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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没有任何人能留下多大痕迹。以致于阿典觉得他们离别以后,贝贝也不会记得他多少。然后贝贝迟早又会找到另外一个人,而后将他遗忘。 他知道,当他开始想要在贝贝心中留下多过于别人的重量,他便是开始喜欢贝贝了。 他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看著贝贝的脸。之前爱著的那个人,似乎已经没有那么爱,他的胸口,也没有那么痛了。 宁静的公园午后,时光静止着。 贝贝停下了画笔,凝视著阿典。 "怎么?"阿典问著。 "你一直看著我。"贝贝说。"你很悲伤。" "因为我们就要分别了。"阿典回答。 "我是点灯人。"贝贝摇了摇头。 "事情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阿典有些明白贝贝简短的语句里想表达些什么。 "你没有办法留在我那里,社会局的人将会带走你,妥善安置你,你一直跟著我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贝贝还是摇头,他转而将注意力放在公园里儿童嬉戏游乐的四方型铁架上,继而将素描本与铅笔收了起来,攀爬著。 当贝贝爬到最高那层,他往下望。阿典仍是抽著烟,肩膀挂著吊带的他看起来是不开心的脸。如果不开心,那么,阿典为什么要他离开?他始终不能明白人类的想法。 他是点灯人,他住在灯行星。 他要留在阿典身边,因为他喜欢阿典不断变来变去的表情。 "想吃什么?"阿典停在他家巷子口前的便利商店。 "钥匙。"贝贝回答。 "钥匙不能吃。""钥匙。"贝贝伸手进阿典的牛仔裤口袋乱摸一通。 "喂喂喂!"阿典扭来扭去。 贝贝拿了阿典口袋里的钥匙,头也不回地就往巷子里去,住家离便利商店才十几公尺的距离,阿典看贝贝一直走到了家门口没有迷路,苦笑了下,说道:"站在门口别动,我东西买一买就回去。" 阿典进到便利商店拿了两个便当,再买了一份地图,结了帐后便用跑的跑回家。 当他到家门口时,发觉门是开的,并没有关上,而贝贝的背影才刚刚缓慢由楼梯上去。"贝贝,我叫你等我,你都没听到吗?"阿典吼了声。 贝贝听著阿典的声音,立刻用冲的冲上了楼。 "连门也不关,你是在请小偷光顾吗?"阿典继续吼著。 阿典一手拿著便当,一手缠著吊带,根本没有多出来的手可以关门。他吼过后进到门内,回旋踢了一脚,将铁门关上,而后也跑上了楼,想问问那死小子究竟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老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只是,当阿典街上二楼客厅,却发现厅里的灯在他上楼之前亮了,炫白的日光灯管张著亮度,暖暖照著家中每个角落,而贝贝就站在满是电源开关的墙边,继续努力地按著卧室电源、一楼电源,甚至连不太常上去的三楼电源,他也全部打开了。 他有些愕愣,看者贝贝脸上为了他,而认真非常的神情。 "全都点亮了。"贝贝回过头来,对阿典说着。 阿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心中百味杂陈著。 "吃饭。"贝贝拿过阿典手中的便当,没有理会其他,坐在沙发上拆著吃著。 阿典在贝贝身边坐了下来,但好久好久,还是无法说话。 晕眩持续著。 他突然疑惑倒底是贝贝需要他,还是他需要贝贝。在这短短的几天里,他几乎忘了兴晃的存在,每天睁眼闭眼就是贝贝,没有机会想其他东西,心思只能绕著贝贝转。 然而当贝贝离开了,他该怎么办?这个家该怎么办?从来没有人在家里等他、为他开灯。他才开始享受这种感觉,但一想到过几日贝贝就要离开,就莫名地难受起来。 贝贝吃完了饭,指了指阿典买来的地图。 "噢,那是给你的。"阿典这才回过神来。"你照著这张地图走,就不怕会迷路。" "我不会。"贝贝摇摇头。 "我教你怎么看。"阿典拿了一只笔,在地图上画了画。"这是路名,这也是,你只要迷路就看自己在什么路上,最快的方法是看别人家的门牌,门牌上有地址,然后......这里是警察局。"阿典把他上班的警局圈了起来。 这个晚上,阿典就教著贝贝如何看地图,如何让自已不迷路,阿典好几次对贝贝强调警局的所在位置,他表面是要贝贝迷路时知道如何前往警局求救,但实际上,只是想让贝贝能够记下警局的位置,这样一来倘若有什么事,贝贝也好容易找到他。 "记起来了吗?"阿典问著,却在这同时,他发觉自己的呼吸有些不平稳,而且从下午便没有停止过的头晕目眩令他十分难受。 他想起那或许是自己稍早在医院所受的伤所留下的后遗症,又怀疑自己或许只是大累了。 "记起来。"贝贝点头,没察觉阿典的不对劲。 "其实你也不笨嘛。"阿典笑了笑,深呼吸了一下,觉得身体的情形不太妙,他想或许该进房休息一下。 "聪明。"贝贝点头。 阿典笑了笑,脸色有些苍白。他站了起来准备回房,但才走了两步路,脚就软了下来。 "警局。"贝贝摊开地图,淡褐色的双眼专注地看著,然而却同时听到了"碰--"的一声,巨大声响在他耳际响起。 贝贝放下地图,左右看了看。阿典不见了?他觉得有些奇怪。 贝贝站了起来,继续找阿典,当他把目光往下挪,才发现被矮桌子挡著的,阿典的身影。 贝贝看见阿典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第七章 我觉得十分口渴,于是我在沙漠里走著。 我希望能遇到一口井,一口有著甜美的水,能解我饥渴的井。 --节录自"小王子" 阿典突然间倒在地上,贝贝觉得莫名其妙。 他放下手中的地图蹲在阿典身旁瞧了瞧,阿典身上今天并没有那些烟臭酒臭香水臭,阿典就是没有睁开眼。 贝贝手上的新表指著九点,这个时间还不到平日上床睡觉的时候,但阿典却已经睡著了。 贝贝把阿典拖回房,把他丢上床。一直等到十一点,贝贝才熄灭所有的灯,爬回阿典身边,闭上眼一起睡觉。 阿典幽幽转醒,发觉自己已经身在床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床的,只感觉浑身上下不住犯疼,痛得不得了。 他感觉呼吸间,整个鼻腔与喉咙出人著灼热guntang气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发高烧,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 "贝......贝......"阿典痛苦地呻吟著,想叫贝贝打电话求援。他现在应该立即送医院挂急诊,他感觉自己神智飘忽,就要挂了般,身体在床垫中浮浮沉沉。 眼睛才闭上快睡著的贝贝被阿典给吵醒,贝贝皱著眉头,但太困了,他睁不开眼睛。 阿典睡觉时有个坏习惯,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