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耽美小说 - 登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指,路过电视机时,顺便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头。

    “先洗手,过会儿钱多带晚饭过来了,正好吃饭。”厉铮道。

    苏言可有可无地应了声,心里还记挂着马失前蹄,被厉铮吐烟圈的事情。

    洗完手,门铃刚好响起。厉铮打开门,拎着外卖食盒的钱多和安妮走了进来。剧组目前所在的云城,距离A市差不多有两千公里,告别了杨叔手艺的厉铮和苏言,开始了天天吃外卖的日子。

    而越肖山之所以选择在云城进行前期拍摄,是因为云城有历史遗留下来的欧式风情街。

    吃完了饭,正当钱多竭尽全力,企图怂恿苏言去外面走走时,突然下起了大雨。苏言一听见雨滴落地的啪嗒声,立即当机立断地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钱多只好呐呐地收了口。

    时间接近晚上七点,苏言斜倚在酒店房间的床头,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一本时尚杂志。封面上,长相出众的男女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微妙姿态。绅士优雅的男人,艳丽精致的女人,正是前不久才出来的瑞丽。cńcń.ńéτ(胭脂冇毐)

    不得不说也是凑巧,大结局播完的第二天,恰好是情人节。在大结局里,苏言饰演的魔君伽罗,被李朝歌扮演的女主青疏一剑刺穿心脏,僵持了将近百年的仙魔两道斗争结束。

    被大结局虐的死去活来的苏李CP粉们,在第二天瑞丽上市时,表达了她们强烈的不满——她们把杂志买脱销了。

    苏言随手翻了翻,就把杂志丢到一边了。他伸手够到了床头柜上的ipad,打开了微博。

    结局后,苏言的粉丝数量已经突破百万了。他点开自己的主页,把刚刚拍的雨幕上传了,并艾特了李朝歌。

    不久之后,李朝歌评论并转发了苏言的微博。

    李朝歌V:洛杉矶,晴。你下雨关节要痛,照顾好自己。[照片]@苏言V//苏言V:不知名的小城,雨。 [照片]@李朝歌V

    苏言给她回复了两个爱心后,往下拉开了评论,毫无意外都是清一色叫嚷着发糖虐狗的。

    在国内娱乐圈,如果长时间不出现在公众面前,艺人的人气很快就会落下去。为了维持住李朝歌的人气和热度,苏言想起上辈子那些异国情侣做过的事,只好依葫芦画瓢地学了起来。结果因为这个异地秀恩爱的法子,没少被厉铮摁在床上教训。

    看完评论,苏言又转发了几个关系比较好的演员新电影宣传。等他一圈忙完,厉铮也结束通话回来了。

    “谁打来的电话?说了这么久。”苏言放下iPad,往里面挪了挪,给厉铮腾出位置。

    厉铮在苏言身边坐下,顺手把他圈进怀里,“程元洲。他和邹良今晚的飞机,去荷兰。”

    苏言有些讶异地挑高了眉毛:“出国?”

    厉铮抬手揉了揉苏言的头发,“移民。国内对同性的接受度太低了,他们又曾是公众人物,生活在国内的话,不太方便。”

    话说到这里,苏言已经明白了。虽然双影帝公开出柜的新闻已经沉底,但是难保哪天不会被有心人心血来潮地又翻出来,干脆索性远离这片是非的摇篮,来个眼不见为净。

    可惜幸福和安逸,都是偷来的。

    半靠在厉铮肩头,苏言想起了上辈子因为癌症英年早逝的程元洲,好一会儿没说话。半晌,他捏了捏厉铮的手指,“你有邹良的联系方式吗?给他发个消息,让他记得经常带程元洲检查身体。”

    厉铮从苏言竭力稀疏平常的话里,敏锐地捕捉到了不寻常的意味。一些平常被忽略的东西也渐渐显露出了端倪,比如在当时与聂嫣然并不熟的苏言,究竟是怎么知道她厌恶榴莲,这样私人的事情呢?

    答案呼之欲出。

    厉铮倏地抓住了苏言的手腕,他转过头,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反应过来的苏言反握住了手指。

    “不要担心,”苏言探身与厉铮额头抵着额头,“上辈子你长命百岁,你的家人我不熟,但是没听过什么不好的新闻,想必也是平安的。”

    “至于我们,”苏言笑了一下,“上辈子我错过你,这辈子我们将白头到老。”

    “会的。”厉铮重复了一遍,温柔地吻了吻苏言唇角。

    “但是越姐恐怕会不太好。”这句话在苏言嘴边转了两转,最终还是说了出来。苏言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改变别人既定命运,可是生死攸关,但凡有一线希望,都应该尝试。

    至于所谓的蝴蝶效应,早在苏言重生的那刻,就已经开始了。

    有了开头,后面的就容易多了。苏言几乎没有停顿地说了下去:“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越姐是在戛纳电影节出的意外,她当时32岁,报纸用大篇幅描述了那场车祸。”

    “那就是明年了。”厉铮心想,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而是再一次亲了亲苏言柔软的嘴唇,温声安抚道:“我知道了,这些交给我。”

    苏言低声应了,他窝在厉铮怀里,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渐渐生出了倦意。

    ☆、第37章 chapter37

    第二天,严陵和傅恒初次见面的戏,再一次开拍了。

    绚烂的晚霞将天际勾成一匹织锦,暮春的夕阳擦过法国梧桐的新绿,缓缓落下了地平线。几缕从枝桠树梢缝里漏出来的金线,投射到了沿岸潺潺流动的河流上,落出碎金般闪烁的光晕。

    种满梧桐的街上,行人寥落。几个约莫是附近大学的美术生,三三两两地支了画板,拿着画笔飞快地画着。小街在他们手里,慢慢成了画纸上的晚春美景。

    “哎来了来了,你快看。”最边上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男生,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人。

    留着及肩长发的年轻男人,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下,手里尖锐的铅笔顿时在纸上划出仓促的痕迹。他微微拧了下眉头,大概对同伴嘴里说的不甚感兴趣,只是碍于情面,不得不随便地抬头看了一眼。

    结果这一眼,直接望进了迎面走过来的男人眼睛里。

    如刀刃折过般的剑眉底下,是一双如同死水般幽深的眼睛。五官冷峻,眉眼深邃的男人,边走边将燃着的烟送到嘴边抽了口,而后漫不经心地屈指弹了弹烟灰。

    傅恒目光下意识转向了男人的手指。

    男人夹着烟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连指甲修剪地干净整齐,不留一丁点白。

    “这是一双灵活而有力的手。”傅恒没由来地想。他收回视线,重新换了张干净的美术纸,低下头开始专注地画了起来。

    “怎么样,不错吧?我够意思吧?”黄头发的青年没发现傅恒已经收回了目光,依然在喋喋不休地自