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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野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思绪顿时烟消云散,他没再看池中月,上楼去了。 两个小时候后,任清野才下来。 池中月还坐在客厅里,她问:“我爸叫你干嘛?” 任清野说:“没什么。” “那——” “我走了。” 任清野再一次打断她的话,脚步不停,走了出去。 池中月站在客厅里,听到了外面发动汽车的声音。 紧接着,钟峥也下来了。 池中月问:“怎么了?” 钟峥说:“有点儿任务。” 池中月问:“什么任务?” 钟峥从她面前的桌子上拿了个苹果,吭了一口,嚼得叭叭叭地,“你管那么多干嘛?” 钟峥也走了,池中月对着他背影小声嘀咕,“神神秘秘的。” 到了中午,池荣贵也下楼了。 饭桌上常年都只有他们两人吃饭,池中月直接问:“爸,你找任清野干嘛?” 池荣贵一边夹菜,一边说:“让他去办点事。” 池中月问:“什么事啊?” 池荣贵突然停下夹菜的动作,手悬在半空,抬眼看着池中月,“你还真对他有意思?” 池中月说:“对。” 池荣贵干脆放下筷子,严肃了深情,说:“他不适合你。” 池中月的筷子搅拌着碗里的汤,漫不经心地说:“那谁适合我?” 池荣贵一时还真说不出来。 他叹了口气,说:“你得找个稳定的。” 池中月忍不住嗤笑了声,“爸,你还当我哄骗小孩子呢?咱们家里是个什么情况我不清楚吗?难不成我还能想别人那样朝九晚五嫁个公务员生孩子养孩子?” 池荣贵说:“只要你想,有什么不可以的?” “对。”池中月说,“好几年前你就说了送我出国,但我不喜欢那种生活,我就喜欢这里,我想留在家里。” 池荣贵无话可说。他早就想把池中月送出国了,不说他,别的几个干这行的,哪一个不是把子女送得远远的?万一他们将来出了什么事儿,至少能保证子女不受牵连。 五年前,池荣贵也说送池中月出去,可池中月不去。 她从小性格倔,池荣贵又高兴又担忧。 不过这些年他也算看明白了,池中月这人性格就决定了她就不可能躲国外去,而且她能力见长,不得不说,对他的事业有些帮助,好几次的大事儿小事儿她都办得漂漂亮亮,除了周华宇那件事,她还从没出过什么纰漏,现在要真让他把她送出国,他还不愿意了。 * 第二天晚上,任清野一下楼,看到池中月站在他车旁,穿着一见黑色外套,和黑色牛仔裤,一脚一脚踩着黄色枯叶子,一副无聊透顶的样子。 任清野走过去,说:“你在这儿干嘛?” 池中月抬头,双眼一亮,“你下来了?” 任清野嗯了一声。 池中月说:“我来找你的,今天晚上我跟你一起去。” 任清野不解地看着她,“你爸知道吗?” “废话。”池中月说,“不然我能来吗?” 任清野没说什么,拿出车钥匙,绕到驾驶座那边,池中月也顺势上了车。 “你就在这儿楼下等着?” 池中月说:“嗯。” “等了多久?” “没多久,一两个小时吧。” “一两个小时?”任清野惊诧地看着她,“你有病啊你怎么不上来?” 池中月嘴角抿着笑,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任清野,“我骗你的啊,我刚到。任清野你怎么回事啊,这么激动干嘛?” 任清野一下子憋得说不出话,他握着方向盘,紧紧咬着牙齿。 真他妈自己才是有病。 一路上,任清野不说话了。 池中月戳了一下他手臂,“生气了?” 任清野一脸“别烦我”的表情,挥开池中月的手。 池中月想,恼羞成怒了吧。 于是,她转了个话头,说:“明天我就二十一岁了,你呢?你多少岁了?” 任清野说:“二十七。” 池中月说:“二十七了啊,不小了,谈过几个女朋友啊?” 任清野张口就说:“一个。” 池中月本来开玩笑,没想到他还真说了。 就这简简单单两字子,池中月心里就有点不爽了,她问:“才一个?谈多久?” 任清野眼睛也不眨一下,说:“五六年。” “真的假的?” “骗你有意思吗?” 这下,轮到池中月不想说话了。 五六年啊…… 那该是多刻骨铭心的一段感情。 但池中月还是忍不住问:“她长什么样啊?” “很白。” “身材呢?” “很瘦。” “高不高?” “一米六。” “性格好不好?” “爱哭,娇气。” “行了!”池中月说,“不想听了。” 任清野斜眼看了她一下,笑着说:“是你要问我的。” 池中月阴阳怪气地说:“记这么清楚,忘不了吧还?” 任清野没回答她的话。 他刚才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故意照着池中月的反面来说的。 而至于那个人,他快记不起她的模样了。 池中月安安静静地坐着,看着窗外,心里却跟猫抓似的。 明明刚才心情还好好的,问了这么个问题,简直就自己给自己灌了一大瓶醋。 自找的。 可她就是忍不住去想。 “你们为什么分开啊?”池中月还是没稳住,“分开多久了?” 任清野停了车,走下去,抛下一句:“你问这么多干嘛?” 池中月连忙下车,跟着她的脚步,“问问不行吗?” 任清野步子迈得大,后面的池中月小跑着才跟上。 听着她这急切的声音,任清野莫名觉得很解气。 爽。 “不行。”任清野说,“个人隐私,不想说。” “好。”池中月说,“不问就不问。” 池中月闭上了嘴,暗暗想,心里再好奇,她也绝不再多问一个字。 任清野:“……” 卧槽,居然还真不问了。 也是这时候,池中月才注意到他们进了一个小仓库,黑漆漆的,四周乱七八糟地堆着货物,整个空间都充斥着劣质塑料味儿和一股发霉的味道,就只有中间开了一盏昏黄的灯,摆着一张破桌子,桌子旁坐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钟峥,还有一个人池中月不认识。 钟峥看到池中月,倒是不惊讶,池中月也不是第一次参与这些事儿了。 他问任清野:“有烟吗?” 任清野一摸包,空的,“没了。” 钟峥站了起来,说:“那咱俩出去买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