 “有一件事,还望娘子成全:晚辈倾慕雍姑娘至深,欲纳雍姑娘为美人,之后再为雍姑娘逐级请封夫人和侧妃的名分。”凤寥开门见山地说完,又解释说,“按本朝朝制,郡王府可请封正五品‘侧妃’两名,正六品‘夫人’四名,都有朝廷冠服、礼部封册,是正正经经的名分。只是,请封需要时日,在礼部颁下诰封之前,王府正经纳进门的贵妾良妾通称为美人。王府的美人,虽然无品无封,却也比寻常侍妾通房尊贵许多。” 周氏明显松了一口气,有些气弱地说:“王爷有此心,小妇人就放心了!” 凤寥又道:“因娘子身体有恙,适才晚辈已与雍姑娘议定:三日之内,迎娶雍姑娘过门。娘子放心,晚辈必会照顾雍姑娘一生一世,也会看顾雍二弟和雍三弟成家立业。” “三日内?”周氏略惊讶,看看凤寥,又看看雍若,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喜,“如此也好!此事于王爷是纳妾,于我家却是嫁女。我能亲眼看到若丫头出阁,有了倚仗,也可瞑目了……” 雍若心中难过,安慰道:“娘,或许被喜气冲一冲,你就好了呢?!我和二弟三弟,都还需要娘的教导,娘可不能如此灰心。” 周氏苦笑:“且看天命吧!” 她既不忍心再说些丧气话,也不愿给儿女们虚假的希望。 从正房出来以后,凤寥快步走到院子里,叫了一声:“名剑!” 苏名剑便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神色怏怏的雍荞。 “公子!”苏名剑向雍若行了个礼。 “安排几个人,守着这个小院,别再让闲杂人等来搅扰。本王三日之内,要纳雍姑娘为美人。” “是!”苏名剑的声音里带着nongnong的喜意,又向凤寥和雍若道喜后,便去安排人手值守小院。 那个叫罗布的护卫,再次领到了保护雍若的差事,带着几个人留了下来。 这天夜里,罗布等人在厨房打地铺,雍荞雍苗都被打发回他们自己的房间睡了。 正房里只剩周氏和雍若时,周氏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沿,对雍若说:“过来坐!让娘看看你!” 雍若走过去,在床沿上坐下,握着周氏的手说:“娘!” 周氏看看雍若的手,那双手很粗糙,长着冻疮,还有冻疮留下的黑黑红红的疤痕;摸摸雍若的脸,她也分不清是自己的手指更粗糙一点,还是雍容的脸颊更粗糙一点。 “嫁给恒郡王也好!今后,你就不必再受这等苦楚啦!”周氏眼中含着泪,嘴角却带着笑,“托生到我的肚子里,实在是委屈你了!” 雍若微笑着捏了捏她的手:“一切自有因果,娘何必说这样的话?” “也是!能够母女一场,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周氏释然地笑着。 “娘,你只管好生养着,不必思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