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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 “好端端就不会过来了……” 俞轻舟看着我,我也看着俞轻舟,四目相对,流转的眼波中大半都是我的期待。 终于,俞轻舟朱唇轻启温柔呢喃:“不该打听的事儿别打听。” 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从凳子上厥过去。 “咱不带说话说一半儿的!”太他妈缺德了,这跟骑在猴子身上吊个香蕉让它干跑又死活抓不着有什么区别? 俞轻舟特无辜地看着我,天真眨眼:“这不带是谁规定的?” 我想踹他。 “我要是你就不会踹,代价太大。” 你妈难道我的脸是心声显示屏吗! 扯到最后,俞轻舟多少还是给了一些内幕,在我百般保证并用我未来的媳妇儿发誓之后——我说我要是把他告诉我的透露给第三个人这辈子娶不上媳妇儿。 所谓内幕,其实并不复杂。刘迪在十五监住了三年有余,之前一直很太平,一个监的或多或少都知道他有背景,所以大家相安无事。但上个月进来个新号儿,也是个有背景的,待遇基本和刘迪一样。按理说不住一个号儿,哪怕同在十五监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也就行了,偏偏这俩人互相就是看不顺眼,一来二去杠上了。虽说还没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件,但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狱方左思右想觉得出事儿是早晚的,唯一的可行性方法就是把恶性事件扼杀在萌芽状态,于是谈话吧,看看哪个愿意屈尊降贵转个班级。第一个找的就是刘迪,因为狱方觉得他毕竟呆几年了,多少能有些政治觉悟,没成想事情特别顺利,刘迪一口答应下来,然后指明,我要去二监,而且是细化到就那个知识竞赛得第一的号儿。 “原来咱们这儿是可以自主选号的。”听完之后,我的小市民心里开始冒泡,不光是羡慕嫉妒恨,而是一想到自己在这里度过的几年有挣扎有绝望有苦闷有狂躁,好几次甚至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而同样是犯了法判了刑,有些人却不需要经历这样,心里就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你说愤怒吧,够不上,有点酸涩,有点苦。 俞轻舟抬头望向天花板,深吸口气,又慢慢呼出。 “这个社会就这样,”他重新看向我,嘲讽地扯了下嘴角,“你第一天出来混?” 到最后我也没探出刘迪的背景,只隐约确定了他必然来头不小,别的不说,光凭进来三年多没上过流水线而分却不少反增,就够骇人听闻的了。 回十七号的时候,刘迪依然不在,我问送我过来的王八蛋,那家伙又是同样的说辞——不该打听的事儿别打听。 cao的,当我乐意打听?!这他妈要不是刘迪住在十七号,鬼才管他去哪儿疯! “收工后你们有谁见过他吗?”关上门,屋里只剩下自己人,我才问。 四个脑袋纷纷摇头。 “唉,这是给咱弄来个爷啊……”金大福一边抠脚丫子一边叹息。 “你用词太保守了,”我翻个白眼,“应该叫太上皇。” 周铖笑,眼睛咪咪的一派温柔:“我看他跟你挺近乎的,一下午围着你问东问西。” 我黑线,这孽债也担不起:“还不是你们一个个都爱答不理的。” “嗯,”金大福装模作样地摸摸下巴,yin荡一笑,“估计是看你好下手。” 我一个猛子扎进床里,气绝身亡。 小疯子难得没插话,这会儿总算出了声:“冯一路,你不把上铺给他收拾收拾啊?” “我该他的欠他的?我又不是他妈。”莫名其妙。 这回换小疯子惊讶了:“你不是一扑心儿上赶着巴结他吗?” 我真是气得肝儿都颤,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啊:“一扑心儿?还上赶着?我图什么啊!” “借他爸的关系在这儿捞点好处呗,要么少呆两年,要么待遇好点儿……” 我扶额,小疯子这不是多想,而是整个脑补了一剧本。 “我连他爸是男是女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我攀什么啊!” “插一句,”金大福举起了抠脚丫子的手,“我觉得他爸应该是男的。” 谁来投个原子弹把这一屋都炸了吧,不用避开哥,反正哥也不想活了…… “闹半天你不知道刘迪的背景啊?”小疯子一脸“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我真是高估你了”的表情。 抛开内伤,我来了精神:“你知道?” “嗯哼,”小疯子趾高气昂地翘起下巴,“他爸在省里当官儿,好像就是公检法的。” “你认识?” “怎么可能。” “那你怎么知道的?” “听说的呗。” “……” “不要问我听谁说的,反正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可是我真的很想问啊,没道理同住一个屋檐下,小疯子有各种“听说”“据说”“传说”,而我拼死拼活从俞轻舟那儿都问不来最后只能自己灰溜溜走掉,这差别待遇太明显了!难道是因为……我的色相不够?! “公检法的还能让他进来,那他爸也没多大能耐嘛。”金大福打个哈欠,总算知道下床去洗手了。 “你懂啥,”小疯子不屑地瞥他一眼,“能下得了手把自己儿子送进来,这才叫狠角色呢。坐高位的,下面多少人等着看他出事儿,信不信,但凡他包庇一点儿,别人就有法儿把他整下来,现在多好,儿子进来享福,他还能落个六亲不认刚正不阿的好名声。” 小疯子确实没心没肺,但转速快的脑袋,多数时候都很犀利。 我几乎同意了他的说法,只有一点:“这也不算享福吧……” “看你怎么想了,”小疯子耸耸肩,“我估计刘迪在外面也不是什么进步青年,说不定他爸觉得扔进来改造改造正合适,反正以后除了走仕途没戏,其他都不影响。” 我觉得小疯子已经走进了刘迪爹内心深处的秘密花园。 谈完背景,小疯子好奇地问俞轻舟把我留下来都说什么了,我便把刘迪转监的原因和王八蛋的交代一股脑倒了出来,众人很欣慰,纷纷表示相比卑躬屈膝,当刘迪是透明人这个还不算太坏。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我好像发过什么毒誓来着…… 晚上快熄灯时,刘迪还没回来,我叨咕着不会转监第一天就夜不归宿吧,小疯子说没准儿觉得住着不爽又换地方了,周铖则调侃,或许思念了十五监的宿敌,回去相爱相杀了。其实说句老实话,偶尔周铖的用词我没办法完全领会,但这并不影响我跟着傻乐。 花花就是在这时候把我拉过去的。 整个一晚上他都没表现出什么,甚至我们聊得热火朝天时他也只是淡淡看着窗外,偶尔侧目,听听,像个不相干的路人。所以他忽然把我拉到写字桌的时候,我以为要说别的事。 众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