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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立正,退伍才二年,他身上的兵气还没有消失。 方国安一愣,也跟着一个歪斜的立正,畏畏缩缩的答了句:“没问题。” 唐堂没好气的道:“我是他手下的兵,你是啊?” “呃……” “行了,你们俩。”席星宇有些烦躁,躺在床上不能动令他份外难受,“赶紧去准备。” 等脚步声听不见了,席星宇才稍微平静下来。变异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足轻重,尤其是那种对鲜rou的渴望,把唐堂和方国安赶走,也有这个原因在内。他拼命呼吸以缓解味道,也不知道这有没有用,却逐渐平静下来。 迷迷糊糊的,他进入了神游状态,不知道过了多久,关门的声音惊醒了他。他睁开眼,看见唐堂和方国安脸色苍白的钻了进来,像是见了鬼般。方国安这样不稀奇,但唐堂也这样,就有些奇怪了。 “怎么了?” 方国安嗫嚅了几声都没说出话来,唐堂倒是勉强说了,但是声音却颤抖着:“我遇上了个丧尸。”停了下,他带着几分怀疑道,“那个丧尸是两个人粘起来的。” ☆、出发 唐堂领着方国安在楼里扫荡时没有半点担心,有了方国安这个教训,席星宇在他们出发前听了下,确认楼里再也没有活动的东西,这才放他们出去。所以,他非常轻松的进入了“强盗”的角色。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楼里还有电,但他们谁也不敢开灯,只拿了手电筒。 这会儿,他已经懒得去担心未来的问题,事情的发展早就超过了他的预期,往着不可预知的深渊快速滑去。不过,再怎么样,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现在这么诡异的地步。 那东西是在五楼的房间里,黑乎乎的,如果不是唐堂电筒多照了一下,可能他们踢到都不会发现。方国安张嘴尖叫的一瞬间,唐堂已经捏住了后者的脸颊,令他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等方国安平静下来后,他才警惕的看向前面地上那个黑乎乎的东西。 “这是什么?” “我、我、我怎么知、知、知道?”方国安牙齿都打颤了,双腿软得像面条,如果不是这东西在地上,他可能会直接扑到地上。 唐堂小心翼翼的靠近过去,探着脑袋,仔细打量了好久,又拿过一旁的扫把用力戳了戳,确认不动了,这才放下心来。 “你看你那傻|逼样!”对方国安,唐堂可没什么客气的,“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方国安抖抖嗦嗦地蹭过来,打量了两眼又赶紧移开,一付受不了的表情:“这、这不就是两个人么?” “你见过两个人长这样的啊?” 讲这话时,唐堂的脸色也有些发白,虽然不及方国安这么哆嗦,但这也说明地上的东西有多可怕。那玩意儿应该是尸体,不过介于丧尸的特性,俩人谁也不敢肯定这东西是不是还“活着”,等了半天不动,九成是死了。 两具尸体一男一女,都是皮肤干黑,像是烧过的柴火,全身上下根本没有一块正常的表面。更诡异的是,两个人的手都伸在对方怀里,不是简单的伸,而是捅穿了对方的身体,一直露出到背后,腿也像是蜡烛般融合了起来。全身衣服都变成条状,看裂痕应该是撕碎了,有些融合的地方居然把衣服碎片也夹进去了。 “烧化了?”唐堂问,等了半天没有回答,扭头一看,方国安扒着门正在干呕,他顿时来劲了,“你行不行啊?你个护士,什么样的没见过啊?” “这不一样。”方国安呕了一会儿,胆怯的躲在门外,“这玩意儿太邪门了,一看就不正常!” 唐堂嗤之以鼻:“现在还有什么是正常的?” 方国安叹了口气,不吱声了。唐堂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开始在屋里转悠。这个屋子很普通,普通人家该有的都有,女主人看起来很爱园艺,阳台上种了不少花花草草,可惜,没有人照料,这时候已经都焦黄枯萎了。把能用的收拾一下,他回到客厅,问一直躲在门外的方国安:“这玩意儿没动吧?” “没。” 唐堂皱起眉头,又低头观察了会儿,道:“又没有伤口,丧尸为什么会死呢?” “你怎么知道这是丧尸?”方国安好奇的问。 “直觉。” 方国安一脸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表情,唐堂也不接话,就让他那么憋着。又过了会儿,他问:“有没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方国安一愣,问。 “比如想吃人啊,疼啊,不正常啊……” 方国安脸都白了,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那这俩东西真死了,没有传染力。”方国安叹了口气,“如果能知道是怎么回就好了。” 方国安的脸青了,大喊起来:“你拿我做实验啊!” “我不也在?再说了,都进来才发现的,这么近,想躲也躲不了。”唐堂翻了个白眼,“走吧!” 俩人回到家里,唐堂把方国安打发回家,坐在席星宇床边,说完事情经过,问:“你怎么看?” “你都想不出,我怎么又想得出?”席星宇更擅长人心方面的分析,更何况,也没有亲眼看见,完全没头绪,“有什么猜测?” “就是想不出来才奇怪。”唐堂皱着眉头,“那玩意儿,怎么说呢,方国安出来时说的一句话让我有点想法,这玩意儿有点像半成品。” “半成品?” “融合成一个人的半成品。” “为什么?丧尸为什么要融合成一个人?而且他们为什么没有传染性?为什么没有变异?” 一堆问题,唐堂一个也答不出来:“我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事越来越奇怪,丧尸也不一样了,似乎致病的东西一直在进化。” 席星宇忧心冲冲的道:“如果空气传染是真的话,我们要不要做点防备?” “应该需要持续吸入一段时间,戴口罩吧。”唐堂无奈的道,“毕竟是空气传染,我们也没有比较好的防护服啊。这里还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呆不长的。” 席星宇许久没有吱声,唐堂正要去家里搜刮,手被拉住了,回头一看,正对上席星宇的眼睛。俩人对视了片刻,谁也没有说话,他们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沉默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没关系的。”唐堂用脑门抵着席星宇的,“我们会活下去的。” “嗯。”席星宇低低的应了声,灰白斑驳的手抚摸着唐堂的刺毛脑袋,“会的。” 第二天开始,方国安和唐堂在楼里四处寻找,这一片撤离时似乎很匆忙,每个人都只带走了钱,食物非常充足,能用的装备也不少。唐堂和席星宇倒是用不上,为了驴行,他们一直保存着一套完整的野外生存背囊,其中还有一些普通人弄不到的东西,都是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