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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就你这小身板，莫非是自卑或者害羞了？”

    我无奈地坐起身，摸了摸伊凡的额头，感慨道：“小凡凡，你这是低烧吗？我感觉不出来！要不我去找吴老给你看看？”

    “喂，我说……”伊凡拍开我的手，将头凑了过来，盯着我打量了许久，才又憋笑着问道，“穆仲你该不会是和小孩子一样怕黑，或者怕鬼什么的吧？”

    若说用君昊来做抱枕的原因，一是因为上辈子的习惯，再就是活过来之后总觉得心中空荡荡的，每当周围安静下来，不安和虚无感就开始不断地侵蚀着身体；身边有一个人，能够让我觉得安全，让我真正地觉得自己已经活了过来。当了那么久的鬼魂，并非这么容易就能忘却的。虽然本质上并不相同，但伊凡也算是说到了点上，我选择了沉默。

    伊凡大概是没有猜到我会如此的坦然承认，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呆傻地看了我许久，才一脸沉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作为一个现代人，除了信仰以外，我们还要相信科学！”

    “小凡凡！”我回握住伊凡的手，然后慢慢地拉下来，很是亲切地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语重心长地问道，“难道你是在间接的告诉我，其实你很怕这些不科学的东西，所以今晚打算在我房间睡下了？没关系，我这床还是够大的，可以分一个角落给你。当然，如果你喜欢打地铺也不是问题！”

    “你……算了！”伊凡嘴角抽搐地看了我一会儿，才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还是早点搂着你的奶爸睡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伊凡很是夸张地摇头晃脑着走了出去。

    对于黑暗感到恐惧，这样的心理并不罕见吧？或者应该说，大部分的人潜意识里都会有这样的倾向。伊凡刚才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虽然他自认为伪装得很好——这个话题可是他挑起来的，就算触发了他心中的某个阴暗面，那也是他自作自受，与我无关……做一个知心哥哥什么的，实在是太麻烦了！

    “怎么了？”君昊从浴室走了出来，发现我正望着门口发呆，将手中的毛巾放在一旁，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突然想起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我摇了摇头。

    “水已经放好了，去泡一会儿吧。”君昊皱了皱眉，却没有追问。

    “哦。”我握着君昊的手臂，借力站了起来，或许伊凡说得也没错——这么明显的身高差，感觉很微妙……

    “换洗的衣服我已经放在浴室里了。”君昊见我忽然定在床边不动了，出声提醒到。

    “对了。”我抬头看向君昊，疑惑地问道，“你今天怎么不穿睡袍了？”君昊穿的是一套休闲服，甚至连睡衣都没换上。

    “我以为伊凡不会这么早去休息。”君昊拿起放在一旁的毛巾，接着擦起头发来。

    我看了一眼装作毫不在意的君昊，慢慢挪进了浴室。说起来，君昊还真是对伊凡一点好感都没有；只要伊凡在场，如果没有必要，君昊几乎都不会开口说话。上辈子，君昊只要一工作完回到家，必然要换上舒适的睡衣在家里走动；而今天他竟会在洗完澡后穿着这么一套都快算上正装的衣服出来，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我是不是应该好好地和君昊沟通一下，虽然伊凡表面上看起来比较混，实质上还是很好相处的……

    不过，上辈子还没看君昊穿过睡袍呢！难道是因为相处的时间太短了所以没能看到？似乎也不对，怎么说这辈子认识君昊的时间还没长过上辈子呢。水好温暖，加上如烟雾缭绕般的水蒸气，熏得人昏昏欲睡……

    “小穆！醒醒！起来擦干身子再睡！这水都快冷了。”耳边传来君昊温柔的声音。

    小穆？奇怪，君昊怎么会叫我小穆。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君昊那张放大的脸，伸出了手在上面轻轻地掐了掐，不满地说道：“你不是一直叫我穆仲吗？今天怎么跟着艾露叫我小穆了？”说完，我直接扑到了君昊的身上，很是满意地看着水花溅了他一身——看着君昊变成落汤鸡可是我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不过，今天怎么他就只皱了皱眉头？平日里不应该无奈地咆哮着用浴巾把我给裹起来，再崩溃地将我推开吗？！

    “艾露是谁？”君昊后知后觉地从一旁拿了浴巾将我裹了起来，却没有推开我，而是有些疑惑地问道。

    “艾露不是你的经纪人吗？你怎么问我她是谁！”我朝着震惊中的君昊眨了眨眼，然后将额头靠了上去，抵在君昊的额头上，嘀咕道，“体温很正常啊，莫非是拍戏的时候撞到头了？都让你拍打戏不要那么认真了！大家都用的替演，你也跟一回潮流呗！”

    “小穆，你看着我，告诉我是谁。”君昊扶直了我的身体，紧盯着我的眼睛，沉声问道。

    “你不就是……不就是……好……好什么来着？”我故作无辜地歪着头，伸出双手捂着君昊的脸，轻轻地拍了一下，“那么奇怪的名字，都说了我记不住了！你怎么突然在意起这个来了？奇怪……你怎么看上去，年轻一些了？难道是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卸妆？”

    “小穆！”君昊按住我的手，用很是担忧的眼神看着我，轻声说道，“你再仔细看看，想想我究竟是谁。”

    “嗯？！嗯……”我用力地揉着君昊的脸，思索了良久，才恍然大悟，“君…昊…？对了，我记起来了，你的名字是君昊！怎么样，这次我没弄错了吧！哎？！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无趣！”我讪讪地松开手，拿起毛巾胡乱地擦了擦身子，刚才泡在水中没发现，这会儿倒是有些冷了。

    奇怪，我的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种型号的了？我盯着略有些短小的手掌看了许久，记忆一点一点地回笼。我讪讪地朝君昊笑了笑，汗颜地解释到：“我刚才好像有点睡迷糊了！一不小心就把现实和梦境搞混了。抱歉，让你担心了。”

    “你真的醒过来了？”君昊有些迟疑地问道。

    “嗯嗯！”我连连点头，举起右手晃了晃，马上开口说道，“我现在在兄弟剧组有戏份！这是我家，我那个面瘫哥哥这周五就回来！”

    “醒过来就好！快把睡衣穿好，别着凉了。”君昊撇过头，柔声说道。

    “好，你也快去换衣服吧。”拜我刚才的杰作所致，君昊白色的上衣湿了一大半，开始变得若隐若现……我朝着君昊挥了挥手，颇为尴尬地微微转过了身，开始穿起睡衣来。

    君昊见我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